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寵凰妻 我要進宮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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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有些著急,見雲禛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坐著喝茶,有些生氣,「你把皇后氣走了,這樣好嗎?」

    「母后不必理會她,」雲禛看向門外,冰冷的臉上又增了幾分寒意,皇后是宮裡的忌諱,雲禛即位後便不曾踏入過馨元宮,宮中皆知皇后失寵,而只有雲禛自己知道,這個皇后已不是他掛念的那個蘇綰。言愨鵡琻

    「你登基也一年了,後宮就只有一個皇后,還是個不得寵的皇后,這像話嗎?朝臣們知道了該作何想?不如秋天的時候給你選妃吧,一來擴充後宮,二來也能壓壓皇后的氣焰,你看如何?」

    「母后,如今仍在國喪期,實在不適宜選妃,還是明年再說吧。」雲禛將面吃完,又吃了兩口點心,皺著眉放下筷子。

    「明年明年,你老是有理由推脫,這次絕不能聽你的,就在今年秋天,我來給你把關。」太后終於生氣了,用力拍了下桌子,將雲禛與雲葭嚇了一跳。

    「知道了,母后您別生氣,朕聽你的便是,」雲禛忙扶太后去軟榻上躺下,又朝雲葭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退出含元宮。

    「皇兄,明日雅安侯真會給我帶點心來嗎?」

    雲禛低頭看她一眼,取笑道:「你是期待點心還是期待見到風羽?」

    「皇兄,你取笑我!」雲葭漲紅了臉,一跺腳氣得轉過身不理雲禛。

    「既如此,明日讓雲賢給你帶點心來吧,」雲禛仍不肯放過她,難得雲葭也有嬌羞的時候,不逗她一下實在不甘心。

    「皇兄!我不理你了!」雲葭真是怒了,一個人急匆匆地回妙元宮,將雲禛扔在原地。

    妙元宮出來便是一整片的池塘,荷花開得正好,讓雲禛不由想到胤王府的那片荷塘,還有遠香閣的那一場生辰宴。

    他不知道當初嫁給他的人到底是誰,只是到現在他才明了,生辰宴那晚,他便對她傾心,一顆心全部牽掛在她身上,心心念念都是她,可他卻不知道她的名字。

    雲禛長長呼了一口氣,身後跟著的一群內侍皆面面相覷,不明白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站了這麼一會,皇帝的情緒便低落下來。

    回到崇禮殿,宮女便上前為他換下朝服,改穿寶藍色的薄綢常服,雲禛接過冷手巾擦擦額頭,直接進了上書房。

    早已等在那裡的雲賢和風羽忙向皇帝行禮,皇帝一擺手,「私底下就別這麼客套了,都坐吧。」

    風羽和雲賢在桌案前坐下,書房的四角擺著冰桶,涼意陣陣,內侍端上冰鎮過的藕粉,一時三人捧著瓷碗心思各異。

    還是雲禛開了口,「太后要在秋天替朕選妃。」

    「咳咳,」雲賢嗆了下,「秋天,那麼快?」

    雲禛無奈點頭,「皇弟都已經有了兩位王妃,朕的後宮只有皇后一人,太后當然著急。」

    「皇兄,莫要取笑我了,」提到府里的兩位妃子,雲賢就頭大,孔瑩和清漓都是火爆脾氣,雖然兩人早已惺惺相惜引為知己,可仍會一言不合便拳腳相向,府里時常被兩人吵得雞飛狗跳。

    「說到取笑,方才朕在宮裡碰上長公主了,她想拜託雅安侯一件事,」雲禛調轉矛頭直指風羽,讓坐著發愣的風羽一時手足無措。

    「長公主要拜託我什麼事?」

    「雲葭想念德盛坊的美味點心,雅安侯明日進宮時可否帶些給她?」

    風羽扶額點頭,無奈地看向雲禛,「皇上莫要再替風羽攬這種跑腿的活了,風羽無福消受。」

    「唉,小七該躲在被窩哭了,」雲禛嘆氣,看著風羽直搖頭,「當初小七對你一見傾心,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正眼瞧過她一下,方才皇后還提醒朕過了今日生辰,小七便十八了,早該嫁人了。」

