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婚還有十天,寧國公府和攝政王府都在為了大婚準備著,不過,要大婚的人,卻一點要成婚的自覺都沒有。紫
這不,被擄事件才平息兩天,她就出城去了。
樓月卿被南宮翊擄走的那兩天,南宮淵和寧煊就已經到了,據說南宮淵月初就前往姑蘇城打算和寧煊一起來楚京了,兩人本來還打算一路沿途賞景來楚,接過南宮淵剛到姑蘇城,金陵就傳去消息,南宮翊離開了金陵來楚,他就火急火燎的趕來,然而還是沒趕得上南宮翊的動作,不過也幸好他趕來的及時,才不至於讓東宥再次歷經一次國喪。
南宮翊人就在寧家別院養傷,因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加上肩頭抹了毒,南宮淵費了不少心思才給他解了毒,所以還躺著半死不活的。
整整兩天,除了特意安排來伺候他吃東西喝藥的小丫頭還有大夫,南宮翊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南宮淵似乎不想見他,壓根沒露過面,但是他知道,是南宮淵把他帶來了這個地方救了他。
終於在第三天,南宮淵來了。
看著他包的跟蠶蛹似的肩頭,嗤了一聲:「幸好陛下安然無恙,否則宥國又得辦喪事了!」
南宮翊面色一沉,對於南宮淵的話,極不喜歡。
微微收回目光,看著自己仍隱隱作痛的肩頭,淡淡的說:「這不是如了皇叔的願?朕若是死了,皇叔便是名正言順的宥國之主了!」
那一支箭徹底穿透了他的肩頭,加上箭頭抹了毒藥,傷勢很嚴重,現在還疼痛不止,若非服用了止痛藥,怕是更難以忍受。
雖然南宮淵救了他他還算感激,可不代表可以忍受南宮淵無禮的態度,一想起之前南宮淵和先皇設計他損失了那麼多勢力,他就氣極,若是可以,他絕對不會讓南宮淵活著。
「呵!」南宮淵聞言,目露諷刺的笑了笑,坐在床榻不遠處的桌邊,一臉不屑:「陛下還真以為誰都稀罕那把椅子?」
他若是想要,早就得到了,老頭子心心念念的想讓他繼承那把破椅子,為此不惜把南宮翊養成一個草包,讓自己的那些兒子互相殘殺,臨死前還立下遺詔傳位給他,他若是想要,只需點個頭便可,哪裡還輪的上南宮翊,只是,他不稀罕。
南宮翊倒是沒說話。
他曉得南宮淵不想做皇帝,否則也不會扶他登基,當時先帝駕崩,他大勢已去,皇位南宮淵已經是唾手可得了,可是,他卻沒有順勢登基,而是把皇位給了自己。
可即便如此,南宮翊也不會有半分感激,成王敗寇,他不需要施捨。
南宮淵百無聊賴的擺擺手,忽然想起什麼,靈光一閃,道:「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忘了告訴你了,小丫頭來了,就在前面!」
小丫頭?
南宮翊怔了一下,不太明白南宮淵口中的小丫頭是誰。
南宮淵繼續一臉悠然道:「我就說聽到那小丫頭大婚的消息陛下定會鬧出什麼事,還真是沒猜錯!」
只是沒想到他直接來把人擄了,真是有膽魄!
南宮翊這才反應過來,南宮淵口中的小丫頭是她,忙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那天她」
南宮淵毫不客氣的道:「陛下還有心情擔心她?還是先擔心陛下自己吧,她一身武功連我都贏不過她,能有什麼事?」
想起剛才,南宮淵就特憋屈。
看到樓月卿來了,知道她恢復武功了,就手癢要跟她過幾招,結果百招下來,他還是沒能贏過她,還被她挖苦一句還不比當年,南宮淵在那邊吃了癟,所以就尋思著來刺南宮翊幾句尋個平衡,所以就來了。
就是這樣。
不然他哪裡有心情來見南宮翊給自己找氣?
一想起南宮翊這次幹的好事,差點挑起兩國戰爭,他就很想把南宮翊打一頓,這熊孩子,淨會搞事!
聞言,南宮翊有些晃神,呢喃一句:「她會武功」
他確實是想不到,她原來會武功,那天見她這般遊刃有餘的將那些刺客一個個殺了,他就驚駭不已,一直都以為她是個嬌弱的,卻沒想到,她武功這般高強。
南宮淵挑挑眉,沒好氣的道:「那陛下以為呢?以為她手無縛雞之力?嗤,幾年前我和寧煊聯手,都沒能贏她,只是不曉得她究竟出了什麼事才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嬌弱的樣子,否則憑著陛下那點人,也想綁了她?」
他自詡也算是一個武功高手,鮮少有人可以勝得過他,寧煊也跟他不相伯仲,可是兩人聯手,也只能險些跟她打成平手,那時候她也就不到十四歲,只是從那以後,她就再沒有出現過,幾年不見,再次見到,她一副病弱的樣子,他其實一直疑惑她究竟出什麼事了。
南宮翊擰眉,倒是從南宮淵的話中聽出了一個事兒:「皇叔與她早就認識?」
這個問題,他其實早有疑惑,因為上次來楚,南宮淵就對她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南宮淵如實回答:「我認識那小丫頭的時候,她還不到十歲!」
是不到十歲吧,那時候一個粉妝玉砌的小丫頭,被寧煊帶著去他那裡做客,看著多可愛了,水靈水靈的樣子,誰知道那都是騙人的!
