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收了笑意,打量慕雲晗一番,正色道:「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做聰明事,本王就不多言了。只盼有一日,本王需你襄助之時,不要推脫。」
慕雲晗一本正經地道:「殿下放心,只要不是拿走民女多數家產,其他都好說。」
壽王又被她逗笑了,故意道:「大名鼎鼎的藥膳堂東家,財富不知何幾,要你一點錢財怎麼了?」
慕雲晗道:「正如殿下所言,民女的錢財是仰仗陛下的恩德才有的,民女當然要看好它,以免被人詬病,說殿下當日是吹牛啊。」
「你這個人,牙尖嘴利,實在很不招人喜歡。」
壽王板著臉,眼神卻不見半點惱意,很隨意地坐下,讓慕雲晗:「你也坐,我問幾句話就走。」
慕雲晗坐下沒多久,協同壽王辦案的官員也進來了。
壽王收了笑容,公事公辦地問了慕雲晗一些問題。
比如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慕侯府嫡長女的,慕二娘子有沒有提過當年的事,都說了些什麼,人到哪裡去了,有沒有音信。
慕雲晗挑著能說的說了,不該說的全都隱去。
至於和蒙嘉的婚約,她也沒有隱瞞,很巧妙地點明了又帶過去。
官員們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要再問幾句。
問完了她,又叫慕櫻過來問。
慕櫻對細節並不清楚,只曉得自己從小過得很苦。
關於蒙嘉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躲在門縫裡偷看過,看到蒙公子說什麼要履行婚約,我娘很堅決地拒絕了,說不合時宜,解除婚約才是真正的報恩……」
「慕侯府?從沒聽我娘提過。」
「有沒有和奇怪的人有來往?有啊,顧哥哥一家三口就是最奇怪的了,還有蒙公子也很奇怪……」
毫無破綻。
於是又叫了一些丫鬟婆子男僕來問,都差不多一樣。
沒人知道慕雲晗母女和慕侯府的關係,也沒人看到過他們和奇怪的人往來。
什麼謀逆殘部,簡直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壽王遣退慕宅的人,問同行的官員:「諸位怎麼看?」
眾人紛紛道:「匪夷所思,卻是合情合理。」
和慕雲晗在皇帝陛下面前說的差不多,什麼謀逆殘部,居心叵測,簡直莫名其妙。
其中有兩個人,是信陵王一系的,成心想要搞出點花樣兒來,審訊時吆五喝六,被集體攔截,打擊得沒有用武之地。
這會兒又想趁機生事:「既是居心叵測,必然經過周密策劃,沒有上刑,如何能得真話?」
壽王涼涼地道:「要上刑?可以,待本王稟告陛下,再收監上刑如何?」
皇帝的態度其實很明顯,真要將人收監上刑,就不會軟禁了,當場就能下令。
這兩個人對視一眼,曉得有壽王壓著,亂搞事情不太容易,不如從其他地方下手,也就不提了。
崔元帶了一群人在外候著,見他們了事,立刻上前笑道:「諸位大人辛苦了,我們東家備了酒席,請諸位大人賞臉。」
眾官員都把眼睛看向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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