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容淺的變化,沐景焱再度向前一步,關切說道:「無言怎麼了,該不會是剛剛酒喝多了吧,怎這般貪杯,不過這皇宮有的是地方歇息,不若朕扶你去後殿歇息如何?」說著他想要上前去拉容淺,眼底閃過一抹詭譎之色。風雨
容淺自然察覺到身前人的動作,她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身體快步向後退了幾步,避開了他的手,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
沐景焱看著容淺如此牴觸他的觸碰,也不惱,反而笑出了聲,「無言這幾年倒是變了不少,以前咱們可是抵足夜談過的,那份親密滋味直到現在都讓朕回味無窮。竟不想無言現在對朕這般疏離,可是要讓朕心傷死。」他舔了舔舌頭,漆黑的眼中跳躍著火焰,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若是無言忘記了,朕願意幫你想起來。」他伸出手,再次摸向對面的『男子』。
&景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那冰冷的聲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那燦亮的眸中爆射出的目光如鋒刃一般。給她下藥,他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在她眼中,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言火氣這麼大可不好,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任你武功高強又如何,遇上這無色無味的『歡顏』,還不是只有承受的份兒。」沐景焱搖頭,聲音愈發邪肆起來,若是能看清他的眼神會發現,此刻那雙眼睛裡滿載著欲,望的火焰,一點點燃燒著。
容淺強壓著心口處的燥熱感,原本白皙的臉上此刻黑的如墨一般,歡顏一聽就是媚藥,好,很好!敢用媚藥暗算她。
察覺到對面人的怒火,沐景焱向前一步,輕笑說道:「無言還是別再動怒了,要不等下就沒力氣了,歡顏最消耗的就是人的體內,任你千般強,最後也會化作繞指柔。哎,一想到你那柔弱無骨的身段依靠在朕懷中,朕現在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將你壓在身下,你這是初次,弄傷了你,朕會心疼。所以朕還特意為你準備了藥膏,朕可是第一次這般疼惜人呢。」
對面的人忽然一歪,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寂靜的宮殿中能聽到她那不平穩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空氣中一股異樣的熱流涌動著。
&言,朕勸你還是不要再用內力壓制了,沒用的,你越是壓制,那藥性就會越強,忘了與你說了,歡顏只用於男子,這是與男子純陽的體質有關。」沐景焱再度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著地上的男子搖頭嘆息說道,「無言知不知道,自四年前朕見過你之後,午夜夢回全都是你的身影,一想到每每只能與你在夢中歡愉,朕便惆悵不已。好不容易等到你來了,四年啊,真是難等,如今,朕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只要你是朕的人了,這東梁江山你想要便是你的。」
他朝著那容色無雙的容顏伸出手,想要感受那於夢中才會出現的綿潤,怕是如天上的雲彩一般柔軟,將這樣一個人嵌入身體中,那滋味……定然是相當美妙,怕是堪比升仙。想到這裡,他眼底的銀穢之色愈發濃烈,身體更是急不可耐的朝著地上的人兒撲過去。他身型那般纖瘦,如女子無二,抱在懷中定然是另一種喟嘆滿足。而且,他輕輕嗅了嗅,真香,是他的體香嗎?從此之後他就只能與他糾纏在一起了。
&兒乖,朕會好好疼你的。」那曖、昧的聲音緩緩而出,流淌成河,那黑色的人影靠近著靠近著。
&殿內一陣冷風划過,黑暗中一隻手快速出擊,直接掐住那隻作祟的手,咔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響。
&一陣慘叫聲頓時爆發出來,或許是因為情緒陡轉,那聲音被嗆了回去,轉變成一聲悶哼。
&咳……你……你怎麼?」沐景焱瞪大雙眼看著面前慢慢站起身的『男子』,他不是中了『歡顏>
容淺看著沐景焱眼底滿滿的驚愕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之色,「我怎麼還能動?這個我沒必要向你解釋。本來我沒打算這麼快殺了你,但是你既然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言,原來你一開始就想殺朕?枉朕對你一片真心。」沐景焱控訴著,旋即又祈求說道,「朕剛剛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罷了,無言,朕知道錯了,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朕這一次吧,往後朕什麼都聽你的。」他眼眸微轉,似是在極力掩飾著心頭的慌亂。此刻他連手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若是連命都沒了,這手要著有什麼用。
