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莫要害怕,你堂叔的事情,只是太上皇給我們的一個警告,只要我們不做的太過,有生之年他是不會擅動我王氏一族的。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畢竟如今的李宗朝也只不過能被尊稱一聲太上皇,而非是當朝手掌政權的皇帝陛下了。
雖然以前王氏沒落,是靠攀著李宗朝這根高枝兒才有的現在這般繁盛景象,可而今世道變了,李宗朝若真要想在朝中有所作為,那就得反靠著他們王氏了。
照著李宗朝目前的身體狀況,他若想在短期內重新培植出如此勢力怕是絕無可能。
所以雖然王銘德對李宗朝的警告還是放在心上的,但也並未有絲毫懼怕之意,而他今日來找王予辛也實非為了此等小事,至於說來探望,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外面這些自有為父出面處置妥當,只是這宮中就要辛勞我兒了,另外還有一樁較為緊要的事情,為父想同你商討一二。」
只見王銘德說完此一句後,便就閉口不談,只顧喝茶了。
身為他的女兒,王予辛又如何能不明白?
每回只要是王銘德假借探望之名來到她的宮中,王予辛都只會留下一名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侍女翠蘭,但若王銘德真有什麼要緊事說,便是連翠蘭也絕不會留下由其聽去分毫的。
只肖一個眼神,翠蘭立即瞭然,本也站的不近,只瞧她躬身往後退了兩步,當即便打開房門跨出了屋外,牢牢堅守在門前。
早年間還是時任盛國左補闕的時候,王銘德因性子急躁犯下過一次大錯,險些害得王氏一族慘遭滅門,故而自那之後,王銘德就一改往日的脾氣,開始變得穩重起來。
但身為王銘德嫡長女的王予辛,卻還似從前王銘德那般火躁脾氣,任王銘德如何調教也是改不過來。
只待翠蘭一走,王予辛就立刻火急火燎的問道:「阿耶,究竟是什麼事情?」
自從王氏一族的地位在乾國愈發穩固,為了避嫌王銘德已經有許久沒有進宮了,不知這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比太上皇的敲打還要嚴重,逼得王予辛一顆心直蹦亂竄。
見王予辛還是這般沉不住氣,王銘德在心內無聲嘆息,只可惜自己沒有多生幾個女兒,唯獨長大成人的只有這個不堪重用的。
不過好在她脾氣雖壞,但卻很是聽話,從不會忤逆自己的意思,倒教王銘德欣慰幾分。
「她回來了。」
低斂著眉目,王銘德面露愁容。
這還是自他被盛煬帝怒斥,險些被判滿門抄斬之後,王予辛第一次在王銘德的臉上看到如此神色。
心兒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王予辛顫抖著嗓音問他:「誰,誰回來了?」
「她,那個女人拼死護下的女兒,九年前乞巧之夜……」
還未待王銘德說完,王予辛就立刻意識到他口中所言那個究竟為誰了。
當即軟下身子,靠在憑几上呼出了一口長氣,只見王予辛滿不在意的用小指撥弄了兩下左手腕上那隻精雕玉琢的扁珠手釧,狀貌頗為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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