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教養嬤嬤剛走,趙如雪就走到了禾曦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挑起禾曦的下巴,仔細端詳,嘴裡還嘖嘖有聲的道:「生的一副狐媚相,好在我們皇后娘娘英明,把你這狐媚子打發到了那偏僻的住處,我看你這輩子就老死在合歡殿不要出來了。」
啪的一聲,趙如雪的手便被打了開來,趙如雪剛要發怒,卻看見許晴兒正護在禾曦身邊,怒聲道:「趙美人忘記方才皇后娘娘的教誨了不成?宮中姐妹當和睦謙讓,同為陛下分憂,我見妹妹怕是得意忘形,用不用我稟告皇后娘娘,看你這從六品的美人能不能得娘娘偏袒!」
趙如雪臉色難看,但她們現在已經各有了分位,以下犯上是重罪,她貝齒緊咬,深吸幾口氣,這才咬牙切齒的說到:「許昭儀教誨的是,是妹妹唐突,還請姐姐見諒。」
許晴兒冷哼一聲,便拉著禾曦回了東殿,禾曦一臉平靜的收拾東西,許晴兒卻有些擔憂的道:「禾曦姐姐這般容貌,不知在這宮中是福是禍,這番明顯就是皇后娘娘刁難姐姐,否則已姐姐的資質,又僅僅只是一個常在的身份?」
「娘娘這般安排,自有娘娘的道理,方才你得罪了那趙如雪,我見她是個睚眥必報的,日後你當小心。」禾曦心中有些許的暖意,也忍不住的提醒起來。
許晴兒卻小手一揮到:「小小從六品的美人,難道能翻出浪來不成?姐姐不必為我擔心。」
兩人寒暄幾句,聞得外面有人傳喚,想來是各宮的內侍前來請小主了。
儲秀宮前是一個條直通宮門的長街,行至甬道上,忽聞身後有馬蹄的聲音,禾曦被一旁的小宮女拉了一下,俯下身子,候在甬道兩側。
「七皇子怎麼這個時候回京了?」旁邊有宮女小聲的嘀咕道。
「聽聞是陛下召見。」另一個內侍壓低聲音道。
禾曦心跳漏了一拍,待馬蹄聲遠,禾曦抬頭望去,只見那一身紅衣正端坐在馬背上,長發如墨,絲毫未變。禾曦似乎能想到他嘴角那冰冷的笑意。
拓跋玥怎麼這個時候被召回,拓跋琛,難道是……起了殺意?
彼時,跟在拓跋玥身邊的是侍衛忍不住的回頭,問道:「七皇子?方才?」
拓跋玥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斜睨了一眼那侍衛,薄唇似是凝著寒冰,字字冰冷,讓人生寒:「宮中比不得南疆,行事穩重些,別讓我們陛下為難才是。」
雖如此說,但方才那抹倩影卻在心中揮之不去,明明只是宮道上的一瞥,自己竟然這般在意,難道真的是因為身在這皇城中,風起暗涌,亂了心神不成?
思及此,似是又自嘲般嗤笑,自己又何曾有心,她與他又和曾相似,這座宮城,四處都散發著腐敗的味道,令人作嘔,頭頂是朗朗乾坤,腳下卻是萬千亡魂,先皇弒妻,當今陛下弒父,這便是皇室,這便是天家。
十年,他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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