    「皇上!」風羽嚇得連忙跪倒在皇帝面前,「風羽對長公主毫無非分之想,實在不想耽誤了長公主的終生。」

    「起來吧,看把你嚇的,」雲禛朝他擺擺手,「朕亦知道你們江湖兒女向來是性情中人,不會隨隨便便娶個不愛的女子為妻,只是你年紀也不小了,要這麼空耗著到什麼時候?」

    風羽望向桌上的粉彩釉瓷碗,瑩白紛嫩的藕粉讓他不由自主想到一個人,白髮披肩卻難掩絕世容貌,只見過兩次面他便對她念念不忘,實在讓人費解。

    「皇上,皇后提醒你小七該嫁了,是否有別的用意?」雲賢在書房中踱著步,蹙著眉思索,「蘇家的兩位公子至今亦未娶妻,難不成是想與皇家聯姻?」

    「朕當然不會讓小七嫁入蘇家,」雲禛臉上凝起寒霜,狠狠地瞪著書案上的一方鎮紙,「早日找到蘇家的罪證,朕也好早日廢后!」

    「說到皇后,我想起一件事,」雲賢猶豫著,帶些不解的神情,「清漓剛嫁入王府的時候,時常念叨著要去找她的閨蜜,細問之下,原來她的閨蜜竟是顧大人的獨女汐月。」

    「什麼!」雲禛驚得站了起來,「為何從來沒人告訴過朕?」

    「我也是前些時候才知道,我們只知顧小姐已經過世了,卻不知清漓便是她閨蜜,而我好奇的是,明明顧小姐已經過世了,清漓為何說要去找她?」

    「清漓說當初她之所以會進宮保護皇后,完全是因為蘇相用顧小姐威脅她,她不知道那位顧小姐是不是真的,只下意識地答應了蘇相的要求,本想著進宮後再想辦法救顧小姐出去,哪知她入宮第二日那位顧小姐便消失了,我亦找人去蘇府打聽過,府里的人說從來就沒見過一位顧小姐。」

    雲禛眼前一暗,頹喪地坐回椅上,照此情形蘇相定是讓代替蘇綰嫁給他的女子又冒充汐月,讓清漓為他利用。

    「汐月,有沒有可能還活著?」雲禛沙啞著嗓子,疲憊不堪。

    「當初我去海澤查探時,只知顧家小姐已經過世,顧大人帶我去墓地看了下,並未多言,看來有必要再找人去海澤打聽一下。」

    風羽起身向雲禛行禮,「微臣這就加派人手去海澤。」

    雲禛點點頭,視線穿過開著的隔窗投向院中,早開的彼岸花紅艷一片,莫名的他想到汐月,那個他以為早已故去的人,也許她並沒有死,她仍在忘川河的彼岸徘徊,等著他的解救。

    毒辣的日頭逐漸淡去,夏末秋初,各種新鮮瓜果紛紛上市,宛離喜歡吃葡萄,時常差小玲上集市買回成筐的葡萄,有次被雅安侯府上的小廝見了,從那後隔三差五雅安侯府便會將各種新鮮的葡萄送到「慧心雅敘」,宛離吃的牙都要酸倒了。

    時間一長,整條花街都沸騰了,盛傳雅安侯為「慧心雅敘」的琴師阿離師傅傾倒,不惜花費千金,只為博阿離師傅一笑。

    可阿離師傅是男人啊!

    於是雅安侯至今未娶的原因也揭曉了,原來他不愛紅妝愛青衫,相貌堂堂家世顯赫的雅安侯居然是個斷袖!

    正在喝茶的宛離聽到這話,一口茶悉數噴了出來,她被茶水嗆到咳個不停,一手還指著對面氣定神閒告訴她這個傳言的當事人。

    「侯爺,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宛離拍著胸口順氣,狠狠瞪著一身紅衣的風羽,他永遠都穿的那麼張揚,甚至對坊間流傳的關於他的各種謠傳,他也毫不在意,只當個笑話說給她聽。

    「阿離師傅,本侯確實對你一見傾心,你怎麼能當這是個笑話?」

    「侯爺,別再說笑了,」宛離一斂衣襟正色道:「阿離為侯爺彈奏一曲吧。」

    說罷,也不等風羽回應,她便抬手彈出一曲《廣陵散》。

    因風羽時常來找阿離師傅,老鴇在「慧心雅敘」後院的西北角辟了一塊庭院,有亭有水有花有草,頗為清靜,兩人話都不多,時常是宛離不停地彈奏琴曲,風羽靠著亭柱想他自己的事。

    偶爾蘅芷會來湊個熱鬧,與風羽閒聊兩句,走時望著宛離的眼神富含深意。

    宛離想著心事,《廣陵散》彈得並不認真,風羽上前一手按住琴弦,「別彈了,我們聊一會吧。」

    「好,」宛離收了琴,在風羽面前跪坐下來,為他斟上一杯茶,「阿離前些日子拜託侯爺的事可有眉目?」

    風羽點頭,「我今日正是為此時而來。」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遞給宛離,「此物名為『九天玄黃散』道家之人使用頗多,據稱服用此物可以忘卻煩憂、忘記過往,用多了會導致人失憶。」