看著面前這突然變了腔調的男子,容淺眼中是滿滿的厭惡,剛剛還是盛氣凌人的模樣,現在就是這幅卑躬屈膝的模樣,他倒是能屈能伸。只可惜,她已經沒有耐心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說過什麼話,她記不清楚了,但是有一樣可以肯定的是,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他有什麼好結果,當然,若是他聽話,留他一命,富貴一生也是可以,可是偏偏,他如此不上道。雖然這個時候殺了他會有些麻煩,可是她不介意割下他的臉皮,換在另一個人身上。過程複雜了,結果卻是一樣。
就在容淺動了殺機準備動手的時候,心口處的燥熱感驟然襲來,她臉色一變全身氣息驟然收緊。
這邊沐景焱眼神一轉,察覺到容淺的異樣,他一掌驟然襲出。
掌風忽至,容淺眉心一緊,身體猛地後退,與沐景焱拉開距離,一隻手緊握著心口處。目光冷厲的看著前方,歡顏是無色無味的藥物,她最開始雖然察覺到有異,但是卻也沒有多加理會,普通的藥物有噬心蠱跟凝冰訣的抵抗,對她不會有任何的威脅。現在沐景焱卻告訴她這藥是屬於陽剛之物,是噬心蠱最喜歡的,以致於它又開始在體內躁動起來了。
&言,你可真是狠心啊,朕這些年待你一片赤誠,你卻要殺朕。你可知朕這顆心都快要被你傷碎了。」沐景焱搖頭嘆息說著,面上滿是心傷之色,可是那雙眼睛卻清明的出奇。
容淺雙眼微眯,默不作聲,顯然是懶得與這人廢話,她目光忽的掃過這大殿周圍,冷笑說道:「倒是小瞧了你,身邊竟然還有如此高手!」她單手背負,面上雖是冷寂,但是心底卻早已經波濤暗涌,體內的噬心蠱可是一個勁兒的在折騰呢。全身而退?似乎沒有那麼容易。放手一搏,卻有些不值得。
&言不是早就知道嗎?你曾經還誇獎過他們武功高強,若再有進階,都快升仙了呢。能得無言如此看重,該說是他們的榮幸呢。無言當年沒有直接取了朕的性命,奪得這東梁國,可都是他們的功勞呢。本來不想讓他們再度出現在你面前讓你堵心,熟料,無言你非要辜負朕的一片情意,哎……」沐景焱搖頭嘆息著,可是那張臉上哪裡還有先前半分的討好,分明是倨傲,是勝券在握,「三位長老,這次有勞你們了,不過可仔細了他的性命,怎麼說他也是浩天城主,死在我東梁國可不好。」最重要的是,他還未嘗過他的滋味呢,怎麼能讓他這般輕易的死去了,哈哈哈……
殿內一陣冷風划過,容淺冷冷的看著對面那突然出現在沐景焱伸手的三個人影,眼底划過一抹凝重之色。
不說她還真是記不得了,這東梁國皇室多年不衰,那是因為這幕後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雖然她忘記了過去,可是對於東梁皇室這支暗衛卻是有所聽聞的。
&鷹」,東梁國最高暗衛組織稱號,直接聽命於東梁國歷代帝王,職責,保護帝王周全。「皇鷹」之中的人不是如暗月那般的年輕人,而是身經百戰,年歲過百的老者,這些人武功都達到了一個境界,再想往上提升是不可能了,可是想要打敗他們更是難上加難。
聽沐景焱這般說,當年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解決他,而是有所忌憚。不過,她倒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些誇大,她自認為活到現在,還沒有爬過誰!所以,「皇鷹」又如何,她想要殺的人,最終都逃不過被殺的命運。
&是你這個小兒,當年你將我東梁國鬧的天翻地覆,今日竟然還敢前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把我們視若無物了!」一個老者忽然開口說道,聽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勁道渾厚,內力可見一斑。
&狂妄小兒,真以為自己是那勞什子的浩天城主,就無法無天了不成。」另一個冷酷的聲音跟著而來。
&哥,三弟,不說廢話了,咱們動手吧!」另一個老者不耐煩的說道,他身影如電,直接朝著容淺這邊揮出一掌。
感覺到這大殿之中內力的涌動,容淺腳步後移一步,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手中冰魄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手上,她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皇鷹』是否如傳言之中那般深不可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1s 3.65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