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017:坤王作死

    第二天,樓月卿起來的挺早,吃了早膳就去了攝政王府探望慶寧郡主。

    馬車緩緩走了大半個時辰,聽著耳邊外面街道上的嘈雜之音,許是她的馬車出現,隱隱的又傳來關於她的議論聲,樓月卿百無聊賴的聽著,直到聲音慢慢小了消失了,她才勾了勾唇,不以為然。

    馬車突然停下,樓月卿以為已經到門前了,挑挑眉,不過,莫離剛掀開帘子,樓月卿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劍拔弩張的場景。

    此時的攝政王府門前,氣氛十分詭異,兩方對峙,一方自然是攝政王府的護衛,護衛後面,大長公主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李逵候在一旁,而另一方,是八個玄衣侍衛,那幾個侍衛後面,正護著一個一身淡藍色錦袍的中年男人,乍然一看有些眼熟,樓月卿看了一下,這才想起,是上次容郅生辰那天在他母妃的墓前見過一次的坤王。

    她的馬車停在這裡,那邊的人也都看了過來。

    看到她,都為之驚訝,特別是坤王,一看到她,眼底划過一絲陰戾,還有殺機。

    樓月卿蹙了蹙眉,這個場面她來得不是時候,早知道讓人來探探路了,不過,如今被看到了也只好下馬車。

    大長公主見她下馬車,便步下階梯走了過來。

    樓月卿不驕不躁的行禮,「見過大長公主!」

    「快起來!」大長公主親自扶起她,看著她面色紅潤早已沒有前些日子的蒼白了,會心一笑,拉著樓月卿的手輕聲道,「十日不見,氣色好了不少,看來城外的風水養人呢!」

    樓月卿笑了笑,這才看著那邊依舊在對峙著的兩方人,目光落在坤王身上片刻,看到他眼底的一抹陰鷙,挑挑眉,隨即看著大長公主不解的問,「這是怎麼了?」

    大長公主面色微僵,隨即溫和一笑,柔聲道,「不要緊的事,你不用管,你先進去,慶寧若是看到你,定然是十分歡喜!」

    既然大長公主不希望她摻和,她也樂意,不再多問,便點了點頭打算往門口走去。

    然而,她剛想走上石階,就在這時,那邊站在幾個侍衛身後的坤王忽然伸手奪過身前護衛的劍,然後面色一狠,縱身一躍就刺向樓月卿……

    這一幕出,竟讓在場的人都呆住了沒反應過來,樓月卿也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坤王會突然對她出手,所以愣了一下,眼見劍已經即將刺到她,忽然身子被一個力道一拉,才沒有被刺到。

    拉住她的,是莫離,樓月卿只覺心一顫,顯然是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驚到了。

    坤王臉色有些扭曲,眼底滿滿的都是殺機,一劍沒刺中,他不假思索,手勁一轉,直接砍向被莫離拉開的樓月卿,然而,他剛一出手,莫離扶著樓月卿的腰一閃,再次躲開坤王的劍,然後趁著坤王還未曾再出手,莫離把樓月卿交給莫言,與莫言一個眼神交匯,後者點頭,她便直接出手,直接與坤王交手了。

    坤王也身懷武功,年輕時更是領兵多年打過不少的仗,雖然已經沉寂二十多年,可一身武功卻並非荒廢,所以,與莫離交手,一時間竟分不出勝負。

    樓月卿被莫離這樣一推,一個踉蹌被莫言扶著,她擰了擰眉,看著那邊打起來的兩個人,眼底一片冷芒划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大長公主驚魂未定,回過神來立刻記不過來看著樓月卿急聲問道,「卿顏,你沒事吧?」

    樓月卿搖搖頭,「大長公主不用擔心,我沒事!」

    只是事情太突然,措手不及而已。

    大長公主緩了口氣,卻依舊擰著眉頭看著那邊正在交手的莫離和坤王,眼底一片擔憂。

    今日這事兒,估計難以善了了,不管樓月卿是否受傷出事,坤王膽敢對樓月卿動手,容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加上這次慶寧犯病,也是因為坤王……

