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回到房間,陸墨突然想起昨天有收到簡訊,提示說陳耀文打過自己電話,自己那會兒應該在海上沒接到,於是收拾心情,給陳耀文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陸墨稍微解釋了一下這兩天有點忙的情況,問陳耀文是不是有什麼事。
陳耀文聽起來在打麻將,說了聲稍等就走到了旁邊,然後簡潔明了的說道:「陸先生,昨天我見到了大島義史,他是大島哲也的兒子,橋本重一的師弟,而且,我猜他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叫大島的西裝男人。另外,大島義史也在托人查你,看樣子他很想報復你。」
「哦,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哈哈,行,我等著他。」
「陸先生,你不要意氣用事,這個日本人很危險,尤其是他的師兄,也就是橋本重一,是個武道高手,如果你們碰面,你還是多加小心吧。」
「行,我有數的。對了,你有沒有這個大島義史的電話?有的話發給我,我想找機會,會會他。」
「有的,他遞了名片給杜先生,但是名片在我手裡(不要問為什麼會在他手裡,問就是垃圾桶里撿的),我等下發給你。陸先生,請你一定注意安全,這兩個日本人很危險。」
「嗯,謝謝你,耀文兄。還有事嗎?」
「還有一件事,我勸過杜先生了,我感覺,勸不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安天命吧。我等你發電話,拜拜。」陸墨說著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陸墨收到了簡訊,是一個日本的手機號。
陸墨稍微思考了一下,打開電腦,啟動了一個虛擬撥號軟體,輸入大島義史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默西默西?」
「大島上,能聽懂中文嗎?」
「能。你是誰?」大島義史接著問道。
陸墨玩味的笑了笑,說道這:「我是誰不重要,反正我知道你是誰。」
「ばか野郎,あなたは何をしたいですか(混蛋,你想幹什麼)。」
「大島桑,你要是找我的話,最好乖乖的跟爺爺講中文,講得爛不要緊,慢點講,能溝通不?你要是講不了,爺爺就不陪你玩了。」
「八嘎,你是誰的爺爺,誰是你爺爺,不是,混蛋,你到底是誰?你嘀,到底想幹什麼?」大島義史開始狂躁了,夠嗆的中文講得跟散裝的一樣。
「你中國爺爺不想幹啥,你日本爺爺想幹啥也幹不了,那個老東西,嗝屁都快五十年了吧?大島浩的孫子,大島哲也的兒子,大島義史嘀絲噶?」
「八嘎牙魯,你到底是誰,你竟然侮辱我的祖父,我要殺了你……」大島義史對著電話失聲的咆哮道。
「喲嗬嗬,大島義史,原來你真的是臭名昭著的二戰甲級戰犯的後代,呸呸呸,我不是你爺爺,你也不配當我孫子,小垃圾,你只配生活在陰溝里,和你的戰犯爺爺一樣,永遠被人類唾棄。」
「この弱蟲め、私に會いに來て、私はあなたを殺すことができます……」大島義史憤怒至極,對著電話憤怒的吼道。
「媽的,講的什麼鳥語……老子聽不懂。還能不能聊,不能聊給老子滾蛋。」陸墨淡淡的說道,其實已經憋笑得發抖了。
「啊啊啊……八嘎,八嘎……」運動員體魄和武士精神結合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沉迷酒色衝動易怒,中文不行英語也不咋地的大島義史先生,此時此刻,已經不知道除了八嘎,還有什麼語言可以表達他的憤怒。
「停停停,大島桑,別八嘎九嘎了,再嘎嘎嘎你都要嘎了(第二聲)。」陸墨繼續輸出道。
「……啊……啊……」大島義史劇烈的喘息著,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握著的蘋果14手機已經有些變形,屏幕拉出了幾條彩色豎線。
「行啦,小垃圾,彆氣壞了,逗你玩呢。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忠告,等會掛了電話,買張機票離開香港,滾回東京去,順便給你爹,大島什麼打野的,帶句話,有本事讓他自己來香港,我保證他囫圇個來,燒成灰回去。」
「……八嘎……我父親叫大島哲也……不是什麼打野……」大島哲也已經喘息得快要虛脫了,無力的反駁道。
「行行行,不打野。你個小垃圾,年紀不大,脾氣不小,老子逗你玩兒呢,怎麼氣性這麼大,咋地氣成這樣呢,聽你這聲音差點把你送走了啊?」
「……ばか野郎……」電話那頭傳來大島義史虛弱的聲音。
「哎喲喲,真可憐,不玩你了,剛才我說的話,你聽明白沒?聽明白了嗯一聲。」
「……嗚……嗚……嗯……ばか野郎……」
「行了行了,別罵了,小氣巴拉的,罵個沒完了是吧。不跟你扯了,大島龜孫,記住了,趕緊買機票回去,叫大島老龜孫來,我親自會會他,你呀,不夠我玩的,小垃圾,賽油啦啦喲。」陸黑說著,掛了電話。
不好玩。陸墨本來想好好逗逗大島義史,所以言語間極盡嘲弄和羞侮,本來想解解悶也好的,結果,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這看上去健健壯壯的一個人,怎麼就氣得沒聲了呢?幸好匿了電話號碼,萬一真的把大島義史氣出個三長兩短的,還真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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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陸墨臨時決定使用虛擬撥號的主要原因,是暫時不想把禍端惹到陌森和藍蟻那邊去,畢竟從電話號碼很容易查到自己的真實姓名,那勢必會牽涉到公司,甚至是家人。
跟日本人打交道,多小心都不為過啊。
