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鬧,賭場裡亂成了一鍋粥,這種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好多好事者都圍過來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
「這人是誰呀?敢在垴坎的場子裡打人,這下麻煩了」有人幸災樂禍地說。
「是呀,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場子?」另一個人也搖了搖頭。
「也許,不是猛龍不過江吧?」有一個瘦高個說,這個地方,龍蛇混雜,說不定冒出條猛龍來也說不定。
「切,這裡是什麼地方?金三角!山高黃帝遠的所在,垴坎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以前有多少世界級的公子哥到這裡來鬧事,還不一樣被收拾了!」一個矮個子反駁道。
賭場裡的事情,監控室裡面的保安及時匯報給了吉娜。
吉娜是組織里負責業務的副總,地位僅次於垴坎,平時垴坎的精力大多放在走上層,和政府軍警高官打打牌,給深山裡的種煙的軍閥們送送禮,組織裡面的事情大多吉娜說了算。
聽到匯報後,吉娜馬上用對講機命令把他們三人都帶到五樓她的辦公室里去。
三個人被帶到了吉娜位於五樓的辦公室,這裡之前還是張曉峰和她肉搏的現場,已經收拾得很乾淨,但細心的他發現,裡面噴了不少香水,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吉娜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神情威嚴,態度清冷。
「你們居然大鬧賭場,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吉娜冷冷地問。
那個什麼王先生脖子一縮,他知道這裡很多事情,不會因為客人有錢有勢而網開一面,誰犯錯就得接受殘酷的處罰。
何瑩心裡也惶惑不安,她是過錯的一方,俗話說願賭服輸,她賭輸了不但藉故逃避,沒想到後來張曉峰又當眾打了人,大家親眼目睹,這下事情嚴重了。
不過,她看到身邊的張曉峰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心也定了不少。
「吉娜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這位小姐在賭錢,後來她輸光了,沒有了本錢,就有人提議,如果她再輸,輸一次就讓摸一次」王先生艱難地選擇著語言。
「女人是你隨便摸的嗎?」校奎又罵道。
「吉娜小姐,您看看,您看看,他如此不講禮,您要給我作主呀!」王先生一臉可憐相。
「那,這位小姐賭輸了嗎?」吉娜平靜了下心緒,依然面無表情。
「輸了!」王先生搶著說。
「我沒有問你。」吉娜說。
「是、是」王先生急忙賠著笑臉。
「我是輸了,但我沒有賴賬,只是上了一趟洗手間,沒想到這位先生卻跑到大廳里來大呼小叫,所以所以就這樣了」何瑩本來還很擔心,但看到張曉峰在這裡居然還敢罵人,心裡奇怪的同時,放心不少,口齒也伶俐了。
「我在包間已經等了很久,以為這位小姐賴賬,才出來問的」王先生被繞懵了。
「事情已經很清楚,你們在一起賭錢,這位小姐輸了,她要上洗手間,但沒有明確賴賬,而先生你著急,跑到大廳里來,語言不當,起了衝突,是不是這樣?」吉娜總結道。
「是這樣不是,我是著急不錯,可我剛在大廳遇到這位小姐,就被被他打了」王先生指著張曉峰,還退開了幾步,害怕又一次挨揍。
「你們在大廳的情形,我們的監控拍得很清晰,要不要看看?」吉娜耐心地問。
「這」王先生猶豫了,他得重新想一想有沒有說過什麼出格的話來。
「看什麼看,不是賭錢嗎?咱們繼續賭不就完了,幹嘛在這裡囉里囉嗦的?」張曉峰笑著說。
「這位小姐沒有錢了還怎麼賭?」王先生怔怔地問。
「她沒有,我有呀,你才有幾個破錢呀,敢在這裡嘚瑟?走啦!」張曉峰說著就摟著他的肩,連推帶拉地走出了吉娜的辦公室。
「我們的事情還沒處理呢」王先生奮力掙扎,但他個子矮小,被張曉峰夾著動彈不得。
「處理啥處理,你還是想一想怎麼贏錢吧」張曉峰不由分說地拉他下樓。
看到兩人走了,何瑩也跟了上去。
辦公室里的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一齊抬頭看著吉娜小姐。
吉娜只是取下茶色眼鏡,用手支撐著桌面,揉著鼻樑,沒有說話。
看到這種情況,幾個保安相繼悄悄地退出了辦公室。
張曉峰拉著那個王先生,來到一個包間。
包間裡面還坐著二男二女,在等待,都有些不耐煩了,看到忽然多了個人,都一臉好奇地盯著張曉峰看。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過來看看。」何瑩介紹著。