    攝政王府前空地很大,兩人直接在那裡交手,方才對峙著的兩方人都避開看著。

    坤王手上有劍,而莫離卻是空手,不過坤王頹廢多年自然不如當年那般厲害,然而他招招都下死手,莫離手無寸鐵難免有些吃力,一個回合下來,坤王踉蹌了幾步退開,而莫離卻被劃破了手臂,受了傷。

    看了一眼正在沁出血跡的手臂,莫離眼神陡然一變,本就因為坤王對樓月卿出手而怒極的她,殺機更甚,一個轉身一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王府侍衛手裡的劍奪過,隨即再次與坤王打在一起。

    兩人都受了一些傷,可坤王多年不曾動武,方才莫離沒有武器他都尚且只能打成平手,自己也被莫離打了一掌,如今哪裡還是對手,很快就敗了。

    幾個回合下來,坤王已然力不從心,加上莫離招招發狠,所以,沒多久,劍鞘落地,莫離劍指坤王喉間,殺意不減。

    眼看著就要碰到坤王喉嚨,大長公主急聲道,「住手!」

    莫離一頓,劍已經碰到了坤王的喉間,破皮,沁出了一絲血跡……

    大長公主已經疾步走了過去,樓月卿也跟著走過去。

    看著坤王嘴角的血跡和脖子上劍抵著的地方正在流血,大長公主忙看著莫離道,「還不快把劍放下?」

    莫離紋絲不動,看著坤王的眼神,滿是狠厲,顯然,大長公主的這句話對她無效。

    大長公主蹙了蹙眉,顯然是對莫離這般態度有些不悅,可是也知道,這事兒錯在坤王。

    只好把目光轉向樓月卿,擰眉道,「卿顏,你看……」

    大長公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日坤王突然來要看慶寧,她本就想儘快讓他回去,畢竟這次慶寧犯病是因為他,可是,他卻怎麼也不肯走,現在倒好了,想殺樓月卿,這下子事情就難辦了,樓月卿在容郅眼裡何等重要啊,若是他知道了,坤王怕是……

    只有樓月卿可以救坤王了。

    然而,樓月卿站在莫離另一邊,對大長公主帶著一絲祈求的聲音置若未聞,只是靜靜的看著坤王,此時的坤王有些狼狽,衣袍被劃破了幾個口子,黑白交雜的頭髮也有些亂,嘴角有些血跡,莫離的劍如今還抵著他的喉嚨,鋒利的劍鞘已經劃破了他的皮,如今還在流血,而他卻一臉憤恨不甘的樣子,只是礙於此刻被劍指喉間不敢動,但是一雙眸子卻陰鷙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仿佛毒蛇窺探獵物一般的眼神,對此,樓月卿甚是不悅。

    之前容郅生辰那天在他母妃墓前見過時,她就對坤王極度不喜,加上關於容郅的過往,更是反感,今日坤王想殺了她,樓月卿如今哪裡還能高興得起來。

    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比平常女子柔弱一些,本就不如以往敏捷靈活,所以方才若不是莫離及時拉開她,如今她怕是不死也傷的不輕,看著莫離淡紫色的衣袖上刺眼的血跡,樓月卿眸色一冷。

    直接伸手把莫離手中的劍奪過來,隨即毫不猶豫的刺向坤王的心口,那是最致命的地方,她毫不猶豫就是要取了坤王性命,然而她奪劍動作一出,坤王臉色一變,暗道不好,連忙打算退後躲開,但是,也來不及了,劍落在坤王的身上,鋒利的劍刃嵌入皮肉,呲的一聲,血液湧出。