    宛離接過紙包拆開,只是一些毫不起眼的黃色粉末,隱約有合歡花香味,腦中有些片段一閃而過,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意識模糊,蘇夫人親自餵她喝藥,那藥中便有這種合歡花的氣味。

    宛離抖著手將那個紙包緊緊捏在手中,她一定是被餵了這所謂的「九天玄黃散」才會徹底忘記自己是誰,木楞地被蘇相利用,導致今天這樣不明不白的下場。

    「阿離,你怎麼了?」風羽見宛離面色灰白,雙眼空洞,不由擔心,這藥是他託了「銘劍山莊」的宋嫂幫他找來的,而從海澤回來的屬下也帶回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顧家小姐的墓中壓根沒有屍首,那只是顧大人建的一個衣冠冢。

    風羽望著面前的人,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清漓說她在蘇府見過顧汐月,但隨後便失蹤了,隨後京城中出現了這個跟蘇綰很像的琴師阿離,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而已嗎?


    「阿離,你若有事不妨告訴我,興許我能幫上忙。」

    宛離突然眼睛一亮,急切地看向風羽,「侯爺可知這『九天玄黃散』可有解藥?」

    風羽為難了,「未曾聽說這藥還有解藥,我只知這藥的藥性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小。」

    宛離失望至極,將藥粉重新包好,「阿離多謝侯爺幫忙。」

    「阿離,這藥粉你是否曾經吃過?」風羽有了個大膽的假設,「你是否忘記了以前的事?」

    宛離抬頭凝視著風羽的雙眸,那裡有急切、關心和擔憂,她不知道該不該將一切都說出來,又怕太過駭人讓風羽無法接受。

    「阿離確實曾服用過此藥,忘記了一些事,好不容易從噩夢中逃脫出來,才能安然坐在侯爺面前談笑風生。」

    「是有人逼你吃這藥嗎?」

    宛離點頭,「阿離被歹人所害,才會淪落至此,阿離想報仇,侯爺可願幫我?」

    「你要我如何幫你?」風羽抬起下巴,眯眼瞧著面前的宛離,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憤怒與決絕,以及漠然,他不知該如何讓宛離信任他,他想幫她,只想單純的看她舒展眉頭。

    宛離站起身,踱步到亭欄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似在考慮該如何開口,「阿離聽說,等入了秋皇帝就要選妃。」

    風羽點頭,心裡卻有不好的預感,只見宛離回頭,笑得風姿綽約,「侯爺送我去選妃可好?」

    「不好!」風羽直接拒絕,「你去選妃做什麼?難道你的仇家在宮裡?我不容許你做任何對皇上不利的事。」

    宛離搖頭,唇邊笑容輕淡,「我不會對皇上不利,我只想再見他一面。」

    風羽猛地站起身,驚訝地望著她。

    「你說什麼?」風羽迫不及待上前抓住了宛離的手臂,「你到底是誰?」

    「若我說我姓顧,名汐月,侯爺信嗎?」

    「信,」風羽點頭。

    「侯爺那麼輕易就相信我是顧汐月?」宛離低笑,雙眼彎起看著他,「侯爺並不認識顧汐月,也始終找不到證據證明,怎麼就相信我便是她?」

    宛離的話讓風羽一時無言以對,他鬆開宛離的手臂,退後一步,「我確實無法證明你便是顧汐月,但是皇上能證明,忠王妃也能證明。」

    宛離搖頭,「他們如何證明?用昔日的情意還是說過的承諾?這些都不能成為證據。人們只知顧家小姐逝去多年,又怎麼會信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孤女便是顧汐月?」

    風羽的雙眉越蹙越緊,望著夕陽下的水面沉默不語,過了許久他才道:「既如此我便偷偷帶你進宮去,皇上一直在找你。」

    宛離望向水面悽然一笑:「偷偷的?皇后不是還在宮中嗎?若被她發現不會引起軒然大波?我聽聞蘇相雖已被罷免,但朝中勢力不小,帝後不和已久,卻始終不敢輕易廢后,也是忌憚蘇相餘黨吧?」

    「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的?」風羽吃驚不小,這些朝堂之事,她一個小小樂師怎麼可能知道。