南宮翊聞言,甚是驚訝。
南宮淵忽然面色認真的看著南宮翊,沉聲道:「我這次來,就是來參加她大婚的,沒想到倒是趕上了這樁事兒,既然事已至此,那臣也不得不勸陛下一句,此事也該到此為止,希望陛下不要再執著,陛下贏不過容郅的,不說容郅的能力,就說她心中愛著容郅,單憑這一點陛下已經輸了,何況,宥國如今的局勢不宜和楚國交惡,所以還請陛下做什麼事情之前三思!」
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樓月卿心中是有容郅的,且這份情絕對不會少,既然他們兩情相悅,兩個人又是這樣的身份和能力,他們要在一起,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南宮翊這樣做,不止難以如願,還有可能會讓很多人為他的任性而流血。
東宥現在根本不適宜打仗,若是這件事情沒有及時處理,兩國交戰在所難免,原本容郅已經命人集結軍隊要大軍壓境,若非事情及時收場,若非他來得及時,若非樓月卿勸說容郅,這一仗怕是誰也阻止不了。
南宮翊想都沒想,立刻就否決:「不可能!我不可能放棄她!」
他既然賭上一切來楚,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江山皇位他可以不要,那個女人他不能不要,哪怕不擇手段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否則他的人生還有何意義?
或許他是不甘心,可是他清清楚楚,他愛她,既然深愛著,豈能容許失去?
聞言,南宮淵真的很想一棍子把南宮翊打死了一了百了,以前他竟然不知道南宮翊這般死心眼,冷冷一笑,道:「陛下這般執著又能做何?十日後他們大婚,陛下是阻止不了的,而且她心裡半點沒有陛下,方才我問她要不要來瞧瞧陛下,她怎麼說的陛下可知道?她說沒有這個必要,陛下所心愛的女人,她早已愛著容郅,不會再為他人動心了!」
即使交情甚篤,南宮淵都不得不承認,樓月卿是一個很心狠的女人,就說寧煊心心念念為她,她卻狠心拒之千里,明明知道寧煊心中有她,卻當做不知道,可她也半點不會拖泥帶水,她態度很明確的讓寧煊知道,她心裡只把他當哥哥一樣。
令人又愛又恨。
其實她這樣的姑娘,確實很容易讓男人動心,若非他心中早已愛著一個人,或許他也避免不了。
南宮翊默了默,隨即反問:「那又如何?」
即使她愛著容郅那又如何?
只要容郅死了,她就不可能只為容郅守候,他有這個信心可以讓她為他動心,只為他動心。
南宮淵氣結,對於油鹽不進的南宮翊,他還能說什麼?
他就是不明白,南宮翊到底什麼時候認識了樓月卿,竟然這般傾心,為了得到她這般不顧一切,真是活見鬼了!
南宮淵無奈道:「陛下既然這般堅持,臣也無話可說了,只是最後告訴陛下一句,想跟容郅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實力上勝過他,而容郅的實力,首先是楚國!」
所以,別想著跟人家搶女人了,先把自己的皇位坐穩,把江山治理好再說別的吧
只是南宮淵不曉得,今日的這一句話,會讓南宮翊這般走火入魔,讓他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南宮翊聞言,神色一怔,顯然是聽進去了。
在實力上勝過容郅
南宮淵見他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像是聽進去了,便也放心了。
而這個時候的別院另一頭。
屋頂上,樓月卿跟寧煊正在交手。
時別數年,乍一恢復武功,樓月卿自然是興致昂揚,加上寧煊也手癢,兩人就切磋了,如今已經幾個回合下來了。
上百招下來,勝負未定,可是寧煊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想法了,扇子一搖,立刻叫停:「停停停,不打了,再打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了!」
他倒是沒累,但是樓月卿剛恢復武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興致高,他又不曉得她這身子怎麼回事,所以又得顧及著不要傷到她,又得防著她偷襲,反正都知道最後會輸,所以他可不想輸的時候才叫停。
樓月卿動作一停,往後越過數丈,才站在那裡嘴角一抽,嗤了一聲:「南宮淵一大把年紀了都沒有自稱老骨頭,你急什麼?」
這時,亭子裡傳來一聲帶著濃濃嫌棄的聲音:「就是啊,寧煊哥哥,我父王都沒認老,你這媳婦兒都沒娶的急啥?」
寧煊:「說了多少次了,叫寧叔叔!」
他跟南宮淵年紀相仿,也就比他小了幾歲,南宮雅卻管他叫哥哥,這叫什麼事兒?
雖說他也不樂意被人叫老了,可是輩分問題涉及到原則問題,不能亂叫。
是了,亭子裡坐著的一個穿著男裝的嬌俏公子哥,看著風流倜儻的,臉上稚嫩未退,可不就是南宮雅?
南宮雅翻了個白眼。
正好樓月卿已經走過來,她立刻站起來小跑過去,笑眯眯的拉著樓月卿一臉撒嬌道:「月姐姐,你武功比我父王還有寧煊哥哥都厲害,嘿嘿嘿,你教教我好不好?」
樓月卿看著自來熟的小姑娘,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說她到這裡的這小半個時辰里,南宮雅都十分熱情,甚至自來熟的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可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啊。
以前她可是把自己叫做小姑姑的
南宮雅立刻興沖沖的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啊,你要教我武功,我要是和你一樣厲害的話,以後父王也不敢管我啦,哈哈哈!」
笑得很是張狂!
剛才她可是看到了他家父王輸了的樣子,嘿嘿嘿,她要是也這麼厲害,以後父王也就不敢管她了,雖然也沒敢管過。
樓月卿很實誠:「呃我沒教過別人武功」
這是實話。
而且,她的武功厲害並非後天練成的,是出生時她母后把畢生內力給了她,加上多年練武才這樣的,否則短短十年她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南宮雅想跟她一樣,難!
南宮雅不樂意了,使勁撒嬌道:「我不管,你要教我武功,不然以後有人欺負雅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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