掛了電話,陸墨給陳耀文撥了回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聽聲音陳耀文走到了旁邊,周圍已經沒有麻將聲。
「耀文兄,你聽著,我給大島義史去了電話,不過我暫時沒有表明身份,也就打個電話逗逗他,試探了一下。可以肯定了,他就是甲級戰犯的後代,當然,目前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他有任何衝突,石銀資本的大島哲也、橋本重一這一派,跟日本幾個大的黑幫都有生意往來,這幫人,很危險。雖然他們不敢到香港來胡作非為,但是,以防萬一吧。我會想辦法對付他們,你有什麼消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通知我一聲就夠了。另外,今天你我的通話,包括我給大島義史的電話,要絕對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行,我知道了,陸先生。對了,杜先生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現在他們還是合作夥伴,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杜先生最好不要和他們合起伙做一些對不起我們,對不起香港的事情,不然的話……」陸墨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哎……我可不可以再想辦法,勸勸杜先生?」陳耀文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隨你,盡其事,聽天命,你無愧於心就好了。」
「好的,多謝了,陸先生。」
「不客氣,沒事的話我掛了,拜拜。」
……
掛斷電話,陸墨陷入了沉思。
大島義史的介入,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陸墨聽得出來,大島義史是個衝動易怒,且不計後果的二世祖,就憑剛才對大島義史的羞辱,如果面對面的話,這傢伙絕對會拎刀子上來拼命。
陸墨覺得像這種頭腦簡單的傻子並不難對付,但目前還在東京的大島哲也,和他背後強大的石銀資本,以及黑道、軍方的力量,真的要合力一擊,陌森科技頂得住嗎?
他不能將這種風險帶給陌森科技,這不僅僅是陌森科技的事,胡永銘的登陸計劃,後面一系列的南海攻略,絕不可以因為這一點口舌之爭而受到影響。他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試探試探就好了嘛,幹嘛把那個日本人氣得要死,結了死仇呢。
幸好匿名電話了,不然還真可能有麻煩,嗨,以後不能這麼衝動了,光顧著嘴巴皮子爽,差點闖了禍。
不過話說回來,是真爽啊。
他不由的想起一個人來,前道士、帥得不像話的中年少男,孫海岳同志。現在看來他說得真准,謀劃的事成了,禍事也要來了,哼,歪門邪道,裝神弄鬼,我還不信了。
陸墨想到這,拿起電話,給孫海岳撥了過去。
「陸家小子,找我有事嗎?」
「牛鼻子,別這麼叫我。你還在不在香港?」
「我都跟你說了,我已經還俗,不在道門了,叫海哥,或者叫孫先生都行。牛鼻子不是我,我也不是牛鼻子。」孫海岳也不生氣,繞口令一般絮叨道。
「哎行行行,海哥,海哥行吧?你還在不在香港,在的話,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宵夜,能喝酒不?能喝酒我帶你去擼串,東北燒烤,老正宗了。」
「我還在香港。擼串行啊,幾點?去哪?」
「晚上九點,地址我發你。一會見。」陸墨掛了電話,用孫海岳的手機號搜微信,跳出來一個用戶,居然是本名。點擊申請添加好友,沒半分鐘就通過了,於是點開聊天界面,用發送位置搜索到齊齊哈爾鶴之鄉燒烤,整個香港僅有一家,看地址就是林大彪開的那個,於是發送過去,附言:九點見,搞不好要排隊,先到先等。
孫海岳回了個「OK,see you」,這妖道,盡整洋花樣。
陸墨看看時間差不多,於是洗了把臉,換了一身輕便的衛衣,穿上運動鞋,出門打了個出租車,直奔銅鑼灣而去。
十多分鐘後,陸墨在恩平道的巷口下車,溜達著進了支巷,沒幾步到了鶴之鄉燒烤店,果然,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等位的食客三三兩兩的散在店門口,巷子有點窄,也擺不下等位的凳子,也不見用上叫號機或者網絡排隊軟體,這土老炮,不,土老冒真跟不上時代,生意還那麼好。
陸墨笑了笑,走到店門口,準備問服務員拿個排隊的竹籤號牌,卻不料裡面傳來一聲:「陸老弟,來坐這,來你哥這。」
陸墨往聲音源頭一看,角落裡的小圓桌邊,林大彪正站著朝自己招手,五六個人的位子,就他一個人,陸墨揮手應著,擠過狹窄的過道,到了小圓桌邊。
「彪哥,怎麼一個人?三哥他們呢?」
「忙別的去了,可能晚點來陪我喝點,我沒啥事,閒人一個。怎麼有空來看哥?坐下,咱喝點。」
「行啊,我約了在您這會個朋友,也是大陸來的,您這親切,介不介意就坐你這,我請您,一起喝點……」陸墨笑著說道。
「那怎麼行……到哥這了還能讓你請,打我臉呢……」
「咦,那不成了我來占哥便宜了,必須我買單。」
「別扯這些沒用的,吃吃喝喝能造幾個錢……改天要是哥有事請你幫忙,你別跟哥算錢就行……哈哈哈。」林大彪鄉音未改,性格很東北。
「那也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回頭有事,您也別跟我客氣。」
「哈哈哈,一言為定。還老雪唄?串兒先隨便上點,你喜歡吃啥單點。」
「都行,都行……彪哥,我朋友應該到了,我去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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