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易接手了蕪州府後,看來是將這處庭院大修過。
今晚月朗星稀,花草樹木錯落有致,一院清輝。
庭院旁,月光透過頭頂濃密的樹葉滲進來,幾個月的時間,這株大樹再也不是稀疏的一片,新芽長開後,已是茂密的一把大傘。
「你來過?」
陌子寒見她盯著那株大樹眼睛一眨不眨,停下來站在她身旁。
「嗯,我們都來過。」
鳳染青在月光下展露笑顏:「當初去北漠和談,蕪州府黃孝仁親自出城相迎,我們那天晚上是住在這個相鄰的庭院,以前這裡有一堵牆,以這棵樹為界隔開了,想來是李家接手後,翻修時將院牆打通了。」
他蹙眉問:「黃孝仁?不過幾個月時間,蕪州知府怎麼換人了?」
因為黃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招來滅門之禍。
不過,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說起來,這又是一個長長的故事。
鳳染青指著頭頂的大樹,嬌嗔的看他一眼:「子寒,帶我上去,我們今晚一起賞月吧!」
坐在大樹的枝丫上,遠處,蕪州府朦朧的燈火若隱若現,打更聲由遠及近。
陌子寒有些征征失神:「那天晚上,我們也一起賞月過?」
「你想起來了?」
鳳染青一高興,差點沒把陌子寒扯到樹下去:「那天晚上黃孝仁在迎賓宴時,在酒里下了藥。你喝醉了,私闖進我房間,一時也來不及煮醒酒湯,所以餵了你三顆百花玉露丸。後來,你邀請我一起賞月,你還記得嗎?」
「我喝醉了,私闖你房間,發生了什麼?」
陌子寒目光澄淨,一臉認真看著鳳染青。
她一口血差點吐出來,這人,怎麼偏偏問這個?
「沒什麼,沒什麼。」
她越說越小聲,嘀咕著:「你不是應該問黃孝仁為什麼往酒里下藥麼?」
其實,他想到了一些醉酒的模糊畫面,憑直覺那晚他和她親密接觸過,所以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迎上她有些侷促、有些躲閃的目光,陌子寒清冷的臉色柔和下來,失笑著問:「那黃孝仁為什麼要往酒里下藥?」
「因為他以前是青王府的家臣,他受了青王的唆使,為鳳陽郡主,也就是現在的德妃效命,在酒里下了迷幻的毒藥,想著玩捉姦的把戲,讓你我聲名狼藉……。」
「哦,所以蕪州府尹換人了!」
「是啊,當時你嚇了我一大跳,幸好百花玉露丸有解毒功效。」
那時候,她和陌子寒還在相恨相殺的冷戰中,他借著蕭三公子的身份出現,一想到這個,她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臉龐。
月光清幽,他的臉在月夜下俊美得吸人魂魄,當她的手溫柔觸上去,他臉上的清冷也隨著月色柔和了幾分。
他溫聲問:「為什麼嚇了你一大跳?」
「沒,沒什麼。」
鳳染青觸電般收回在他臉上亂摸的爪子,陌子寒卻在她縮回手時,迅速抓住了她溫軟的小手,命令她:「靠過來!」
「啊?」
鳳染青有些傻了。
「本王再說一次,靠過來。」
陌子寒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反問她:「丫頭,你不是想要賞月?像那天晚上一樣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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