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長歌微失的神志緩慢回籠,她眼神戒備的盯著男子,試圖看出他不軌的目的。
拓拔簡浮唇一笑,言語輕鬆,「因為你是第一個膽敢親我的同性別少年!」
「靠!從來都是我孟長歌調戲良家女子的份兒,今天竟然被你一個臭男人調戲,我真想把你滅口了!」
長歌臉紅,義憤填膺的表示她的不滿,事實上她確實生氣,她真正想調戲的男人,只有孟蕭岑一個人,可沒想到,她的初吻,竟然糊裡糊塗的被眼前這個男人糟蹋了,真是作孽呀!
「好吧,看來你不想走,那我叫人來抓你!」拓拔簡轉身就走,不留半點餘地。
長歌見他來真的,忙脫口道:「我答應!」
衣服里藏的石灰粉全濕了,暗器飛鏢不適合近程攻擊,她的劍又沒帶在身邊,所以現在完全被動,沒法拒絕!
拓拔簡停步,回身看著她,面無表情,「像剛才那樣,從窗戶出去!」
長歌會意,忙撿起匕首,重新抵在他脖頸,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長歌一手扣住他肩膀,縱身一躍,兩人從破開的窗戶飛身而出!
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在外面搜尋至今,仍然一無所獲的將軍府士兵們的注意,見到雪袍男子被俘,人人大驚,喊叫聲四起,且立刻多了一倍的人窮追不捨,就連黃權都臉色大變,急聲朝寧談宣說了句,「我去看看!」然後不等回復,便急奔而去!
寧談宣閒適一笑,一抹狠戾卻在眸底暗藏,他側頭朝虬髯宗祿耳語兩句,宗祿瞭然,轉身離去。
長歌扣著拓拔簡急速狂奔,在里三層外三層的將軍府屋頂飛檐走壁,可繞了兩圈,還是沒繞出去,她不禁急得滿頭大汗,倒是拓拔簡狐疑的問了句,「你不認路?」
「是啊,我是路痴,找不到方向了。」長歌幾乎要哭了,離岸那廝死哪去了啊,她要是逃錯方向,就真死定了!
拓拔簡無語,他指了指方向,不得不提醒她,「右邊是東,那邊是南,剩下西北,你要去哪兒?」
正說著,北邊突然燃起一道亮光,映得天際泛白,一抹黑影,幾個縱躍,朝他們直奔而來,長歌一旦看清,油然欣喜,竟是離岸!
「走!」
離岸一捉長歌手臂,帶著她往南方向撤退,北方大亮,顯得南方黑暗,追兵成群結隊的往北追去,混亂不堪!
拓拔簡本是跟著出逃,可長歌有了幫手,在身形隱入南方後,便收了匕首,朝他道:「多謝你放我,再會!」
「等下!」離岸相攔,冷盯著拓拔簡,「此人是誰?」
拓拔簡淡聲回道:「黃權友人!」
聞言,長歌臉色倏冷,她早該想到的,拓拔簡身在將軍府,種種跡象都表明他身份非凡,那麼他和黃權必然關係匪淺,可黃權是她叛國的仇人!
「不能放他!」
離岸出口的一瞬,已雙掌翻飛,狠辣的攻向了拓拔簡!
雙方一場惡鬥,拓拔簡沉著應對,遊刃有餘,他瞅著間隙問出,「你二人夜闖將軍府,究竟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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