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105:不用發愁娶不到王妃了

    僵硬的兩個字,帶著一絲窘迫和尷尬,她沒敢直視他,雙手下意識的摟著身前,本來蒼白的臉色,竟泛起了一絲躁紅。

    容郅本來因為她驅離了侍女,她自己又沒力氣,怕她出事兒,才不放心走進來,可是,攝政王殿下生來第一次,尷尬了······

    方才一剎那間,無意中看到了她拉下衣領的那個畫面,香肩半露,白脂玉一般瑩白,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光滑透徹。

    僅僅是一剎那,就引起了他的目光。

    直到樓月卿仿若壓抑著的兩個字出來,容郅方回過神來,淡漠的臉逐漸僵硬,甚至有些窘迫,看著樓月卿羞憤的樣子,他方知道自己繼續待著不妥,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出去。

    若是樓月卿細看,還能看到他走得步伐有些凌亂,隨即應當是他出去後用內力一吸,門被關了起來。

    樓月卿才鬆了口氣,蒼白的臉色划過一絲緋紅,羞赧萬分。

    換完衣服後,已經折騰了近半個時辰過去,窗外的天邊泛起魚肚白,天逐漸亮了。

    樓月卿艱難的把最後一件衣服穿好時,遠眺一下外頭的天色,輕喘一口氣。

    她身上如今穿著的是一件藍色的衣裙,看著應該是新的,只不過上面除了一些簡單的紋飾,並無其他裝飾,看著高雅端莊,穿在身上也不覺厚重。

    看著換下來的染了不少血跡的白色裡衣和那一塊紅艷艷的布帛,樓月卿糾結了。

    這玩意兒說實話,還是第一次接觸過,她並非沒有搭理過這些東西,昏迷的那三年,她在那個如夢似幻的世界裡,那具身子是有葵水的,只不過,那時候就很簡單了,可一看這些,樓月卿忽然間竟懷念起那些日子來。

    這還是醒來大半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竟是因為來了月事······

    可是,問題來了,這些東西如何處理?

    總不能讓容郅進來收拾吧?響起剛才的那一幕,再想想那位爺的行事作風,讓他來收拾這些東西,估計他會一掌拍死自己吧······

    索性身子也沒有剛醒來時那般沉了,樓月卿躊躇了一會兒,終於挪著步伐緩緩走向門口,躡著手腳慢騰騰的拉開門,一道門縫·····

    隨即······

    嘎嘎····

    樓月卿腳步一個踉蹌,看著站在門口如雕塑一樣的男人。

    容郅目光沉著的看著她,平靜的墨瞳中仿若不起波瀾的湖面般,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靜立於門外,想必站了許久。

    看到她出來,他掃視一眼她,隨即轉頭看著身後的人,淡淡的說,「進去收拾!」

    樓月卿反應過來,才發現容郅後面站著方才的四個丫鬟。

    那四個人聞聲,即刻躬身走進來,往裡面走去。

    容郅才看著她,緩聲道,「走吧!」

    樓月卿剛才一直低著頭沒敢看他,聞聲,茫然抬頭看著他,「去······去哪兒?」

    仔細一聽,還能聽出樓月卿說話時的不自在。

    容郅倒是沒什麼反應了,淡淡的說,「孤命廚房送來了早膳,你身子弱,不能餓著!」

    樓月卿聞言,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

    容郅轉身,看著她,略略蹙眉,靜待他開口。

    樓月卿硬著頭皮道,「王爺能否派人送我回寧國公府?」

    她在這裡,真的不太合適。

    又經歷了方才尷尬的一幕,樓月卿活了是七年,還沒有過如此尷尬的時候,她並非那種視貞潔如命的女子,對於一些東西,她並非十分在意,可問題是,這種情況······

    不知為何,心底有些不自在。

    這麼想著,臉頰忽然發燙······

    容郅聞言,面色一沉,有些不悅,但看著樓月卿臉色蒼白,倒也不會發怒,只是緩聲道,「你如今需要靜養,所以,孤打算讓你在攝政王府住幾日,等你身子好了,再送你回去!」

    他的話一出,樓月卿抬頭看著他,牽強一笑,「可是這樣不合適······」

    攝政王殿下聞言,倒是頗有深意的看著她,劍眉一挑,問道,「為何不合適!」

    樓月卿聞言,很想一塊月事布就這養甩他臉上去,咬了咬牙,調整心情,樓月卿有條有理的分析道,「王爺,臣女畢竟還是個姑娘,在王爺府中養病,會惹人非議,誤會臣女與王爺,臣女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因此讓王爺遭受流言指責,有辱王爺英名,將來影響王爺娶王妃,實在不妥······」

    樓月卿話沒說完,容郅笑了。

    低低一笑,低啞微沉的音色自他嘴裡發出,仿若壓抑的笑聲,可卻能聽出他此刻心情極好。

    「如此,倒是有勞郡主為孤擔憂了!」容郅很贊同她的話,不過卻在樓月卿正要再接再厲的時候,他老人家悠然的說,「不過孤已經不用發愁娶不到王妃了,故而,不必在意了!」

    啊?