大家坐下來後,王先生無奈,只好問:「錢呢?拿出來吧!」
「啪!」
校奎二話不說,把三根金條扔在桌子上。
「這算什麼意思?」桌子上的人都立起了眼,在坐的都是有錢人,當然不把這一點金條放在眼裡。
「沒什麼意思,我出來不帶現金,只帶這個,難道這個不能做賭資?」張曉峰問。
這個賭場可以用現金賭,不用換籌碼的,當然,沒有現金只好轉賬取籌碼了。
都是有錢人不錯,但還沒有人隨意把金條帶在身上做零花錢的。張曉峰這麼一說,誰也不敢再小看他,大家都是出來賭的,既然對方有了賭資,那就賭唄。
自從有了錢以後,張曉峰對賭錢慢慢就沒有了興趣。
他坐在何瑩身邊,出錢讓她賭,而他的一隻手不老實地放在桌子底下,放在她的大腿上
何瑩雖然被騷擾,但他這一做法,卻向她傳遞了一個訊息,那就是這傢伙根本不在乎輸贏,這讓她心中大定。
每個人都有一個經驗,拿著別人的錢賭,往往會贏,因為那是別人的錢,輸了自己不心疼不緊張 ,心情平靜冷靜的人自然心思敏捷,反應好。
不一會兒功夫,何瑩就贏了好幾把。
「你們是不是耍老千呀?」王先生狐疑地看著張曉峰和何瑩。
「誰耍老千,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耍老千了?」張曉峰很不滿。
「我就一直看到你把手放在桌子下面動來動去的,你不是在做手腳在做什麼?」王先生指出張曉峰的異常來。
一聽這話,桌子上幾個輸錢的趕緊跑到張曉峰和何瑩的身邊來觀看,卻發現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而已。
「我靠,我摸我女人關你們鳥事?輸不起就別賭,什麼人呀這是!」張曉峰又感覺到淡疼,都是成年人嘛。
這麼直白的話,何瑩鬧了個大紅臉,像關公似的,但她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那幾個人只好訕訕地退回了座位,繼續賭。
可是,這下子桌子上的幾個人心裡更加不定,更加不平衡,一面賭錢,一面卻不由自主地想著別人在摸大腿,還能贏麼?就連邊上的兩個大媽,心裡也忽然七上八下,空落落的不得勁。
如此背景之下,何瑩的手氣時來運轉,大殺四方,不一會兒功夫,就收穫了不少錢財。
何瑩越贏心情就越好,心情越好就越贏,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賭運,那種越輸越想翻本的想法是根本不可取的,因為你已經不淡定了。
何瑩她們這一個包間賭到天黑,該吃晚飯的時候,其他人都不肯再賭,何瑩不但把這些天輸了的錢贏了回來,而且已經翻倍了。
「你說過,我們贏的錢二一添作五,我數數,算一下大概,把你應得的分給你。」等其他人離開包間以後,何瑩笑著說。
「還是算了,錢先放你那吧,等哪天我落難以後再找你要吧。」張曉峰無所謂地說。
「落難?你一向不是意氣風發的麼?今天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何瑩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有感而發而已,你不要太敏感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張曉峰說道。
兩人起身走出包間,不料,登勝早已經在門口等他:「張曉峰兄弟,我們小姐有請!」
他所說的小姐當然就是吉娜了。
「她找我幹什麼?是不是還沒消氣呀?」張曉峰對著登勝笑道。
「好像沒生什麼氣,我看她心情挺好,如果你能哄哄她,你們的關係就不會有什麼障礙了。」登勝好心地提醒。
「謝謝!我知道怎麼做你先走吧,我隨後就到。」張曉峰說。
「那個人說的小姐是誰呀?」何瑩問,她語氣中帶有一種捉摸不透的複雜感情。
「就是那個吉娜呀,中午找我們談話的那個。」張曉峰沒必要瞞她。
「你和那個吉娜很熟悉嗎?」何瑩有些微微吃驚,她聯想到今天在她辦公室張曉峰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終於知道他的底氣了。
「也不是很熟悉,她媽媽認我做乾兒子,可是她卻有些不太樂意,什麼玩意?惹我生氣,我打她屁股」張曉峰裝出一付兇惡的樣子。
「你這傢伙,怎麼亂說話,吉娜小姐人可是挺好,你們有這一層關係,真是你的福氣了!」何瑩開心地笑道。
「也許吧,不給我添麻煩,我就阿彌陀佛了。」張曉峰不置可否。
「既然吉娜小姐找你,你就走吧,不要陪我了,我還在這裡待好幾天呢,咱們還會見面的。」何瑩說。
「晚上我去找你交流」張曉峰靠近她的耳朵邊小聲說。
何瑩臉色一僵,也不答話,急沖沖走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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