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太后與皇后頓時噤聲,隨即殿門口走進一人。
容郅緩步走進來,面色平淡,在殿中間對著上面的元太后半彎腰頷首,「見過太后!」
元太后看著容郅毫無敬意,心中是極其惱怒的,但是,還是堆起了笑容,溫婉一笑,急忙道,「郅兒快起來,母子之間何須這些禮數?」
容郅站直身子,並未看向不遠處坐著的皇后。
「謝太后!」
不是母后,而是太后!
元太后笑著道,「快坐吧,來人,快給王爺上茶!」
「不必了,孤還有事,太后急招有何事就直說,宣政殿還有許多奏摺!」
元太后面色一僵,臉色煞白。
這個逆子,簡直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皇后面色如常,眼觀鼻鼻觀心,並未敢多言。
容郅從不把她這個皇嫂放在眼裡,當她是透明的,她也已經習慣了,對太后,容郅也不見得能給多少面子,不然也不可能這個態度。
連一聲做個樣子的母后都不叫了。
元太后擰緊眉頭,保養得當的指尖拽著衣袖口,若非忍著,怕是要爆發了。
嘴角微扯,元蓉慈和一笑,一副無奈的模樣,「你這孩子,怎的對母后如此生疏了,你回來也不來請個安,母后聽聞你昨日出城去看慶寧了,你也不讓她進宮來看看哀家,哀家都不知道她身子如何了,還有你姑姑·······」
容郅抬眸,看著她,淡聲道,「太后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孤先走了!」
沒有一絲耐心,也沒有半點尊敬。
對這個女人,容郅已經做出了最極限的忍耐。
元蓉輕笑道,「郅兒,母后找你自然有正事,你已經不小了,你皇兄後宮后妃不少,可你至今不曾有妻妾,母后為你掌眼了幾個知書達理的姑娘,你也該選個王妃了!」
二十三歲,卻不曾有一個女人,這個事兒,怕是除了樓家的樓奕琛,就數容郅了。
寧國公府有一則祖訓,樓奕琛是被家規限制,可容郅卻作為王爺,一直不曾靠近女人。
聞言,容郅深邃的魔瞳微斂,隨即開口,「太后若是想讓她們下地獄,大可送來
!」
他也不是第一次處理元蓉的人了,這些年,一次次送女人到他身邊,明知那些女人活不了,還一直把她們送死。
這些女人雖是無辜,可既然做了棋子,就該承受作為棋子的下場。
元蓉聞言,雍容的面龐直接一沉,「郅兒·······」
容郅面色一凜,淡聲道,「以後若是再為這些事情,就不必讓孤來浪費時間,孤先走了!」
言罷,對著元蓉微微頷首,隨即負手踏出彰德殿。
他一走,元蓉維持的溫和臉色瞬間崩塌,面色扭曲的看著門口消失的背影,抓著鳳袍袖口,並未說話。
皇后適時道,「母后,王爺怕是太忙了,母后可不要為此傷神,您該注意身子!」
元太后咬牙切齒,「這個不孝子!哀家好歹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他竟如此毫不顧忌,哀家還用得著指望他孝順?」
全部的人都知道,容郅是她的兒子,可也全都知道,攝政王和太后別說面和心不合,連面上的和睦,容郅都不願做。
皇后並為吭聲,對這兩母子的事情,皇后可不敢多管。
元太后對著她淡聲道,「皇后,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皇后站起來,盈盈一拜,「臣妾告退!」
看著皇后走出去,元太后靠著鳳椅眉頭緊鎖。
首領太監王巍走進來,行了個禮,「老奴參加太后!」
「何事?」
王巍站起來,躬身恭敬道,「啟稟太后,昨日王爺出城,與寧國公府的小郡主碰面了,如今鳳令在那丫頭手裡,老奴敢為太后,可如何是好?」
一旦那丫頭把鳳令交給容郅,怕是楚國鳳衛也都全歸容郅。
聞言,元蓉面色一滯,隨即鳳眸微眯,沉聲問道,「那丫頭現在如何了?」
「身子好似好多了,太后可要召見?」
元太后想了想,隨即道,「不,如今召見豈不是惹人起疑?樂瑤的女兒,哀家絕對不能小覷,若是因此引得樂瑤心生反義,哀家得不償失,過段時日吧,你讓人隨時盯著,待樓奕琛大婚之後,宣哀家懿旨,讓她進宮覲見!」
雖然此女出身寧國公府,然而自己作為太后,她一回來就召見,恐怕會被人揣測,何況不知道寧國夫人是否知道了鳳令的事情,若是知道,豈非惹一身騷?
「老奴遵旨!」
「哀家小憩一會兒!」
「是!」
元蓉站起來,拖著長長的裙尾,走下台階,王巍即刻扶著她走向後殿。
次日,寧國夫人便早早帶著樓月卿去了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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