    只因為他想躲開動了一下,刺偏了,刺到了左邊的胸膛……

    坤王一頓,隨即樓月卿再次毫不猶豫的拔出劍,坤王臉色頓時就變了……

    鮮血,染透了坤王的衣袍……

    「嗯……」坤王捂著傷口,痛呼一聲。

    「五弟!」大長公主臉色大變,立刻上前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臉色霎時慘白。

    「王爺!」坤王帶來的幾個侍衛立刻涌過來。

    「哐當!」一聲,樓月卿手中的劍落地,她冷冷的看著衣袍上沾滿血跡的坤王,眼底的冷意絲毫不減。

    一臉漠然的看著已經癱在地上的坤王,坤王被大長公主扶著,仍在不停的抽搐,血越流越多……她卻,面無表情的看著。

    莫離和莫言都詫異的看著樓月卿,這樣的樓月卿,她們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

    坤王的心腹手下厲忠怒紅了眼,見坤王被傷得如此嚴重,毫不猶豫就握著手裡的劍指向樓月卿,「你膽敢傷了王爺,拿命來!」

    然而,攝政王府的侍衛也都已經過來了,還有李逵也在,厲忠剛劍指樓月卿,李逵就迅速閃身在樓月卿面前,直接兩下子就把厲忠打退了。

    李逵雖說只是攝政王府的管家,但是,卻和冥夙薛痕一樣,都是容郅的心腹,自然是與他們一樣身懷武功,只是各有所長所管的事情不一樣罷了。

    見狀,坤王的那幾個侍衛還想湧上來,大長公主突然開口,「夠了,還不快去尋太醫來?」

    劍拔弩張的局面才就此停歇。

    坤王傷雖重,卻不致命,如今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大長公主連忙親自把坤王送回坤王府,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樓月卿。

    眼神十分複雜,她顯然是想不到,樓月卿竟然如此直接就想要坤王的命,可是,卻沒說什麼,就這樣急急忙忙的跟著去了坤王府。

    他們全都離開後,樓月卿才伸手握著莫離的手臂,看著上面的一片血跡,有些擔心的問道,「傷的如何?」

    莫離手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可是卻流了不少,衣袖上好大一片血跡,看的樓月卿有些不忍。

    莫離本就去養了一個多月,這才回來沒多久,又因為她受了傷,如何能不心疼著。

    莫離倒是沒太在意,「沒事,小傷而已,主子不必擔心……」

    樓月卿蹙了蹙眉。

    這時,李逵走過來在她旁邊低聲道,「郡主,這裡人多眼雜,你先進去吧,屬下先處理一下!」

    人多眼雜,自然是指巷口街道那邊圍觀的人,這裡動靜那麼大,自然是引來了不少人駐足看著,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不能不處理。

    攝政王府的大門雖然不是街道,可是不遠處的巷口就是一條街了,只是那裡人少,然而方才動靜太大,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樓月卿看過去,看到遠處圍觀的百姓都對她指指點點,她也只好點頭。

    不過,剛想走,她想了想,看著李逵淡淡的說,「這事兒先不要通知容郅,等他回來再說!」

    本也沒出什麼事,讓容郅知道,他又要風風火火的出宮回來了,這個時候,應該還在上朝吧。

    李逵聞言,訝異一閃而過,隨即頷首,「屬下明白!」

    樓月卿沒再停留門外,帶著莫離和莫言進了攝政王府的大門。

    李逵這才鬆了口氣,幸好方才郡主沒被坤王刺到,否則王爺的怒火怕是要滅了坤王府才行。

    ……

    樓月卿走進攝政王府,沿著還算熟悉的方向直接去了慶寧郡主那裡。

    到的時候,慶寧郡主在睡覺。

    她半個時辰前吃了一點早膳喝了藥,本就虛弱的不行,躺在床上下不來,所以挨不住身子的輕軟無力,就睡了,花姑姑說,怕是要睡上一個半時辰才能醒來。

    樓月卿只好先讓莫言給莫離包紮一下傷口,這才坐在慶寧郡主的床邊看著慶寧郡主,許久未動。

    很快李逵回來,她才知道慶寧郡主為何病倒。

    前幾日,也就是容郅回來的第二天,慶寧郡主不知為何不顧阻攔,回了一趟坤王府,多年沒有回去,乍然看到整個王府如此頹然不堪,到處都是那般污穢,本就難以忍受,她突然回去,王府里誰也不曾預料得到,所以,就被她撞到了坤王與一名姬妾在已故坤王妃居住的地方……

