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讓齊叔過來一趟。」定國侯對她揮手道。
齊嬸兒得了吩咐,領命告退。不一會兒,齊叔進來。
大概是得了齊嬸兒的一些囑咐,定國侯吩咐他幫玄霖收拾東西,即刻送玄霖離開定國侯府的時候,齊叔始終都很平靜,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齊叔帶著玄霖才離開,齊嬸兒回來復命,章華玲已經毒發身亡。
定國侯讓齊嬸兒安排人,將章華玲的屍體送回章家。並寫了一封信,讓齊嬸兒安排的人帶給章家的現任家主。
處理完這一系列事情,前廳就只剩下了玄離月、定國侯和皇后。
皇后站起身,對定國侯道:「宮中不能長期無人主持,本宮就先回去了。」
定國侯站起來,對皇后道:「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對定國侯點點頭,然後轉頭向玄離月,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月兒,你怨你父親,恨你繼母都行。
只是侯爺他這麼多年,真的很不容易。他對你,並非全然愧疚,真心更多一些。你自己,應該能感受得到吧?」
玄離月唇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客客氣氣地對皇后道:「娘娘言重了,這麼多年,若沒有定國侯護著,我可能早死了。您放心,我不會怨他。」
皇后聽到玄離月的話,微鬆一口氣,心裡卻也沉沉地嘆一口氣。
月兒這孩子,樣子是真的傷了心了。
怪她,當初若能狠下心,賜給那章氏一杯毒酒,也許今天月兒就不會如此冷漠。
從今以後,這孩子怕是再也不肯跟自己親近了。
可惜啊,千金難買早知道,誰也不能回到過去,讓事情重來一回。
皇后離開,定國侯心翼翼地向玄離月,動了動唇,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玄離月他一眼,壓下心頭的那一抹不忍,聲音平靜道:「一個月後凌雲宮招收弟子,我打算去試試。明天我會出門去歷練,然後直接去參加選拔。」
該幫原主出的氣,她都出了。自己不是原主,這定國侯府不是久留之地。
至於這定國侯,如果沒有他當初的放縱,也許原主不會死。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的選擇付出代價,誰都不能倖免。
這裡,沒有必要繼續再留下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你想好了,明天就離開?」定國侯對玄離月問,聲音乾澀,充滿了不舍。
「是,我想好了。」玄離月道,語氣堅定,沒有給定國侯留下任何商量的餘地。
定國侯長嘆一聲,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沉默許久,才低聲道:「出去歷練歷練也好,我會派十名可靠的玄家軍跟你一起。」
玄離月沉吟片刻,點點頭。
見玄離月沒有拒絕自己的安排,沒有徹底和定國侯府劃清界限,定國侯感到一絲欣慰。
也許,月兒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些事情,想出去散散心。
等她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就會回來的。凌雲宮那樣的地方,可不是說進就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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