    「來『慧心雅敘』消遣的都是什麼人,侯爺應該知道吧,當著花娘的面他們說的毫不顧忌,聽的人有心自然就記住了。」

    風羽敗下陣來,倚著欄杆問她,「那你想如何?」

    「風羽大哥,幫我選妃吧。」

    宛離的稱呼讓風羽怔住,「你方才叫我什麼?」

    「風羽大哥,是不是這稱呼只有蘇綰會用?」宛離柔柔雙眸波光瀲灩,直看進風羽心裡,「當今的皇后,也是這麼叫你的嗎?風羽大哥。」

    風羽欣喜地握住宛離雙肩,晶亮雙眸含著濃濃笑意,「你是蘇綰?你居然是蘇綰?」

    「風羽大哥說錯了,我不是蘇綰,只是代替她出嫁的顧汐月。」

    「原來真的是你,」風羽仔細端詳著宛離容顏,「從我見你第一眼時,我便覺得你很熟悉,不光是長的像蘇綰,氣質與感覺都是一樣的,蘇綰跟你完全不一樣。」

    風羽說的混亂不明,宛離掩唇輕笑,「風羽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別再說了。」

    風羽扶著宛離坐下,不住地上下打量她,終於嘆了一聲,「真是造化弄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頭髮怎麼變白的?」

    宛離苦笑,撩起袖子露出晚上一朵鮮艷紅蓮,「蘇相將我關起來脅迫清漓,我在蘇府自殺,被蘇府的人扔到了郊外雪野中,被路過的蘅芷救下,才同她在這花樓安了身,頭髮也是自殺那日變白的。」

    風羽握著宛離手腕,拇指輕撫晚上那條隱藏在紅蓮下的傷疤,心中有絲鈍痛,她一夜白髮,狠心割斷自己的手腕,到底是多大的打擊,才讓她如此絕望無助。

    風羽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將宛離輕輕攏在懷中,「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找你又有何用?蘇綰好好地在宮中當著皇后,你怎麼可能相信她不是我?」

    「不,阿離,她不是你,一直都不是,所以才會有帝後失和的傳聞,自立後之日起,皇上便未再搭理過蘇綰。」

    「嗯,我現在知道了,」宛離窩在風羽懷中,感覺一顆慌亂的心終於可以安靜下來,她終於有個可以全然信任的人,不由眼眶一熱,「所以我想進宮,想看看他過的好不好,若是……若是他還想著我,我想一直都能陪在他身邊。」

    風羽心中莫名抽痛,他圈緊雙臂,將宛離擁在懷中,鳳眸中似有水光閃過,眼角淚痣似一顆淚珠,「好,我幫你進宮,讓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風羽大哥,」宛離伸手擁住風羽,將臉埋進他胸膛。

    「你們倆會不會太明目張胆了?」

    銀鈴似的聲音傳來,讓亭中兩人驚地立時分開,宛離見是蘅芷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風羽大哥只是在幫我?」

    「風羽大哥?」蘅芷促狹眸光在兩人間逡巡,「怎麼幾天不見連稱呼都改了?」

    「蘅芷,」宛離忙制止她繼續取笑,「我跟風羽大哥相認了。」

    蘅芷收斂嬉笑表情,「你已經決定了?」

    宛離點頭,神情堅毅。

    「蘅芷姑娘,請受風羽一拜,」風羽突然上前向蘅芷行禮,「謝謝你當時救了阿離。」

    「我救她是我的事,侯爺謝我做什麼,」蘅芷不自然的側過身,避開風羽,只握著宛離的手沉默不語。

    風羽向她笑笑,起身摸了摸宛離的白髮,「應承你的事我自會幫你做到,你安心等我消息便是。」

    見宛離點頭,他便笑著離去,紅色身影在暮色中顯得愈發挺拔。

    待風羽走遠,蘅芷收回視線,擔憂地握著宛離的手,「你真要進宮去嗎?」

    「嗯,我忍受不了每天困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明知道是誰害我如此,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富貴安康。」

    宛離的眸中似有兩團火焰,復仇的*已經將她點燃,蘅芷擔憂地覆上她面頰,「阿離,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不知道你的復仇心會那麼強烈。」

    「蘅芷,你不知道,蘇相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居然還餵我吃毒藥!」

    蘅芷嚇得收回手,驚恐地捂住了嘴,「毒藥?什麼毒藥?」

    「是讓人失憶的毒藥,」宛離點了點矮機上的那包藥粉,「他讓我失憶,讓我乖乖為他所用,讓我在世上無依無靠孤苦伶仃。」

    「阿離,」蘅芷說不出話來,上前輕輕擁住宛離瘦弱雙肩,「阿離,也許我體會不到你心裡的痛恨,但是你一定要記得,我會一直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不管你要去哪裡,一旦需要我,我都會幫你。」

    「好,」宛離回抱住蘅芷,將臉埋進她梳得光滑的髮髻間,終於泣不成聲。

    明月漸漸升起,池中的殘荷似籠著一層煙霧,四周寂靜無聲,唯有亭中月色下相擁的身影,和斷斷續續的哭聲,更襯得月色淒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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