    那名姬妾與她母妃很像,據說,現在就住在那個院子裡,十分受坤王的寵愛,閨名雲兒。

    慶寧郡主就這樣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難以承受,直接兩眼一翻昏迷不醒。

    她來的時候,李逵就已經派人進宮稟報,容郅聽聞消息便立刻丟下手頭的政務出宮了,他到的時候,慶寧郡主已經昏迷了。

    就這樣,本來就強撐著的病情再度惡化,花姑姑醫術雖高,可也不是真的可以肉白骨活死人,而且慶寧郡主本就已經油盡燈枯,藥石無用,所以她已經束手無策,只能聽天由命。

    慶寧郡主活不了多久了。

    慶寧郡主是容郅最在意的親人,如今她這樣,容郅也因此心情極度不好,每日除了在宮中處理爭取,去看她和休息之外,便是在慶寧郡主這裡。

    而坤王,容郅怒極,已經決定要他的命,可是先是大長公主攔著,慶寧郡主醒來後也讓他不要殺坤王,坤王這才沒事。

    不過,經過今日這事兒,坤王是死是活,懸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慶寧郡主沒醒,倒是大長公主回來了。

    坤王沒死,卻失血過多仍在昏迷。

    她要單獨聊聊,樓月卿未曾拒絕。

    行至廊下,大長公主開門見山。

    「卿顏,能否請你勸一勸郅兒,讓他留坤王一條命?」

    樓月卿眉梢微動,看著大長公主,眼底平靜,卻沒有開口。

    據她所知,大長公主是個驕傲的女人,不輕易有求於人,而今日,她是用乞求的語氣說出的這句話。

    可是大長公主不是對這個弟弟十分惱恨的麼?


    看到樓月卿眼底的那一抹訝異,大長公主苦苦一笑,低聲道,「前幾日慶寧在坤王府犯病,郅兒震怒不已,若非我極力阻攔,郅兒必然直接要了他的命,可他……今日之事郅兒絕對不會再善罷甘休,如今也只有你的話可以勸得動他,否則……」

    如今,誰都看得明白,樓月卿才是容郅最在意的人,也只有她的話,可以改變容郅的決定,否則,今日坤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想要殺了樓月卿,容郅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容郅與坤王之間的恩怨,本就水火不容,坤王固執己見,認為容郅的存在是他的恥辱,也是因為容郅,元若雲才難產去世,對容郅的厭惡和憎恨早已刻入骨髓,而容郅對坤王也厭惡至極,若非顧及著慶寧,坤王哪裡還能活這麼多年?

    如今慶寧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容郅已經沒有放過坤王的理由了。

    聞言,樓月卿驀然一笑,笑意卻帶著一絲諷刺,「大長公主的意思是,讓我……以德報怨麼?」

    以德報怨,從來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大長公主面色一僵,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日之事,她看在眼裡,豈會不明白,樓月卿完全沒有為坤王求情的必要,雖說一個郡主當眾傷了當朝王爺,若按常理這是死罪,可是,如今誰敢定樓月卿的罪?

    更別說樓月卿身後不止容郅,樓家和慎王府都是她的倚仗,誰都知道她以後必然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而坤王如今已經算是苟且偷生了。

    他今日忽然對樓月卿出手,必然也是知道樓月卿是容郅心愛之人,想以此來報復容郅,他對樓月卿出手也是眾目睽睽之下,所以,這件事情,坤王理虧。

    而樓月卿的性子,並不是會以德報怨的人。

    可是,她若不幫著勸一下,難道就這樣看著坤王死在容郅手裡麼?

    深呼吸一口氣,大長公主微微抿唇,幽幽道,「我知道這是為難你了,可他畢竟……是慶寧的父王,慶寧雖恨他,卻也不希望他死,而且,就算死,也絕對不能死在郅兒手裡!」

    樓月卿蹙了蹙眉,倒是沒說話。

    考慮到慶寧郡主的立場,大長公主的話是對的,樓月卿也不是不懂,若是坤王死在容郅手裡,慶寧如何自處,哪怕是以後死了,怕也靈魂不安……

    可是,她不希望容郅再為任何人去妥協,況且,坤王這樣的人,在樓月卿眼裡,是該死的!

    可不就是麼?

