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去晴羽城告發他!」風起懷著憤怒的語氣,差點喊出來。一筆閣 m.yibige.com
剛剛,她剛聽完母親在與商知縣獨處時發生的事,一股氣焰湧上心頭,她恨不得將前面的牆錘碎,來發泄自己心中那份怒火。
從小到大,面對的威脅與恐嚇,挑釁與嘲諷,從未這樣忍氣吞聲,光聽就覺得憋屈。
更何況自己還是皇親國戚,就不該受此般挑釁了。
「他手裡有風招的線索,咱們必須按照他的規矩做事,你給我消停點兒,別給我惹事兒!」雲媛無奈的表情就像是再也不會對風起的魯莽或是衝動行為產生氣焰了,因為她已經習慣了。
聽到母親的話,風起也只能等母親的發落,可回想起來,還是那麼不服。
「他多大了?」雲媛思考著。
「誰知道呢?」風起很不屑的不耐煩的說著,「跟娘差不多把,可跟這又有何關係?」
雲媛轉頭看了看縣衙,又看了看身邊的街道。
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可就是沒人能入她的法眼,嘆了又嘆。
「即便是後聯團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
「剛才,我看了一圈,縣衙沒有他人家的蹤跡,不在縣衙住,在城裡還是有可能的。」
「走,打聽打聽他家,去他家看看。」
說罷,雲媛走向面前的街道,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而去。
風起見狀,邊跟邊問:「咱們該不會要對他家人下手吧?」
雲媛輕抿著嘴唇,隨著陽光的照射微微皺眉。「就是要對他家人下手。」
「哇!」風起感嘆,剛剛的氣焰就像消失了一般。
「做如此罪惡之事!」她負罪感很重的說著,不過下一秒,她邪笑的眉頭逐漸蹙起。
「我喜歡!」
雖然她語氣很負罪,可內心的激動和情緒的跳躍卻很積極。
雲媛在四周環顧時,無意間注意到了風起神情之下的顧慮,她停下,拽住了幻想中的風起。
「想啥呢你?」雲媛操著教訓的語氣訓斥風起。
「你娘我是那種人?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的神情透露出不情願但不得已的罪惡感。
「他跟我說他不怕死,那就只有他家人的死活他害怕,但我不會真正去殺無辜的人,如果此法不行,那咱們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風起以為看到了那天,在京城母親的狀態和形象,可轉頭卻不是這樣,她非常欣慰。
但她還是很害怕,害怕母親會著急到殺死商知縣的妻兒。
她剛剛也只是在心裡過過癮而已。
街道邊,聚集著很多人,男女老少各取所需。
其中,就有那麼一種人,他們聊得內容極為敏感,可能會有危險,可能會帶來心情愉悅,喜歡四處張揚。大到知縣的私人生活,小到百姓之間的趣事,而這些便是雲媛打聽消息的一大來源。
混入不同的人群中,開始了行動。
「我聽說,縣令他吃了敗仗!」雲媛說完,噘著嘴,瞪大雙眼,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是何時的事兒?」一位回過頭來不管三七二十,不管雲媛是誰,直接開口問。
「說來聽聽!」另一位婦女也跟著起鬨。
雲媛一五一十的跟她們說了風起跟她說的情況。只不過,她沒出賣風起,只說了發生的事。
「這可真是大敗仗啊!往大了說,連土地都丟了臉都沒了。」
而雲媛聽後,跟著她們的語氣一起嘲笑知縣。
「聽人說這
知縣很異常,我剛來,哪異常啊?」雲媛藉機挑起話題,逐漸靠攏。
「膽不小啊!妹妹?」一位老大姐轉過身來。
「抓一抓嘛!」雲媛露出邪笑,看過姐妹們。
據說,知縣每月都會去北森縣,而且是一個人單獨前往,不知去作甚,鬼鬼祟祟的。
後來晴羽城知府和督察使司的人特來檢查時,他才說自己的家在北森,當年就此,還差點因為隱瞞背影被割職。
原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早知道直接問了,不用這麼大費周章,還得裝樣子。
雲媛還是很得意,因為一來就打聽到了消息。
一看風起,一無所獲,還正在跟人家爭執,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不好意思,我女兒她又不讓人省心了。」
「先走了。」
她跟姐妹們打了聲招呼,就飛奔著跑向風起。
她們看到風起後,喝道:「呦,丫頭好俊啊!許配人了沒有啊?我給你找找啊?」
「不了,多謝。」
說罷,雲媛轉頭看向風起的瞬間臉色翻了頁。還是那個小男孩和那個姑娘。
「你個孩崽子?」
「膽兒咋這麼大呢?」
風起揪起他的耳朵,不停的打男孩的屁股,眾人看在眼裡,雖然他們認出了風起,可他們卻在為風起歡呼,說她幹得好。
全都是因為男孩淘氣,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哎呀!」
