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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捨不得用。」阿諾說著,紅著臉低下頭。
有些不好意思,更是怕玄離月看到,自己快要哭出來的窘態。
聽到阿諾的回答,玄離月莞爾一笑,又拿出幾個相同的瓷瓶,塞到她懷裡。
「現在,總該捨得了?你那手最金貴,快點包紮好。你彈得那個曲子,樂譜有些問題。」
聽到玄離月的話,阿諾飛快地將傷口包紮好,然後將剩下小瓷瓶以及玄離月後來又給自己塞過來的小瓷瓶,放到她身旁的桌子上。
「謝謝您。」
玄離月目光落在那些瓷瓶上,沒有收,也沒有再說讓阿諾拿著的話。
調好琵琶後,深吸一口氣,然後指尖飛快跳躍,一曲直擊人心,震撼靈魂的《十面埋伏》,流瀉而出。
剎那間,仿佛天地都安靜下來,所有聽到這一曲的人,都被帶到了那個遙遠時空,流傳千百年依舊為人津津樂道的古戰場之上。
曲終,聽曲的人,卻還沉浸在曲子的世界裡,久久不能回神。
最先回神的,不是鄒憑欄,也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站在玄離月面前的阿諾。
阿諾一臉崇拜地看著玄離月,仿佛在看著心中的神祗,喃喃道:「難怪我總覺得,這曲子有些怪怪的,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殺伐》。」
玄離月放下琵琶,莞爾一笑,道:「這首曲子不叫《殺伐》,它的名字是《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這個名字更好,更適合這首曲子!您,你是怎麼知道的?」阿諾對玄離月問道。
不等玄離月回答,她突然驚愕地瞪直了眼,對玄離月問道:「這這這,該不會是您寫的曲子吧?」
玄離月聽到阿諾的猜測,微微一愣,搖搖頭笑道:「並不是,是我偶遇的一位世外高人,送給我的。」
聽到玄離月的話,阿諾眼中露出嚮往。
「曲子原本的樣子,你記下了嗎?」玄離月問。
阿諾連連點頭,興奮道:「記下了,都記下了,多謝公子指點。」
恰在此時,掌柜領著一群長相甜美的少女,將廚房已經做好的飯菜一一擺上桌。
玄離月看一眼擺滿各色菜餚的桌子,對阿諾道:「我們要吃飯了,換一首優雅的曲子吧。」
聽到玄離月的話,阿諾高興地點頭,道:「是,就談一首我們老家的小調可好?」
玄離月點頭,輕「嗯」一聲,然後走回飯桌旁坐下。
輕快優雅的小調響起,玄離月和鄒憑欄一番客氣後,開始吃飯。
鄒憑欄頻頻向玄離月介紹鳳來儀的各種菜色,玄離月的反應卻始終客氣而疏離。
天涯在一旁看著,長長吐出一口氣。
雖然兩人一桌吃飯,但,沒有任何意外的事件發生,很好很好。
一首小調結束,玄離月放下筷子,對鄒憑欄道:「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你多吃點兒,打架也很消耗體力。」
鄒憑欄正想放下筷子,送玄離月回房間,聽到玄離月最後那句話,放筷子的動作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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