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美不勝收的山坡之下,卻藏匿著很多污染大地的事物。
它們令人作嘔,又令人惋惜,更令人不經不寒而慄,不經感到背後存在怎樣的故事。
它們……就是屍體。
「你應該習慣習慣了啊?」雲媛嘲諷又嫌棄,教育的語氣蘊含不屑。
「我在習慣……娘。」塵威忍耐不住見到屍體的生理反應,有一股作嘔正在趨勢他。
雲媛看著這些屍體都著穿漠瓦蘇王國的巡邏盔甲,與作戰、守衛不同,它們的過於輕鬆,質量能抵擋普通箭矢和劣質刀劍。
她從看過四周的情形分析,這些士兵應該是先被殺死,然後滾落山崖,以便藏匿屍體不被他人發現,因為有明顯刀划過的傷,
她將屍體翻面,看到了屍體身上插著的小刀。
「呵呵呵!」她看著小刀笑了。
「娘?」塵威露出了嫌棄而又滿臉質疑的臉。
「是風起,這是她的刀。」雲媛把刀收起來,「你再看看另外兩個人,是不是也有?」
塵威走到屍體邊,即便之前見過多少次,接觸過多少次,總是有一種嫌棄在意識里,不像雲媛、風起已經習慣了屍體。
他像個小姑娘似的用輕輕地揪著屍體的衣服翻面。雲媛看後,她滿目沉默的著看向塵威。
塵威見狀,立即變得積極起來,很快將屍體翻面,看到並拔出了匕首,另外一具也一樣。
「真是大姐殺的?」他看著母親手裡把玩的匕首。
「就是她。」她看出了暗器確實是風起所為。「另一處……難到是我的人?他們來一起?」她喃喃自語。
她很疑惑,來到山頂時又發現了另外的屍體。據再度觀察,這幾具完全是風起一人所為。
查著,查著,旁邊突然傳來吵聲。
雲媛迅速帶塵威躲好,順著聲音看向右邊山頂後的山坡,沒人,估計是回聲傳的遠。
「走,過去看看。」雲媛說罷,即刻向那邊走去。
「啊?」塵威看似不贊同。
可母親已經決定,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跟著母親,不然又跟丟了自己又被抓。
母親武藝這麼高,自己的輕功也不是吃素的,遇到危險都能逃跑。他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來到這邊山頂,俯視下方,竟然看到一個營地。
「漠瓦蘇營地?」塵威忽然很認真的看著說。
「對!」雲媛皺了皺眉。
「好像……起了爭執啊?」他看著裡面的人推推搡搡、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遍山谷。
「者都是隨軍的百姓農夫,有照看盔甲糧食的,還有做飯養馬的。」雲媛一點點解析軍隊情況。
「他們都是號稱幾千幾萬大軍里的那些百姓,他們並不參戰,是屬於軍隊裡後勤的,大多是戰士家屬,應該是全軍覆沒了,他們都沒了家人,也沒了回家的保障。」
聽著母親一句一句的話,對面明明是敵國人,為何母親的語氣的神情中透露著惋惜。像是可憐他們,那皺著眉頭的傷心真是太令人同情了。
身為兒子的塵威不忍看到母親如此傷心,他找機會道:「那……我們該做什麼?」
雲媛並沒說話,而是走過去。
雖然全軍覆沒,可守營地的人還有幾個,雖說不到十個人,但也都穿著鎧甲拿著武器。
他們正在穩定這些隨軍的人的情緒沒空管外面,雲媛和塵威都走到門口了,他們還沒注意,依然在和守營地的剩餘的幾個士兵吵。
「全部!」
「安靜!」
雲媛放聲怒吼,氣勢如虹,十分嚴肅,沒有一絲殺人的意思。
大家看後,隨軍的沒反應,守營地的卻直面襲來。
「夏原人!拿命來!」他們咬著牙,兇狠地吶喊。
見兩人揮刀砍來,雲媛冷靜如斯,連劍都不拔,只需簡簡單單撤退,雙手背後,左、右、後來回閃,這些士兵就打不到她。
待找到漏洞,她照敵人肚子就是一記的右擺拳,力氣足以讓敵人口吐嘔物。緊接著一記左轉高抬鞭腿,狠狠地踢中了另一敵人的側腦,腳踩此人的腹部指著即將上來的敵人。
「休得妄動!」她低沉地嗓音說著。
「我可不是來殺人的!」
敵人見狀,看雲媛不好對付,於是將眉頭轉向了右邊,距離雲媛四五米的塵威身上。
塵威後撤,雙手張開,正準備用自己強大的跳躍能力時。雲媛此時飛出一把刀,衝擊力強悍的飛過這三個敵人手背,使他們的武器掉在地上,捂著受傷的手背不敢接近。
「敢問你是何人?」被打中肚子的那位問道。
「曌盟殺手,雪兒在此!」
雲媛的介紹驚呆了一旁的塵威,心想「娘還有這個名?」
不過從他們的反應來看,這個名號好像名氣還很大,連漠瓦蘇的士兵都聽說過此名。不止是士兵,連那些不參戰的隨軍者也聽過。
「我說過了,我不是來殺人的,竟然爾等聽過我的名號,那就應該了解我的為人吧!」她的氣質和狀態,就宛若變了個人,塵威都很詫異,這可跟母親完全不符。
「對,她是雪兒,她不會殺我們的。」
「信她吧?」
「信她吧!」
