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蘇離冷笑一聲。
不再多言,手一揮。
「嗖嗖嗖!」
箭雨,從天而降! 「啊!」
慘呼頓時響成一片! 蕭雲和呀呲欲裂,「蘇離!你瘋了!為了一個遲靜姝,你至於麼!」
可蘇離已經轉過身去,似乎連看都懶得看他的下場,走進了內宅。
「蘇離!」
蕭雲和大叫,就見一枚長箭,朝他直直逼來! 「啊!」
他一把推了身邊的護衛,往後跌去,長箭一下射穿了護衛的脖子。
鮮血噴濺在他臉上,他大喊,「來人!護我!護我!」
…… 「咔咔咔。」
伴隨著邁開的大步,蘇離身上的軟甲發出了輕微的撞擊聲。
他收回手中劍刃。
問身後之人,「南院如何?」
「已經派人過去滅火……」 「咔嚓。」
那人的話沒說完,就聽一聲清脆斷骨之聲。
蘇離瞬間渾身爆寒,不等回頭,便猛地往後撤去,一手抓住劍柄。
可才抽出半寸。
手背就被一個冰寒的東西壓住。
「咔嗒。」
長劍被生生按回了劍鞘! 蘇離臉色一變,手肘抬起朝後撞去。
後脖頸,卻叫那冰冷的東西給掐住。
他頓時僵在原處。
緩緩轉動瞳孔,就見……一張森白如鬼的臉,出現在眼前。
「太子……」 他聲音發僵。
蕭厲珏看著他,一雙黑眸不見情緒,卻愈發顯得弔詭瘮人。
蘇離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後脖頸上的手,卻倏地一緊! 窒息感頓時侵襲而來! 「將軍!」
不遠處跟來的費鳴發現,拔了劍就撲了上來。
卻被龍一飛起一腳,給踢了出去! 「住手!」
蘇離啞聲阻止,「太子殿下,也是來尋遲靜姝的?」
蕭厲珏森眸朝他掠去。
手上卻並沒有松。
讓蘇離處於一個呼吸困難卻又不至於會因為窒息而死的境況。
他努力平復了一下氣息,才再次艱難開口,「遲靜姝並不在我手裡。」
蕭厲珏的手再次收緊! 蘇離猛地眼眶一瞪! 剎那間幾乎以為自己要死在蕭厲珏的手裡! 那捏著他命的手,卻又猛地鬆開。
他一下朝後跌去,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發出幾聲激烈的咳嗽聲。
卻不等蕭厲珏說話,便再次開口,「我本是將她從文王手中救下,想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她卻騙了我,說要回遲府拿她母親的遺物,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從遲府消失了。」
蕭厲珏眸色微動,朝蘇離看去。
蘇離捂著脖子,靠在柱子上喘氣。
見蕭厲珏的目光隱有殺意,再次無奈說道,「太子殿下,我所言句句屬實……」 不等說完,卻聽蕭厲珏森森問道,「她身上,到底有什麼?」
才讓他們這些人,如此這般大動干戈! 蘇離聽出了他的意思。
沉默的瞬間,蕭厲珏朝費鳴的方向瞥了一眼。
「唰!」
龍一抬手便要去取費鳴的命! 「她身上有鳳飛於天的鑰匙!」
蘇離猛地說出口。
那邊,龍一的劍尖,停在了費鳴的額前,猛地回過頭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而站在蘇離對面的蕭厲珏卻只是抬眸,朝蘇離看去。
片刻後,緩緩森笑一聲,「原來如此。」
蘇離攥了攥拳頭,又道,「太子殿下,我並未想過要她的鑰匙,只是想給她一個安全的棲身之地,您如今知曉她身上的秘密了,是否可以替我保護她……」 話沒說完。
忽而一道掌風逼近。
「噗!」
蘇離的胸口被狠狠一震。
五臟頓時如灼燒一般,張口便吐出一口血來! 「將軍!」
那邊,費鳴嘶吼了一聲。
蘇離捂住胸口,抬眼看,那暗夜裡,一身暗紫血色縈繞的男人,朝他居高臨下地看來。
暗暗咬緊牙關。
便聽他道,「那小東西是本宮的人,是護是殺,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蘇離面色一變,張了張口,卻發現連嗓子眼都灼痛得厲害。
低頭又咳嗽了兩聲,就聽走廊的另一頭,有人跑來,「蘇將軍,發現遲小姐跟前的那個叫賀青的奴才……」 話沒說完,猛地瞧見這邊的情形。
不等蕭厲珏飛身,龍一已經飛身過去,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喝問道,「人在哪兒!」
那人被嚇到,發抖起來,朝蘇離看了一眼,顫巍巍地說道,「在護城河邊的四條巷子前……」 話音一出,龍一臉色就是一變,朝蕭厲珏看去。
那是蕭厲珏私宅的地方,遲靜姝……曾去過一次。
不等龍一說話,蕭厲珏已經閃身無影。
龍一迅速放開人,提劍跟上。
費鳴從地上爬起來,忙來到蘇離跟前,將他扶起來,看了眼蕭厲珏離去的方向,低聲道,「將軍……」 蘇離擦了擦嘴角的血,聲音嘶啞地吩咐,「按計劃行事。」
「是。」
…… 賀青站在遲靜姝所說的地方,伸手,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他皺了皺眉,左右看了看,正想試圖從那院牆翻過去時。
忽而聽到身後異動。
有一股怪異的味道隨風飄來。
叫他渾身一震。
下意識轉臉看去,便見,一片昏暗之中,有一道人影立在那裡。
不等他反應過來。
又一人在他身旁出現,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你是何人?」
賀青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身邊這個神不知鬼不覺中出現的人,「你又是何人?
!」
龍一眯了眯眼,認出了賀青——確實是遲靜姝跟前的人。
龍十二站到了蕭厲珏的身後,低聲道,「殿下,此人確實是遲小姐跟前親近的下人。
先前,此人被文王有意綁走,遲小姐為尋他,還差點中了文王的陷阱。」
蕭厲珏知曉那件事,也是那時候龍十二發現大名鼎鼎的三尺堂背後之人,竟然是蕭墨白的。
他再次看了眼賀青。
平平無奇的小子一個,居然能讓那丫頭那般在意。
「遲靜姝在何處。」
賀青猛一聽到這聲音,就是頭皮一麻。
只感覺那人站在暗處說話時,就好像從某個極深極幽暗的地方發出來的索命之語似的! 他輕吸了一口氣,問:「你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站在他旁邊的龍一點頭,「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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