    樓月卿一懵,難得的一臉不解的看著容郅。

    他什麼意思?

    容郅也不打算解釋,臉色難得的溫和,看著她緩聲道,「走吧,早膳已經備好了!」

    原本漠然的眉眼,竟忽然軟了下來,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

    或許,娶她回來,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起碼,他對她,從未反感過,曾經執著的諾言,成了一場鏡花水月,既然如此,娶她,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樓月卿蹙眉,駐足未動。

    走了幾步,察覺到樓月卿沒有跟上,攝政王殿下回頭看著她,語氣略顯清冷的開口,「又怎麼了?」

    樓月卿開了口,但是語氣一頓,想了想,終究垂眸道,「我·······沒什麼!」

    容郅略略蹙眉,不過他沒有刨根問底的嗜好,見她不願繼續多說,便沉聲道,「既沒事,就走吧!」

    樓月卿頷首,跟著他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天亮了,方才還是魚肚白的天,已經升起了太陽。

    清晨的攝政王府,極其安靜。

    走出水閣站在橋上,樓月卿才發現,水閣周邊就是一個荷花池,如今已經七月份,沒多少蓮花盛開了,但是一片嫩綠色的荷葉隨著微風輕搖,湖面上泛起一陣陣漣漪,一股子清晨的清涼氣息迎面而來,只覺十分舒坦。

    這座樓閣竟然在湖的中間佇立著······

    容郅在前面帶路,一直沉默不語,走下橋,便是一片空地,路過幾座院子之後,隨即入目的一個雅致的園子。

    園子裡佇立著一個亭子,遠遠的還能看得到裡面置放了一張圓桌,旁邊坐著兩個人,亭子邊上站著幾個侍女。

    樓月卿視力極好,自然看得清楚,那兩個人就是慶寧郡主和花姑姑。

    桌上擺著不少膳食,樓月卿遠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兒。

    走近,慶寧和花姑姑都站起來,花姑姑對著容郅微微頷首,「王爺!」

    四下的侍女們也緩緩行禮。

    容郅伸手微抬,他們全部都平身了。

    慶寧走到樓月卿面前,看著樓月卿臉色好多了,面色一松,輕聲問道,「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樓月卿搖了搖頭,「沒有!」


    慶寧聞言,莞爾道,「那就好,昨夜你那個樣子,可是嚇壞我們了,女子初來月事也不曾有你這般嚇人的,怎麼就······」

    樓月卿聞言,臉色有些僵硬,輕咳了兩聲,「咳咳!」

    容郅還站在旁邊呢······

    慶寧立刻就瞭然一笑,看了一眼容郅,只見他面色淡淡,可是眼底的不自在,慶寧卻是一眼瞭然,便不再提及此事。

    容郅才看著花姑姑,緩聲道,「給她再把個脈!」

    花姑姑頷首,「是!」

    樓月卿卻臉色一變,看著容郅搖搖頭,「算了······」

    容郅聞言,語氣不容置喙,「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如今身子狀況不明,為了安全起見,不可不重視!」

    她如此抗拒別人把脈,想必就是怕體內的寒毒被人察覺,可是,如今他們都知道了,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何況,經過一夜,雖然都穩定下來了,可是難保不會有其他問題,總不能就這樣一直不給探脈吧。

    樓月卿微微垂眸,想了想,倒是沒再拒絕,緩緩走到桌邊坐下,伸手放在桌邊。

    花姑姑上前,拿起她的手就探起了脈相。

    過了一會兒,花姑姑放下她的手,對著容郅輕聲道,「王爺放心,郡主身子已無大礙,不過失血過多,這段日子得好生補補才得!」

    月事還有好幾天,樓月卿現在第一天就已經失血過多了,著之後的幾天,怕是不好受啊。

    容郅聞言,倒是沒有說什麼。

    慶寧走來,親自拿起桌上的一個盅的蓋子,一股藥味兒撲鼻而來,樓月卿挑挑眉,只聽慶寧輕聲道,「這是我讓花姑姑開的方子,吩咐廚房的人為你熬得藥膳,補血滋潤,你趕緊喝了,對身子好!」

    裡面放了好多種補血的藥材,味道極濃。

    樓月卿嘴角一抽,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慶寧,再看看容郅,心裡有些無語,這坐月子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容郅忽然開口,「你好好待在王府,身子養好了孤再送你回去!」

    樓月卿聞言,看著他,自然是不願。

    容郅哪管她願不願意?轉而看著慶寧,緩聲道,「孤進宮了!」

    慶寧頷首,含笑道,「去吧!」

    早朝時間已經到了,可是容郅還在王府,估摸著百官已經在宣政殿等著了。

    若不是不放心樓月卿,容郅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在宮裡了,如今外面因為昨夜裡普陀庵被人放火,寧國夫人重傷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寧國公府的事情,從來不是小事,而且關乎樓奕琛如今在外面的事情,根本不容許容郅耽誤,可竟然還是耽誤了,慶寧嘴角微扯,看著樓月卿,眼神有些複雜。

    容郅不給樓月卿回去,怕也是因為這些事情,若是樓月卿這個時候回去,那麼,本就身子不好,出去後各種紛擾,如今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場意外橫禍對寧國公府造成的後果,她也肯定放心不下要去普陀庵,屆時,豈非雪上加霜?

