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冷冷開口,殺機四伏。「風連玦!」他若再敢招惹沐姝,南宮銘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日後我會去風雲城一次,屆時還請少城主鼎力相助!」她與南宮銘心裡都清楚去風雲城的目的。現在她手中沒有安安的畫像,也不知安安都了這裡他是個什麼身份,她必須親自去風雲城買消息。
「一言為定!本少主就在城中恭候大駕。」話畢,風連玦躍上宮牆,三下兩下便不見了蹤影。
南宮銘板著臉,先行上了馬車,沐姝隨後進來。此時若找他拿回琉璃珠,豈不是惹人不快,待明日一早再去找他,就回鳳朝再去趟風雲城。
翌日天明,沐姝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清兒,替我將換洗衣物還有乾糧和水都打包裝好。」「姑娘準備包袱做什麼?出遠門嗎?姑娘,你不會又要走吧!」芙兒和清兒倒沒有之前那樣驚慌失措,因為她們心裡已經認定,沐姝每次離家出走都會被南宮銘逮回來,過幾天就安分了。
搞得沐姝好像是屢屢越獄的逃犯屢屢被抓回來的一樣。可是這次不一樣,只要拿回了琉璃珠,她便沒有理由再留在攝政王府。
「這一去恐怕不會再相見,你們可願隨我去鳳朝,我絕不會虧待你們的。」沐姝在攝政王府數月,全憑這兩個丫頭細心照料,遇事也以死相護,沐姝自然會傾心相待。
「姑娘若走了,王爺該有多傷心啊!」傷心?多幾日吧。沐姝總覺得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卻不知時間能改變的只有那些原本就不堅定的東西。沐姝苦笑:道:「不會的,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我走了,還有千萬佳麗排隊替。再者,我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全,難道要一直縮在這四方高牆的王府之中嗎?」
沐姝是沒有腳的鳥,她不是不知疲倦,只是不願停留。她會四海遨遊,八荒遊歷,看盡滄海桑田,而不是做一隻籠中之雀。「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們若跟著我,可能每日都處在生死之間。」
芙兒和清兒紛紛跪在沐姝身前,齊聲道:「奴婢願誓死追隨姑娘!」其實南宮銘早就命令她二人,無論沐姝身在何方,都要生死相隨,保護她的安全。「好,芙兒,替我梳妝吧。」
沐姝正在桐花鏡前梳妝打扮時,南風與西風正敲門進來。「沐姑娘,王爺派屬下給您送信,還有您要的東西。」南風呈上一封黃皮紙信和一隻方形錦盒。「南宮銘人了?」沐姝邊問邊打開錦盒,他果然言出必行,隱隱發出淡紅色光澤的琉璃珠躺在錦盒之中。
「王爺上朝去了。王爺讓屬下轉告沐姑娘,海角天涯任你去,無論何時何地,沐姑娘都是王爺唯一的妻。王爺還,他會給沐姑娘一份特殊的聘禮。沐姑娘靜候佳音便是。」
沐姝聽到南宮銘的話,手中一顫,險些將琉璃珠摔了,又將黃皮信封拆開。「待吾踏血歸來,汝必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少年鮮衣怒馬,仗劍江湖,僅值一份聘禮。沐姝緩緩合上信紙,不過寥寥數語卻引得她思緒萬千。
她走的這般決絕無情,他卻深情以賦,倒讓她隱約有幾分動搖了。「踏血歸來?這是何意?」「王爺並未提及,屬下不知,王爺,沐姑娘若執意要走,吩咐屬下護送您出城,芙兒會武功,可以隨行保護沐姑娘,清兒也可一道同去。」沐姝若有所思的略略頭,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早知她今日會走。事事都安排妥當,讓南風傳話只是怕見了沐姝不舍。
不見也好,對二人都是一種解脫。「沐姑娘,其實王爺的身體……」「西風!住口!王爺的吩咐你都忘了嗎!」南風攔下西風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西風只好生生將嘴邊的話咽下,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便不問。
「好了,南風準備馬車,稍後就走。芙兒,梳妝吧。」離開,可以讓一切變的簡單,回到原。「咦?沐姑娘何時多了一支梨花釵?」清兒疑惑不解,南宮銘上次送了幾大箱珠寶首飾,卻沒有這樣的釵。「哦,昨日入宮,南宮銘送的。」
「姑娘既然收下王爺的釵,又為何要走?豈不是在戲耍王爺?」沐姝被清兒這話問得雲裡霧裡的,「不過一支簪子而已。」芙兒解釋道:「一股為簪,二股為釵。在我們大羽,女子若收下男子的釵,便是願與他結婚姻之好。難道姑娘不知?」沐姝聽完恍然大悟,難怪南宮銘給她戴上梨花釵時笑得神秘又詭異。
「好了,你們去收拾行李吧。別忘了我的醫藥包。我去一趟書房。」王府中除了南宮銘就只有沐姝可以隨意出入書房。沐姝手持畫卷進了書房,將它放回書案。
不知不覺間又想起當日她與南宮銘爭搶這幅吻的情景,嘴角情不自禁揚起。畫裡有他們的回憶,在這裡開始,便在這裡斷了吧。沐姝突然瞥見放置在案角的一大摞宣紙,且都是用過的。
「既然用過了還留著做什麼,他可不像是節儉的人。」沐姝覺得十分奇怪,當她翻看宣紙的那一刻,她呆滯了,整個人直直愣在那裡。一時忘了呼吸,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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