許多人都在討論,甚至已經有人在他們那邊站成了兩波。一波願意信雲媛的和一波不信雲媛的。
士兵見狀,喃喃自語道:「真是一群叛徒啊!」
「你們都是漠瓦蘇的人,不要聽信夏原人的鬼話,這會兒信了,他們轉頭就會殺了你們!」
「拋屍荒野,被野獸吃掉,到時比戰死還要可怕!」
此番言論使雲媛無奈嬉笑,讓大夥看了有一種很真實、被說中了、很可笑及怒火中燒的感覺。
塵威在一旁連話都說不上,也沒什麼順嘴達音的辦法,作為場面,支撐在雲媛身後。
他們又一次開始站隊,這回站在雲媛這邊的多了起來。
「我們夏原人,向來不會傷害投降的戰俘,等戰爭結束,無論你們的家會不會成為夏原的領土,你們都能回家。這段期間,還能吃好喝好,只要不想著逃跑就能好好的活著!」
「想想!各位想想!」她雙手攤開,激動地勸說這些人。
又有好幾個站在了雲媛那邊,願意跟雲媛走。
只剩下那些士兵和幾個人了,他們還在堅持,被夥伴勸說也不動搖,一直在猶豫。
「你們幾個!」雲媛指著這幾個士兵。
「剛剛我本可以殺了你們知道嗎,之所以不殺,是在給你們機會。活著!比什麼都好,而死!也不可怕。」雲媛摸了摸自己的劍。
「再問一遍,你們投降嗎?」
「最後一次!」
幾個士兵中,除了那個領頭的,其餘的放下了武器,脫掉了盔甲,加入了投降行列。
可惜,領頭的只能被殺死,這就是戰場上的規矩,在場的人除了塵威,誰都能理解。
而將領被殺後,誰也沒妄動,甚至心想這個禍害總算死了。
雲媛在前面走,塵威在後面跟者,像是
放羊放牛。
塵威輕功很好,而此地地勢對輕功者極其友好,如有突況,塵威還能及時逃跑。
而前面,必須由反應和警覺性極快的人帶領,萬一有偷襲,好無傷反擊,雲媛最適合。
距離這個漠瓦蘇營地的十幾里處,左邊山下的位置,有一個晴羽城士兵駐紮的營地。
他們一直在和這伙漠瓦蘇人周旋,如今雲媛把他們搞定,作為戰俘送到這裡。
想必那些晴羽城的士兵和將領定會非常興奮。
近日。
這些晴羽城的士兵好像很輕鬆,除了巡邏兵,幾乎毫無警戒,已經好長時間沒打過仗了,甚至於軍隊非常渙散,沒有紀律,沒有組織。
將領也是每天跟手下聊天,整天吃吃喝喝,跟妻子玩樂,誇大自己曾經的戰績,讓士兵們佩服他。
雲媛他們一行人眼瞅著快到軍營了,還有一里多一點。
軍營的崗哨看到他們,不得不說崗哨還是很認真的,他們立即通知了軍營的將領。
「他們會信雪兒嗎?」雲媛身後的隨軍者又開始懷疑。
「應該會信的!」另一個人站在雲媛這邊說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雲媛聽到了他們的話,並回頭放慢腳步給予安慰。
此時,一個士兵蠢蠢欲動,虎視眈眈的等著。
見雲媛意外靠近了,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於是抽刀準備刺雲媛,可雲媛輕輕一閃,回身一記巴掌扇在他臉上,將其扇倒在地。
「這是你自己不珍惜!」雲媛走到他身邊拔出佩劍。
「休要怪我!」手起劍落,捅進這個士兵的心臟一劍斃命。
正好,晴羽城士兵通報的兵馬也到了她身後,騎馬的速度逐漸減慢,臉上也沒有了攻擊欲望,但騎兵還是將他們圍了起來。
「敢問姑娘何人?」一個類似於隊長的人問。
「這些人……是山上漠瓦蘇軍營隨軍的人,不知為何全軍覆沒,我將他們帶到這,作為俘虜。」雲媛在人聲鼎沸中喊道。
「那姑娘你是何人?」他繼續問。
此時人群中有一個人報出了她雪兒的名號,看對面的反應確實聽過,知道雪兒的名號。
於是他們將雲媛等人帶到了晴羽城士兵的軍營。
將領看到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雲媛叫道了營帳里,好好商議商議此事的來龍去脈。
雲媛面對壯碩,高大威猛的將領絲毫不輸氣勢。
「早聞雪兒之名為人善良,是最守規矩的殺手,不殺無辜,還參與過很多戰鬥。人,我願留下,但能否請雪兒說說是這麼回事?」
將領雖然平常逍遙,可認真起來還挺像樣兒的,從相貌上看就知道是個稱職的將領。
雲媛對他也絲毫不隱瞞,說了自己遇到這些人的經歷。
「那女俠……是要去向何處?去作甚呢?」將領又問。
「昂!這個嘛……」雲媛笑著。
「據說漠瓦蘇有比武大會,招攬天下個個武者,我身為夏原之人,定要去彰顯我夏原雄風,即便是陷阱,我也要去立立牌坊!」她說的很激動,就像是真的一樣。
「那雪兒真是太有格局了,小弟深感佩服啊!」將領站起來鞠躬,信以為真。
「多謝多謝!」雲媛點頭視為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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