    大長公主見樓月卿不為所動,她蹙了蹙眉,不過,樓月卿看著性情溫和,實則果斷狠辣,所以不好說話她卻是知道的,擰了擰眉,她又道,「而且,一旦坤王死在容郅手裡,世人都會知道容郅為了你殺了自己的皇叔,若是如此,對你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反對你們在一起的人也會更多,沒有任何……」

    樓月卿卻打斷她的話,眸色變淡,反問道,「難道大長公主覺得,不殺他,就沒有反對我們在一起了麼?」

    大長公主一噎,竟不知如何回答。

    看著大長公主無言以對,樓月卿冷嗤一聲道,「他們反對也好,贊同也罷,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我想和他在一起,他願意娶我,誰反對都沒有用,我不在乎,容郅也不在乎!」

    大長公主聞言,看著樓月卿眼底的堅決,蹙了蹙眉,「可是……」

    可是什麼,她竟說不出來。

    坤王該死,她知道,可是,那畢竟是她的弟弟,也是慶寧的父王,這麼多年,她何嘗不是對這個弟弟失望至極,甚至恨他,可是……

    大長公主微微閉目,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

    她終究不想看著他這樣死在容郅手裡,不想他的死和容郅扯上關係……

    樓月卿微微勾唇,看著大長公主意味不明的道,「何況,大長公主不想他死在容郅手裡的話,您剛才明明可以讓他死在我手裡的!」

    若是剛才大長公主不救坤王,坤王會死的,如此一來,哪來這許多麻煩。

    反正左右坤王這次是活不了了,容郅殺不得,難道她還殺不得麼,就算坤王死在她手裡,也沒有人能對她如何。

    大長公主蹙了蹙眉,看著樓月卿,眼神有些複雜。

    樓月卿淡淡一笑,忽然道,「這件事情如今怕是已經傳遍整個京城了,容郅怕是也已經知道了!」

    就算李逵沒有派人去通知,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是傳得很快,容郅這個時候也該下朝了,若是不出意外,此刻怕是已經在回來的途中了。

    大長公主黛眉緊擰,擔憂更甚。

    「卿顏……」她還想說什麼,那邊一個侍女匆忙趕來。

    「大長公主,郡主醒了,聽說卿顏郡主來了,讓她過去!」那是慶寧郡主的丫鬟含香。

    大長公主眸色漸深,眉頭緊鎖。

    樓月卿含笑道,「既然慶寧郡主醒了,卿顏先過去了!」

    她也不想再跟大長公主聊這個問題。

    容郅活的本就壓抑,明明什麼都不需要忍,可卻處處忍讓,放任那些害得他半生不幸的人活著,他本該隨心而至,想如何便如何,誰欠他的,就加倍奪回來,誰傷了他,就殺了誰,不需要為任何人退讓妥協,她知道她若是開口,容郅定然會為她妥協,可是她不要這樣。

    沒等大長公主首肯,樓月卿就告了個禮跟著含香走了。

    大長公主站在那裡,凝視著前方,竟不知掉該如何是好。

    ……

    慶寧郡主雖然醒來了,可是卻只能躺在床榻上,且因為身子極度虛弱,沒什麼力氣,所以說話都特別輕。

    她睡了近兩個時辰,外面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沒有人敢告訴她,所以,閉口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看到樓月卿,她很開心,

    不過,聊了沒多久,容郅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樓月卿正在給慶寧郡主餵藥,他突然大步走進來,看到這樣一幕顯然是愣了一下,隨即原本陰沉的可怕的臉色稍緩。

    目光落在樓月卿身上,見她並無任何不同,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不由得緩了口氣。

    隨即,大步走到床榻前,看著慶寧郡主一眼,隨即把樓月卿手裡的藥碗拿過來交給一旁的花姑姑,然後直接拉著樓月卿出去了……

    樓月卿不吭一聲,任由他扯著走,直到出了慶寧郡主住的院子,他才放開了她。

    然後,看著她身上有哪裡不妥……

    一下朝,薛痕才稟報他這事兒,當然不是李逵讓人去稟報的,而是這事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宮裡自然是都知道了,他一聽說她在攝政王府門前差點被坤王刺了,便立刻趕了回來,即便是那些流言說的是坤王重傷,她未傷分毫,可是怎麼也無法放心。

    見她真的完好無損,容郅才微不可聞的鬆了口氣,總算沒傷到。

    樓月卿原本不太好的心情,頓時被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逗樂了,「噗嗤……」

    她難掩的笑意,讓他登時臉一沉。

    陰鬱著一張臉看著他,有些不悅,沉聲問道,「你還笑得出來?」他擔心死了,她竟然笑!

