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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被呵斥了,就連鄭氏也忘記了哭泣,蘭若有些嘲諷的笑道:「怎麼?難道父親也認為蘭博做的沒錯?」
顯然蘭之禮十分的不喜歡蘭若的語氣,他沉聲道:「你是皇后,要走皇后的儀態,若是被陛下看見了,成何體統,況且你現在還懷有身孕,不易動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表面上,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話,但是沒有一句話是在說蘭博的,蘭之禮雖然不滿蘭博這樣的做法,但是娶了魏紅袖,他心中也還算是滿意。
蘭若似乎是看清楚了蘭之禮心中所想,便沉聲道:「怎麼,父親也想護著他?你可知道,陛下已經對蘭氏忌憚了,難道你們是真的想要步沐王府的後塵不成?」
蘭之禮揉了揉發酸的額角,怒聲道:「夠了,沐王府變成那副樣子,是因為沐氏一族不懂得變通,所以才自己種下了惡果,我不是沐王爺,你也不是沐錦,但是有一句話你母親說的對,就算是你嫁進了拓跋氏一族,但是你終究是姓蘭的,你骨血里留著的蘭氏血脈終究是沒有辦法抹去的。」
這便是在埋怨蘭若沒有充分的為了蘭家著想了,蘭若沒有想到,現在連蘭之禮都變成了這幅樣子,她後退了一步,有些嘲諷的看著幾人,自己的生身母親,蔣氏,遠遠的站著,她不爭不搶,甚至連幫著自己說一句話都沒有。
好像是自己並非是她親生的一般。
「好,好,當真是好,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父親心中自有溝壑,那便由著父親所想,只不過本宮最後提醒你們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高處不勝寒,還請父親時時警醒,巧兒,送客。」蘭若似乎終於對這些人失望了。
她長裙一甩,轉身走上了鳳座,心中早已經一片悲涼,這個位置,她用盡了心思和手段,才爬了上來,斷然不會就這樣斷送在自己的母族手上。
鄭氏心中高興,蘭博雖然挨了一巴掌,但是好在父親並不會再怪罪自己了,幾人各懷心思的離開了未央宮,巧兒將幾人送到了宮門口,突然見到宮門外進來了一輛朱紅色的馬車,守門的禁衛攔住了冷聲道:「什麼人?不知道晚間宮內不允許車馬行走麼?」
那駕車的小太監連忙下了馬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來,在那人面前一晃,那人一怔,忙俯身行禮道:「屬下不知道是陛下派公公出宮,還請公公見諒。」
那小太監笑了笑道:「無妨,不知者無罪,再說了,這的確是有些不合時宜,不過,轎攆就在前方了,我們不會壞了規矩的,這位小哥放心好了。」
那小太監極為好說話,巧兒原本也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情況,只不過當他看見了那小太監從馬車內攙扶出了一名女子的時候,便覺得事情好像是沒有那般簡單。
宮門已經在眼前了,巧兒對著幾人附身道:「奴婢也就送到這裡了,主子們慢走。」
鄭氏冷哼一聲,她討厭蘭若,連帶著蘭若身邊的巧兒也百般看不上眼,但是蘭博卻不同,蘭博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都走遠了,湊近了些許,趁著夜色,曖昧的道:「你放心,我姐姐的那個性子,你留在她身邊也是要吃不少的苦,現在我已經有了嫡妻,過些時日,我便跟母親求了你來,讓你脫離了這皇宮。」
說著他竟然伸出手來,想朝著巧兒的臉上摸一把,卻被巧兒閃身躲開了,巧兒匆匆的行了禮道:「公子莫拿奴婢開玩笑了,娘娘還等著奴婢回去侍奉,便先行告退了。」
說著,便提起裙擺逃也似的離開了,蘭博眼中的笑意更深,惡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罵道:「若是真的落到了我的手裡,看我怎麼折磨你——」
說著,便朝著丞相府的馬車去了。
巧兒回來的時候,之前被攔住的馬車已經不在了,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確定那馬車中是個女子,可是什麼人會這般晚了,宮門都要落鎖了才進宮呢?
