「大皇子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
南宮尋攥緊手中的令牌露出一抹擰笑。
「放心,本皇子絕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我本皇子的妹妹……」怎麼都是自己的同胞妹妹,南宮尋還是掛念的。
黑衣人冷笑一聲,帶著淡淡的嘲弄。
「大皇子放心,如果兩國開戰,公主也是最好的人質,權胤不會要她的命的。」
南宮尋皺眉不語。
兩國真的廝破臉,權胤還會顧及南宮玥的死活?
在找到容九月之後,權胤便將京城的大城門打開了,雖然依舊讓禁衛軍在城門檢查,但嚴密的程度就小了很多。
南宮尋在幕後那人的幫助下,成功的逃出了京城。
第一時間給北疆國國君飛鴿傳書,將自己在鳳辰國所受的「委屈」添油加醋的列了出來。
果然,在收到飛鴿傳書後,北疆國君南宮鄂一陣暴怒。
南宮鄂向來是個護短暴戾又頗有野心的,當初權胤剛登基時他就想要找藉口在鳳辰國局勢不穩時占點便宜。
可誰知道權胤也不是個好惹的,這件事就沒成,但還是唆使了不少境外的部族在鳳辰國邊境鬧了不少事,後來是程將軍帶人反擊才將那些人趕了回去。
「不過是個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居然敢動孤的皇子公主!」南宮鄂憤怒將案桌上的茶水掃落,虎目圓瞪很是唬人。
「王上息怒,那鳳辰國今年將這饕餮大會辦成這般模樣,現在南疆國的二皇子還不知所在何處,這麼一來他不僅得罪了咱們,也同樣得罪了南疆國,今後還能好過?早晚有他來求王上的時候。」
南宮鄂面上有些猙獰。
「鳳辰國這塊兒肥肉,該是吃的時候了!孤也好些時候沒有跟南疆國那個老不死來往了,這回到是可以好好的談談。」
跟南宮鄂的張狂暴戾不同,南疆國的國圖爾向來是個小心謹慎喜歡使陰招的人。
南宮鄂最是討厭他那副算計人的嘴臉,多以極少跟南疆國那邊有來往。
不過這次那麼好的機會,不抓住,就太可惜了……
……
「南宮尋」的屍體在第二天就腐爛了,爛得只剩下血肉模糊一片,讓人根本就無法辨別。
「皇上,會不會是那毒的關係?」
權胤看著腐爛的屍體冷笑一聲。
「金蟬脫殼,這些人,到是有本事的。」
雲京一聽,心裡一驚。
權胤的意思是,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真的南宮尋,真的南宮尋很可能已經被救出去了!
刑部大牢裡的重要犯人都在歸他在管,能夠讓人鑽這麼大的空子,可見那些細作很久以前就潛伏在刑部里了,可他卻沒有發現。
「屬下罪該萬死!屬下這就派人去追……」
「不用了,這個時候他肯定已經離開京城,查出所有蛀蟲,將功補過。」
「是。」
……
京城大街上,蘭藏王府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向城門。
馬車一到城門就被禁衛軍給攔下了。
「蘭藏王的馬車你們也敢攔!」蘭藏王府的侍衛上前怒叱。
「都退下。」
一身蟒袍的權宇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皇上下命每個要出城的人都要例行檢查,搜吧。」
「王爺,得罪了。」
禁衛軍也不跟權宇客氣,直接上前上上下下的將馬車搜了一遍,又拿出圖塔的畫像對了一遍,發現沒有異樣後便放行。
「禁衛軍的兄弟們近來是辛苦了,這是本王給兄弟們喝酒的錢。」
權宇遞過的銀票禁衛軍並沒有拒絕,但該做的事他們也一樣不會少。
「放行。」
權宇的馬車在出了城門後突然加快了速度,很快便遠離了京城。
走了近一個時辰,馬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權宇從車上走了下來。
「二皇子,後會有期,本王的人會將二皇子安全護送到南疆國。」
「多謝蘭藏王仗義相助,本皇子是絕對不會忘了蘭藏王的大恩的!」
「後會有期。」
「走。」
直接馬車消失在視野中,權宇才翻身上馬。
「王爺,這二皇子不會回了南疆國就不認賬了吧?」
權宇冷笑一聲。
「他可是恨不能立即弄死權胤,有這一點就夠了!」只要權胤死了,放眼整個鳳辰國,還有比他更適合接手那個位置的人嗎!
……
在深宮中的容九月絲毫不知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
只隱約從權胤那裡知道,南宮尋逃了。
即使是打算跟權胤在一起,但她卻不打算去干涉他的政事。
中午用了午膳,容九月將種植的藥草都打理好了之後,便準備到秋水湖去釣魚。
冬日的秋水湖邊有些冷,容九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坐到圍了棉布的涼亭里垂釣。
釣魚是極需要耐心的,所以她也不著急,拿著本書幽幽的翻看著。
「好冷啊,我們到前面的涼亭里去坐坐吧。」
「那涼亭圍了棉布,不會是有人吧?」
「有人又如何,難道我們進去坐坐都不成?」
好幾抹俏麗的身影朝涼亭的方向走了過去,可她們剛走到涼亭外時,卻被守在外面的宮女攔下。
「幾位小主,我們答應正在裡邊兒垂釣,幾位小主還是到別處去吧。」
這幾人正是住在香水閣的琴美人,如才人還有書美人三人。
三人一聽「答應」這兩個字,汗毛都豎了起來,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琴美人。
上次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對容九月那叫一個恨之入骨,可是偏偏又奈何不了她!
如今她更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她又哪裡敢招惹。
但是就這麼被她壓了下去,她咽不下那口氣啊!
「不過是個小小的答應,真是不知道在囂張什麼!」琴美人氣哼,卻也不敢再上前了。
「我們剛才御花園那邊出來,這天兒實在是太冷了,路徑此地正好看見涼亭里拉了帘子想著過去避一避寒氣,若是打擾了白答應,還望白答應莫怪。」站在琴美人身後一個身上高挑杏眼的如才人輕聲道。
「我們的位份可比她高不少,哪裡有我們處處讓著她的理!」書美人亦是不滿的瞪圓了眼。
「這涼亭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我們還不能去了?我今天就過去看看,看她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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