    皇宮離攝政王府距離不遠,以前覺得挺進,今日卻感覺極其遙遠,他可是一路上都繃緊了神經,就怕她又受傷了。

    被他這蘊含著絲絲怒火的眼神一瞪,樓月卿斂去笑意,看著他撇撇嘴,嘀咕道,「不笑就不笑,那麼凶幹嘛?」

    明明是他這個樣子太逗了,不能怪她好麼?

    而且,她是開心!

    開心他把她看著那麼重要。

    攝政王殿下一聽這嘀咕聲,頓感無語,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無奈道,「孤哪裡凶了?小沒良心的,孤這是擔心你!」

    樓月卿挑挑眉,撇撇嘴,「我又沒事,有事的是他!」

    容郅繃著臉道,「你那是僥倖,若是當時莫離不在你旁邊,你能躲得開?」

    樓月卿不吭聲了。

    這個,她確實沒把握,畢竟坤王武功在身,當時事發突然,她肯定是躲不開的,這一點,她不否認。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她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就憑這坤王那點武功想殺她,她一掌把他拍成肉餅!

    只可惜,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有武功的人,就連那些平常的人她都打不過了,想想就心塞。

    若是以後有機會,恢復了武功,她肯定要跟容郅打一頓!

    他想了想,沉聲道,「等會讓玄影跟你一起回去!」

    自從那日樓月卿把玄影留在攝政王府出城之後,玄影也一直在府里。

    樓月卿本想拒絕的,但是,迎上容郅不予拒絕的眼神,想了想現在的局勢,她也只能點頭,「好!」

    總歸身邊多一個人也是好的,這段時間玄影也一直在身邊,樓月卿也都習慣了。

    他不再多言,執起她的手,拉著她欲走。

    樓月卿腳步一頓,「去哪?」

    他答,「用膳,吃完了孤再送你回去!」

    如今已經將近午時,午膳都已經備好了。

    樓月卿搖搖頭,「不用了,我打算回去了,母親和大哥肯定也聽聞此事,如今該是著急了!」

    估計是聽聞她並沒什麼事情,不然估計寧國夫人早過來了,如今怕是在等著她呢。

    容郅略略蹙眉,有些不悅。

    不過,他也沒硬要她留下,便道,「孤送你回去!」

    樓月卿看著他,倒是不說話了。

    容郅太過平靜,她總感覺有些詭異。

    見她不言語只看著他,容郅挑挑眉,「怎麼?」

    思索片刻,樓月卿還是忍不住問,「你打算怎麼處置坤王?」

    容郅眸色一沉,顯然是對樓月卿所提及的這個人,是極度厭惡不喜的。

    沉默片刻,他淡淡的說,「既然他相死,孤成全他便是!」

    原本是打算再讓他苟活一些日子,可是,如今,誰的勸說他都不會再聽,也不會再為誰顧忌著,坤王的命,他本就不願留著,若不是為了慶寧,坤王早就該死了,何至於等到現在讓他差點傷了他的無憂。

    即便背負著罵名,他也不在乎。

    樓月卿挑挑眉,不過,對於容郅的決定,她不作任何干涉與勸說。

    他也不想多說這事兒,便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好了,孤送你回去!」

    「嗯!」

    ……

    樓月卿回到寧國公府之後,一個下午都待在寧國公府沒有出去過,寧國夫人和樓奕琛自然也不肯讓她出去,因為坤王重傷,就算是坤王先動手的,可是樓月卿絲毫未損,所以,外面那些人對她的罵名又多了……

    不過,樓奕琛卻告訴她一個事兒,東宥使臣要離開了,就在明天。

    這次東宥的來意便是想與楚國結盟,南宮翊想娶她,只是,結盟倒是沒問題,娶她確實不可能,他們在這裡逗留了半個多月,如今也算是該走了。

    不過在他們走之前,樓月卿也該去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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