    寧國夫人如今重傷,

    容郅大步離開,樓月卿收回目光,看著桌上冒著白煙的藥膳,微微抿唇,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慶寧坐在她身邊,溫聲道,「趕緊趁熱喝了,你一夜未曾吃過東西,可不能餓著自己!」

    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本就體寒,再餓著自己,會更難受。

    樓月卿聞言,對著慶寧微微頷首,「多謝慶寧郡主!」

    肚子也確實是餓了,樓月卿便不再客氣。

    吃完早膳,慶寧帶著她走在攝政王府里,到處閒逛。

    攝政王府並非多豪華,只是因為冷清,走在攝政王府裡面,樓月卿有些不自在。

    樓月卿很詫異,一路走來,發現攝政王府雖然很大,但是,卻不像其他府邸一般奼紫嫣紅,而是除了洺湖裡的荷花,竟無一朵其他的花卉。

    不過倒是有一片竹林。

    還是紫竹林!

    入口處佇立著一塊黑色的石頭,刻著一個字—禁!

    站在紫竹林的入口處,慶寧止步了,看著樓月卿有些狐疑的眼神,慶寧低低一笑,「我很少來攝政王府,倒是不太熟悉這裡的格局,且這裡是郅兒的禁地,所以就不帶你進去看了,來日有機會,讓郅兒領你進去瞧瞧,我都不知道裡面是何種模樣呢!」

    紫竹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邊際。

    樓月卿聞言,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慶寧這話,倒是有些······

    「既然是攝政王的禁地,還是回去吧!」

    她對裡面也不感興趣。

    慶寧頷首,帶著她往回走。

    一邊走著慶寧一邊輕聲道,「郅兒不喜歡五顏六色的花卉,所以命管家不可在府中種植花卉,若不是洺湖空蕩蕩的不好看,也不會有那一片荷花了!」

    整個攝政王府,只有那一片荷花一枝獨秀的傲然綻放,其他的,連朵野花都看不到,甚至別說五顏六色了。

    樓月卿聞言,應了一聲,「蓮花高潔,王爺喜歡也在情理之中!」

    他那種性子,不喜歡花卉才是正常的吧。

    聞言,慶寧臉色一頓,道,「他不喜歡荷花!」

    他不喜歡,只是因為那是母妃最喜歡的花,所以才能夠勉強接受。

    母妃最喜歡的就是蓮花了,喜歡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高雅淡泊,不喜爭艷,而她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樓月卿聞言,眉梢一挑,看著慶寧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問。

    慶寧忽然開口,「你身子不好,想必也累了,我讓人送你回水閣休息!」

    樓月卿沒有多說什麼,微微頷首,跟著一個丫鬟,走回了早上出來的水閣。

    慶寧見她走了後,才輕呼一口氣,走到一邊的亭子裡,坐在那裡。

    花姑姑走來,站在她身側,手覆在她的肩頭,輕聲問道,「怎麼了?」

    慶寧咬著唇,抬眸看著花無言,輕聲道,「花姑姑,我又想起她了!」

    花姑姑一陣沉默。

    眼底划過一抹痛色,轉瞬即逝。

    咬著唇,慶寧苦苦一笑,「你說為何會如此?我除了她的畫像,連她真正的樣子都不曾見過,卻從未有過一刻忘記過那種執念,想起她,我就恨,恨先帝,恨父王,恨元太后,恨元家那群冷血無情的人!」

    若不是他們,母妃不會那般受盡屈辱,最後含恨離世,她不會如此折磨自己,而容郅,也不會命運多舛,生來就受盡痛苦和折磨。

    花姑姑眼底划過沉痛,看著慶寧的眼神充滿心疼,「芸兒······」

    慶寧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出生到如今,她一直陪在身邊,如何不懂得慶寧為何如此?

    自小便被指責生來克母,自懂事以來,無時不在自責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妃,可是,一次意外,真相陡然鋪開,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種恨意,無可替代。

    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慶寧握緊拳頭,望著皇宮的方向,沉聲道,「我如今就放不下兩件事兒,郅兒一直一個人,如今有了樓月卿,或許以後都不會再一個人了,我已經放心了,可是元家······如果我看不到元蓉下地獄,看不到元家毀滅,我死不瞑目!」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題外話------

    此乃一更,二更會很晚,大家明天上學,就別等著看了

    我的債主們,晚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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