男孩咬了一口她的手,掙脫束縛。
但下一秒,風起順手抓起他,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別過來!」她指著男孩的姐姐惡狠狠的喊。
「今天我要替你爹娘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手欠的下場。」風起拔出了佩劍,把男孩頂在牆上。
「不要!」男孩姐姐衝上前去。
風起見狀,踢開了男孩兒姐姐,剛準備剁手。
「住手!」雲媛大喊。
她把風起推走,蹲下抱起男孩,眼神和態度無比心疼,還用手擦乾男孩害怕的眼淚。
「瘋了?」雲媛把男孩放給他姐姐,站在風起跟前。
「娘!他摸我屁股!」風起無比氣憤的指著男孩。
此時,旁邊的人說,「沒錯,就是這個男孩手欠,摸了這位姑娘的……」他不好意思往下說了,畢竟人家受害者在場。
「他只是個孩子!」雲媛大吼道。
「道歉!」男孩的姐姐拽住男孩的手讓他說話。
「對不起!」男孩不情不願,依然很不服的說。
「不接受!」風起做出了占理的人應有的姿態,配合在場的人,讓自己堅持原則。
「真誠點!」姐姐又說。
男孩誠懇的說出了抱歉的話,大夥和風起這才放手。
風起又嚇唬了他一下,他姐姐當即拉著他離開了這條街。
人群漸漸散去,聲音緩緩輕消,氣氛慢慢變冷……
雲媛雙手交叉抱胸,走到風起跟前,用很責怪、生氣的眼神看著她。
「你又讓大家進一步認識了你,幹得不錯,馬上就揚名立萬了。」
風起愧疚的低著頭,可一直噘著嘴,一臉不服,還在此次的猥褻怒火之中。
她並沒有反駁,而是保持這種憤怒的愧疚,然後慢慢變得委屈,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不停的抬頭偷看母親,責怪母親不為自己出頭。
她心想,自己是有了夫君的,這要是讓遠在央寰城的李鄴知道,他不得更生氣!
雲媛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開始站在
女兒視角思考。
「你受過再嚴重的傷都沒這麼哭過!」她走到風起面前,高傲生氣的姿態逐漸消失,摟住風起。
「不至於的!」她輕輕地懟了下風起的肩膀,安慰的手段與眾不同。
風起喘息著,這委屈已經深入心底,眼眶短短這點時間都已經紅了,無論怎麼擦乾,都無法止住。
雲媛抱著她,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擦,還不停的親臉。
在這種安撫之下,風起逐漸抵消傷心。
「被一個小孩弄哭了,你可真行。」雲媛邊摟還邊嘲諷。
「這是小事?」風起喊道。
這句話讓雲媛聯想到了風展,其實這感覺和展兒……雖說比不上,但也很嚴重。
風起擦乾眼淚,詢問母親打聽到的消息。
接著,她藉此機會轉移話題,和母親前往了北森縣。
走到竹間客棧時,還看到一些人路過客棧往裡頭看了幾眼並做出惋惜的表情的客官。
應該是風起和早上那位客官說的話已經傳遍了晴羽,消息已經散播了。
不過,雲媛很開心這種言論會被傳播開,因為這不僅會增大客棧的流量,還會讓教主他們臭名昭著,也會吸引更多的人來嘗嘗新任掌柜的手藝。
「娘!」
「二舅父會答應嗎?」
風起在走下下坡時,還戀戀不捨的看著客棧,希望客棧能有好的將來。當看不見客棧時,她才將眼神轉過來。
「不知他是否願意。」雲媛很沒自信。
「誰還敢拒絕娘的要求啊?」風起噘著嘴很驕傲。
雲媛此時抿著嘴,無奈的看了一眼,像是再說「不要再恭維我了」的話。
此次行程。
她們並沒有騎馬,而是選擇步行。近十七里的路,也不知何時能到,到了又有多少精力。
當趕到時,已是下午。
「該從哪找啊?」風起甩手叉腰,額頭已經開始出汗。
二人站在進城的第一條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和遊街百姓融為一體。
「當初那麼大的事,應該也眾人皆知。」雲媛皺著眉仔細思索,「去看看尚玉春知縣,順便問了,正好也能答謝他昨日恩情。」
「有道理!」風起一臉高明摸著下巴。
尚玉春就住在縣衙,一家人都在縣衙,既安全又保險。
他的縣衙不像南林,不怎麼豪華,就跟普通大戶人家一樣,衙役的臉上也都透露著淳樸但很嚴肅,難以接近但很有親和力的氣場。
「我找你們尚大人。」雲媛跟看門的守衛道。
「這位夫人,請通報一下你的名諱,我進去匯報下。」守衛非常禮貌,像餐館的小二似的,只是沒那麼熱情,讓人感到舒適。
「那……你聽好了。」
「咳咳咳!」她咳嗽了幾聲。
「我叫南宮雲媛!這位是我的女兒,南宮風起!」
聽完名諱後,守衛直接睜大了雙眼,莊嚴肅穆,神態具有一種使命感,勇於表現自己。
「殿下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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