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謝家三房的宅子前坐下,鳳卿從馬車上下來。
門口的小廝看到她,仿佛見到了鬼一樣,驚得嘴巴張得像是能夠吃下一個蘋果,指著鳳卿半點說不出話來,磕磕巴巴的說著:「七,七,七小姐……」
說著就掉轉頭,連滾帶爬的往宅子裡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七,七小姐回來了,七小姐回來了……」
鳳卿往宅子裡面走去,正好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王氏、楊姨娘等人。見到她,站定在哪裡,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仿佛在確信是不是真的是她。
而鳳卿看到,楊姨娘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精神看著十分不好。王氏的臉上也表露出來幾分疲憊和倦怠,顯得十分憔悴。
鳳卿剛想屈膝給王氏行禮問安,楊姨娘先沖了上來,扶著她的肩膀,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問道:「卿兒,真的是你?」
鳳卿有些歉疚的對她笑了一下,道:「是,是我,姨娘。」
楊姨娘的眼睛一下子的紅了,然後哭了出來,嗚嗚的道:「你這孩子,這大半個月究竟是去哪裡了,連說也沒說一聲。」
說著又是生氣,手勁特別大的在她身上拍了幾巴掌,罵道:「有你這樣的嗎,有你這樣做事的嗎。你知不知道這十幾日,全家人都在找你,我急得都快抹脖子了,就怕你出了什麼事。」
鳳卿聽著越發愧疚起來,抱了抱她道:「姨娘,對不起。」,接著又轉頭看向王氏,內疚道:「母親……」
王氏道:「有什麼事,先進去屋子再說。」
一群人又先進了屋子,然後王氏先叫來了盛麽麽,吩咐道:「讓人去將三少爺和五少爺找回來吧,就說七小姐已經回來了,不用找了。」
說著轉過頭見鳳卿盯著她看,便又解釋道:「你哥哥帶著你弟弟領著人出去尋你去了。」
鳳卿垂下頭來,道:「女兒不懂事,讓您們擔心了。」
王氏道:「能平安回來就好。」
說完讓屋裡的下人們都下去,然後才問鳳卿道:「你一向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你說說這些日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又去了哪裡?」
鳳卿只好將這大半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從她被蕭長昭的人擄走說起,說到他讓人送她回來。
鳳卿道:「我怕母親和姨娘擔心,有請求殿下讓人來告知您們一聲。只是看母親和姨娘這樣,恐怕殿下也只是在敷衍我,並沒有派人回來跟母親說。」
楊姨娘埋怨道:「這個燕王殿下,做事怎麼這樣子。不聲不響的把人給擄走,也不跟人家的家裡人說一聲,倒讓我們擔心了大半個月。」
王氏倒是體諒蕭長昭的做法,道:「殿下既然是不想讓過多人知道他的蹤跡,自然也是不能隨意告訴我們的,免得有人泄露了消息,壞了他的盤算。」又勸鳳卿道:「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許多事自然是要從大局考慮,你也不必因此而埋怨他。」
鳳卿道:「是。」
他們正說著,謝鳳英帶著謝鳳明便從外面走回來了,看到鳳卿,臉上驚喜交加的喊了一聲:「卿兒。」
說著上前將鳳卿扶了起來,將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下,道:「你沒事就好,你能平安回來就好。」
鳳卿道:「是,哥哥,我回來了。」
一旁的謝鳳明則十分怨念的看著她。
鳳卿伸手想摸一摸他的腦袋,結果卻發現這個弟弟竟然長得快跟她一樣高了,在她伸手過來的時候,他將腦袋一撇,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鳳卿頓了一下,然後還是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著道:「幹嘛這幅表情看著我,好像我是犯了什麼事一樣。」
謝鳳明冷聲道:「你自己心裡知道。」
鳳卿還是很能知錯能改的,道:「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這些日子不該讓你擔心。」
謝鳳明想了想,臉上的表情稍微軟和了下來。
鳳卿自然又要將這些日子自己在什麼地方跟謝鳳英和謝鳳明說了一遍。
謝鳳英雖也生氣鳳卿這些日子不說一聲就失蹤,但比起她是遭遇了其他的事,她只是被燕王帶走陪著他養傷自然更讓他覺得慶幸。
高興於鳳卿平安回來,王氏晚上讓人做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眾人自然都是高興於鳳卿能平安回來,但也有不合群的聲音,比如謝蘊湘就陰陽怪氣的說道:「七妹妹,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如今回來難道都不該跟我們交代一聲嗎?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族裡的其他人都在猜,你是不是被土匪強盜抓走當了壓寨夫人。這些日子咱們三房可遭受了不少其他人的指指點點,連累得連我們的閨譽都不好聽。」
王氏聽著,將手上的筷子緩緩卻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臉上帶著冷酷的警告之意。
謝蘊湘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她是被蕭長昭帶走的事情,雖無需再像之前那樣保密,但鳳卿自認為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目前也只是王氏、楊姨娘和謝鳳英、謝鳳明知道。
鳳卿笑了笑,道:「我不是讓土匪強盜抓走,看來要讓六姐姐失望了。」
謝蘊湘呵道:「你如今當然說不是了,但誰知道是不是呢。一個黃花閨女,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十幾天,別怪別人有不好的猜測。七妹妹跟我們說沒有,明天跟別人解釋去。」
說完後然後在王氏發作之時,先站了起來,對王氏道:「我吃飽了,女兒告退。」
在鳳卿不在的這些日子,謝氏族中,包括滄州城內的確傳出了不少的閒言碎語。
有些不懷好意的人,難免會刻薄著一張嘴說道:「一個姑娘家,莫名不見了十幾日,誰知道幹了什麼事。」
「說不定真是被人綁了去,看她長得那禍國殃民的模樣,那個男人見了不起色心的,估計清白都沒有了。」
「你們說就她那樣子,皇家和燕王殿下還肯要她嗎?」
這其中將這些不好的言論傳得最起勁的,當屬於大房的謝蘊霜。
鳳卿並不打算費時間跟他們這些人解釋,謝鳳明看不過,帶著兩個小廝將謝蘊霜套上麻包袋揍了一頓,又脫了她外面的衣裳,只留裡衣里裳的扔在巷子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在被人圍觀中醒來,然後尖叫了一番。在那之後她便大病了一場,好幾日裡連話都說不出。
而其他幾個將流言傳得最凶的人,這幾日也或多或少的會出點小事故,不是喝酒掉進湖裡,就是走路滑了一跤,再不然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床上出現了某些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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