巧兒快步的回了未央宮,想著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后娘娘。
另一邊,養心殿內,福清端上了一杯清茶道:「陛下今日宴會上飲了些酒,喝點清茶醒醒酒吧。」
拓跋琛端過了茶盞,輕嘆一聲道:「還是你貼心啊——」
福清聽著拓跋琛話中有話,便道:「老奴倒是認為,今日的事情皇后娘娘並不知情的,就連丞相大人,好像都不知情。」
拓跋琛輕哼一聲道:「表面上的東西,看看就好,莫要深信,朕倒是不認為事情就有這般巧合,那日魏太醫去了未央宮,後面蘭家和魏家就結成了親事,他們或許當真以為朕在這養心殿內,是個瞎子不成?」
福清見到拓跋琛火氣未消,有道:「今日聽聞宮宴散了,皇后娘娘將丞相等人召進了未央宮,蘭博公子出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巴掌印呢。」
福清一邊說著,一遍試探性的看向了拓跋琛,拓跋琛卻微閉著眼睛道:「皇后向來都是聰明的,若今日在太和殿,是做戲的話,那他們終究是要把戲做成全套的。」
福清點了點頭,便不在說話了,拓跋琛看了看時辰道:「人到了麼?」
正說著,福清耳尖便聽見了遠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笑著道:「陛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不,人就來了?」
拓跋琛神色一喜,坐直了身子,眼中不再是疲憊的酒意,顯然已經醒了酒,他揚了揚手道:「去把人請進來吧。」
說著,福清應了一聲,便朝著外面走去了。
片刻的功夫,便領進了一個身姿曼妙的麗人,黑色的披風下,隱隱都看見水綠色的裙擺,隨著腳步的動作,漾起了水花的波紋一般,身上帶了雪蓮冷香,給人一種青蓮般的淡雅氣質。
她走到了殿中,摘下了頭上戴著的兜帽,唇角微微的揚起,俯身拜倒:「民女殊妙,參見陛下。」
這人正是今日在殿中獻舞的女子,雖然退下了那身七彩的羽裳,但是此時看起來,卻仍舊氣質端莊淑麗,拓跋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雜寶藏經·蓮華夫人緣》中曾提到王見是女端正殊妙,語仙人曰,'與我此女。可是這兩個字?」
殊妙宛然一笑道:「民女見過無數博學廣識之人,單陛下能解了民女名中深意,民女欽佩。」
拓跋琛郎聲笑道:「哦?那尋常人作何解釋?」
殊妙似有有些不屑的道:「人人都說,殊妙乃猶絕妙之意,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有陛下能說出來源,殊妙又如何不敬佩?」
拓跋琛站起身來,走到了殊妙的身邊,親手攙扶著殊妙起身。兩人周身氛圍曖昧,福清極為有眼色,對著殿內服侍的內侍宮女們使了個眼色,眾人便紛紛的退下了,一直退到了廊下,不知道是不是拓跋琛說起了什麼,殊妙黃鶯出谷一般的笑聲便穿過了層層的紅瓦樓脊傳了出來,給外面濃郁的夜色都染上了**的色彩一般。
福清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原地,突然看見了遠處,有人提著宮燈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他示意小太監站在這裡候著,自己親自去查看了。
走進了些,才看清來人是皇后和巧兒,皇后已經換了一件常服,鬢髮上也沒有那麼多的裝飾之物,她見到了福清,勉強的笑了一下道:「陛下可是歇下了?」
福清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養心殿的方向,裡面燈火通明,他轉回身道:「陛下還未休息,只不過現在陛下可能沒有時間接見娘娘。」
蘭若有些疑惑的哦了一聲問道:「那陛下是招了宮裡面哪個妹妹侍寢了?」
福清搖頭道:「沒有,只不過今日獻舞的殊妙姑娘,得了陛下的喜愛,陛下親自派人將她接進宮來了。」
蘭若臉色白了白,巧兒說的果然沒錯,說是看見了陛下派人接了一名女子進宮,她腦海中不禁想起了今日那身段妖嬈的女子,不由得有些臉色難看。
她勉強的勾起唇角笑道:「看來本宮來的還真的不是時候,不過,本宮倒是有事情非做不可,公公若是有機會,還勞煩公公能進去通稟一聲。」
說著繞過了福清,走到了養心殿的宮門前,直直的跪了下去,福清被蘭若的動作嚇到了,忙跪下道:「皇后娘娘這是做什麼?」
蘭若身子挺的筆直道:「蘭府犯了過錯,本宮身為皇后,縱容舍弟,有推辭不下的罪過,自然要前來請罪。」
福清一聽是為了今日的事情,忙到:「皇后娘娘,陛下這不是沒有怪罪娘娘,賢王殿下也寬宏大量,您還是起來吧,您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這般跪著,怕是要傷身子的。」
蘭若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對著福清道:「福公公儘管去服侍陛下吧,本宮心中有數,若是陛下方便了,還請公公能通報一聲,也算是幫了本宮的忙了。」
福清見到蘭若打定了注意,只好起身,朝著廊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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