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業,你先別哭了,讓這位杏娘子給祭酒診病要緊,別耽誤了祭酒的病情!」
趙真還沒死呢,白浩文就哭的這般撕心裂肺,雖然霍良也很想抱著趙真哭上一通,可現在最為緊要的, 還是先治病,說不得趙真就沒事了呢?
白浩文被霍良扶到一旁,他在外面無論如何都會保持體面,因為要給趙真長臉,不能給國子監丟了顏面。文師閣 m.wenshige.com
可是誰又知道,在趙真的面前,白浩文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但凡趙真出點什麼事情,他就心慌的像是要死掉一樣。
自小父母雙亡, 長兄又在其幼年時被殺,趙真身為白浩文的老師,就猶如親父一般的照料著白浩文長大,他簡直無法想像,有朝一日世上唯他一人之時,該當如何存活下去。
「阿杏。」
在李錦紓的示意下,阿杏走上前去,跽坐在腳踏上替趙真切脈。
白浩文這才恍然,原來李錦紓身邊的這位貼身丫鬟,竟然是個會醫的,趕忙問道:「老師他身體如何,可能醫好?」
「根據先前霍郎君所言,觀之祭酒氣色與面相,再結合脈象來看,應是常年飲食不善,導致的脾胃不和,祭酒身體本就虛弱,又一時被那盜賊給氣著了, 故而肝氣鬱結,昏了過去。」
阿杏並未立刻回復,而是雙手交替多次診脈,又認真查看了趙真的面部,翻看了他的瞳孔,掰開他的嘴,仔細觀察之後,方才下了定論。
聽聞阿杏此言,白浩文和霍良這才相信阿杏是真的會些醫術,同時擦了擦眼角,用充滿希翼的眼神望著她。
指了指自己的牙口,阿杏同霍良道:「祭酒的牙齒幾乎掉光了,吃東西本就困難。」
「此次恐怕不光是被氣的,興許也有被餓的成分!若是長久昏睡下去,祭酒的身體恐怕會吃不消的!一會兒我用風神醫特製的薰香將祭酒催醒,你去給祭酒準備些好入口,好消化的流食過來, 餵於他吃下罷!」
剛才聽霍良說起趙真是被氣暈過去的, 又昏睡了有好些天,阿杏還猜想或是顱中出血所致, 好在診脈之後發現並非如此。
如若當真是顱內出了淤血,怕是風無眠在此,也很難將其救回了。
就算是救醒過來,說不得也只能癱瘓在床了。
「好,好好!只要能醒,能吃,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霍良已然高興的說話都快要結巴了,一旁白浩文聽了也連連點頭。
只見他拉拽著霍良的胳膊,喜極而泣道:「快,快去給老師準備吃的!」
急忙應了一聲,腳下一刻不歇的朝門外衝去,霍良趕著去廚房給趙真弄吃的去了,雖然面兒上看起來火急火燎的,但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
很快廚房就升起了炊煙,而阿杏也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取出了一截短短的薰香,用火摺子點燃了,放到趙真的鼻下,使其嗅入體內,進而刺激他轉醒。
「醒了,真的醒了!」
白浩文抱著趙真的雙膝,哭著問他:「老師,你感覺如何,可是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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