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帝君,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對自己的冥蝶出手。
雖然那些冥蝶,他並不心疼,但是沐長天的舉動,分明是對他的挑釁。
紫月可不是隸屬於滄海的諸侯國,絕對不存在微服私訪的可能。
十一聖使猶豫了一瞬,然後從人群中飛身而出,雙腳不停地點在驚逃人群的頭頂,一步步朝著擂台接近。
只有親手殺掉玄離月,才能消除他心頭的恨意。
他就不相信,玄離月這樣一個四品家族的廢物小姐,能和滄海帝君那樣的大人物扯上關係。
滄海帝君之所以出手,多半是打抱不平,果然是個年少氣盛的愣頭小子。
他真是不明白,這樣的人,滄海帝國的百姓居然還死心塌地地擁戴他。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他足夠強勢,滄海帝不可能不為他的子民們考慮。
與幽冥殿為敵,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你是什麼人?」裁判席上,老者對落在擂台上的十一聖使厲喝一聲。
幽冥聖使目光冰冷地看著老者,不屑道:「你招惹不起的人!」
「你,豎子猖狂!」老者怒喝一聲,一躍而起,落到擂台上,和十一聖使對峙而立。
「呵呵,豎子?這個稱呼,老夫還給你。杜或小子,老夫給你們帝國學院一個面子,不想死,就讓開。」
十一長老對老者說完,轉頭看向沐長天,冷哼一聲道:「沐家小子,怎麼,老夫腳底下的渾水,你也想趟?當心把自己淹死!」
話音落下,他揮袖收回冥蝶,目光森寒地看著玄離月。
「玄離月!」他咬牙切齒的喊出玄離月的名字,聲音中的殺意仿佛化為實質。
「十一聖使。」玄離月得以喘息,目光淡然地看著十一聖使,聲音同樣冰冷,滿含著殺意。
雲棉快步走到玄九封幾人身邊,擔憂地看了眼擂台上的玄離月,發現一直跟在玄九封身邊的灰影不見了蹤影,對玄九封問道:「封叔,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呢?」
玄九封擔憂地看著擂台上的玄離月,不舍地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看向雲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剛剛還在。」
雲棉眸色微深,看著站在擂台上,抱著三尾雪狐,一臉尷尬的秦淮。
那個人離開,難道是因為發現了什麼?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從哪裡來,但是他可以斷定,那個人是個訓練有素的護衛。
雖然玄九封幾人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但是那人自己卻把位置擺的很正,就是為了保護玄九封等人而存在的。
一般人家,是培養不出那樣有氣勢的護衛的,所以玄離月身邊,還有他不知道的勢力,在保駕護航。
突然,他想到那一天拍賣時,國師府送出去的那一柄歃血匕首。
難道,護著玄離月的另外一方勢力,是國師府?
雲棉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看向擂台,看著擂台上的五方勢力,去掉進退兩難的秦淮,還剩下四方勢力。
玄離月,裁判,幽冥聖使,最後那一位,滄海帝君!
最讓他吃驚的,就是這位滄海帝君。
紫月國並非滄海的屬國,而且滄海距離紫月路程相當遠,以滄海帝君如今的實力,馬不停蹄地趕路,也要六七天才能到達。
然而一想到歃血匕首,對於滄海帝的出現,雲棉也就釋然了。
只是有些驚訝,滄海帝君對雲裳郡主的感情,只怕比世人流傳的還要深厚。
生在帝王家,能做到如此,真的是十分難得。
擂台上,沐長天聽到十一聖使的話,朝玄離月走進幾步,然後與他一同面向十一聖使,揚聲道:「我如果回答是,十一聖使打算怎麼做,殺了我?」
聽到沐長天的話,十一聖使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不解道:「沐長天,你難道不知道,得罪幽冥殿的後果?」
「幽冥殿,那是什麼?」沐長天一臉懵地問道。
看著沐長天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十一聖使心頭微微一沉。
看來想在言語上震懾住沐長天,是不可能了。
之前幽冥殿在滄海帝國行動的時候,只要不危害到滄海帝國的普通百姓,沐長天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他就不明白了,沐長天今天到底是哪一根筋搭錯了?怎麼就跑出來和他這個幽冥聖使作對呢?
十一聖使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沐長天,威脅到:「沐長天,今天老夫一定要手刃這個殘殺我幽冥殿幽冥使的兇手,你若執意阻攔,老夫可不敢保證,不會誤傷你。」
聽到十一聖使的威脅,沐長天仰天一笑:「哈哈哈哈,狗屁聖使,就算你不無傷我,老子也要找你好好算一賬!」
他說完,飛快地跑給玄離月一個眼神,然後主動對十一聖使發起攻擊。
玄離月接收到沐長天的意思,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幫助自己,但是她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於是緊跟著沐長天,拿著青鋒劍去攻擊幽冥聖使。
她的意圖很簡單,在幽冥聖使和沐長天交手的時候,偷襲幽冥聖使。
對於敵人,她從來不會講究什麼道義和公平,只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身正氣的沐長天,竟然是個腹黑的傢伙。
玄離月哪裡知道,沐長天小時候絕對是個一身正氣的小帥哥,他的腹黑,完全是被雲裳郡主潛移默化地影響出來的。
因為滄海帝國距離紫月國很遙遠,而且紫月國並非滄海帝國的屬國。
所以,當十一聖使喊出沐長天的名字時,並沒有人知道,沐長天就是滄海帝國的帝君。
他們眼裡的震驚,完全是因為包裹在沐長天拳頭上的青色元氣。
「青段元靈師,又一位青段元靈師!」
「如果要評選紫月國最精彩的選拔賽,咱們樂陽城一定上榜!」
「沐長天,這個名字,我聽著怎麼有些耳熟呢?」
……
擂台邊緣,老者看到戰鬥在一起的沐長天和十一聖使,以及是不是在旁邊騷擾十一聖使的玄離月,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袖袍之下,他的手指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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