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方就坐,也沒有人再理會之前發生的一些鬧劇了,北楚帝直接宣布,「諸位能來北楚參加這文武大會,是北楚百年的盛世,朕心甚慰,今次就來決出誰人是這天下不世出的文武狀元!朕在此宣布,文武大會開始!」
這一聲下,鑼鼓震天,宣布著此屆文武大會正式開場。風雨
容淺看著整個會場上的人,除卻朝中官員,參加文斗比賽的有五十人,因為文斗的項目有很多種,每一種都要比試,最後成績也是取平均,難度大,並不是所有人樣樣精通。另外,每一項都有評審,為了公平起見,軒轅天越,慕容笙簫,楚温嵐,沐景祈四人也參加評選,本來鳳九幽也在此列,畢竟他代表浩天城,然而鳳九幽主動去了旁邊的台閣,所以也就作罷了。
至於這單項的比試分為,琴、棋、書、畫、政,往往前面四項對女子有利,這都是她們在閨閣里必修的,後面一項政,一般是時政國情分析,這一項對男子有利,最後綜合成績,這也是為何會有女子在文斗中勝出的原因了。
依照賽程安排,最先考的便是作畫,其次是書法、再來就是琴、棋,最後才是政。
畫技比拼請到的評定人是帝師秦航遠,他不僅是北楚帝的授業恩師,而且他的畫在郢是出了名的,若不是他年歲大了,天下英豪榜上怕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秦航遠已經是年近古稀,然而看樣子卻是精神抖擻。他手中習慣性的拿著戒尺,一下下的敲打著自己的手,看著下面一眾參賽之人。
&日的畫技比拼的題目是……」秦航遠一擺手,立馬有兩個內監過來,直接放下一個字幅,上面寫著大大一個>
下面參賽的人一陣騷動,議論紛紛起來。
秦航遠一揚手中的戒尺,「安靜。古來思者,即為思考,思索之意,最為常見有思鄉,思親,思故人,人生在世,即便七情六慾皆拋,思者難免。今次以思為題,重在意境,望諸位慎重下筆。」
下面的的參賽者們各自冥思苦想著,有些意境開始提筆作畫了。
&容,這思,要思什麼啊?」沐緋煙偏過頭看著身旁的容淺,嘟嘴說道。她對作畫是半分興趣都沒有,若要作畫,她寧肯跟皇兄一起練劍。
思嗎?容淺眼神微黯,她日夜思的也不過只有那一件事罷了。
&位公主既然來了,要不與他們一起參賽如何?「秦航遠忽然看著兩旁坐著的幾位公主說道。
這話一出,沐緋煙當即不幹了,「本公主最討厭的就是畫畫了。」說著,她拉著容淺的胳膊說道,「容容你也是吧。」
容淺看著沐緋煙那一副求陪同模樣,無奈一笑,不過她說的沒錯,她不喜歡畫畫,所有的都不喜歡,那些對她而言都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對面軒轅玉珂見沐緋煙跟容淺兩人拒絕,自然是想要挫一挫她們的銳氣,「哪裡是討厭,你們根本就是不會畫畫。就算畫出來的東西,怕也是難登大雅之堂。」
沐緋煙一聽這話,頓時炸毛了,指著軒轅玉珂憤憤說道:「本公主不會,那難道你會?」
&公主自小有師傅教導,本公主的畫作就連皇伯父看了也是大為讚賞,哪像你,胸無點墨!」軒轅玉珂冷笑一聲,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沐緋煙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瞧不起她,被軒轅玉珂這樣一激,當即站起來,頗有氣勢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比上一比,看看究竟是誰難登大雅之堂。」
&比就比!」軒轅玉珂也是拍案而起,說著,她看向一旁的容淺,「榮寧公主也一起吧。」別的不行,這個她絕對不會輸給沐緋煙還有容淺,想到天越哥哥對容淺的特殊,她心裡就嫉妒的很,而且景祁哥哥似乎也對容淺頗為上心,別以為她不知道,今日他來的晚,是跟沐緋煙一起去接容淺去了。
容淺看了看身旁一臉激憤的沐緋煙,這姑娘也太容易上當了吧。
&是啊,榮寧公主是皇室表率,畫技自然超凡,今次我們要是能見到公主的畫作那定是三生有幸。」先前還一臉頹靡的鳳明沁忽然來了精神,衝著容淺微微笑著說道。
鳳明沁先前跟容淺鬧的那般僵,此刻她這樣說出來分明是想看容淺的笑話,誰人不知道容淺是容府庶女,不受待見,這琴棋書畫怕是無人教授,之後又被趕到鄉下莊子裡,就更加沒有機會學習了。然而她說了容淺是皇室表率,若是她拒絕,那就是落了皇室的面子。
這話一出,上面沐景祈的面色瞬間變了,他看了容淺一眼,心下冷笑,這女人畫畫?是塗鴉吧!
容淺看著對面面上含笑一臉溫婉的鳳明沁,她那眼珠子裡滿滿的恨意呢,大概還在為鳳九幽否認她是他妹妹的事情惱火吧,今次她的確是丟了大面子,指不定連鳳九幽都惱上了。鳳九幽若不是顧念鳳明沁這個妹妹,怕是也不會向她道歉了,他比誰都清楚被她惱恨上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鳳九幽是那麼驕傲的人,那一句道歉之後,就表示他們兄妹情分已盡。
其實她也詫異於鳳九幽會如此乾淨利落的與鳳明沁撇開關係,說來也是鳳明沁自作自受,誰讓她吃飽了沒事幹,喜歡找別人的茬呢。現在是一招落空,又生一計嗎?
軒轅天越看著那容顏淺淡的女子,畫畫嗎?她的畫會是什麼樣的呢?她就像是一株幽蓮靜靜的在角落綻放著,僅僅如此便讓不少人駐足,若是將她移到了陽光下呢,她是枯萎,還是綻放出更大的光彩,他相信是後者。她本身不依靠任何人,就是一個發光體,他只需要靜靜觀看。
&世子也想見識一下榮寧公主的畫作,不知道榮寧公主給不給本世子這個面子。」慕容笙簫忽然衝著容淺說道,一雙桃花眼中興味十足。
容淺看了慕容笙簫一眼,他這是將鳳九幽與西月國的決裂遷怒到她身上了嗎?還真是睚眥必報呢。目光過處,忽然觸碰到那淺紫色的眸,那眸光中隱隱是讚賞,是探尋,她眸光微微一閃,看向了別處。
楚翰軒見鳳明沁跟慕容笙簫兩人都讓容淺作畫,私以為他們是在為之前的事情找場子,心頭頓時惱怒不已,暗罵這兩人沒安好心,容淺要是會畫畫,能畫好畫,那他們這些從前日日苦心鍛煉的人,那還用活嗎?
&容世子跟明沁公主何必強人所難,榮寧不會畫畫又如何,難道皇室公主都必須六藝精通?」楚翰軒忽然皺眉說道。
容淺不由看了楚翰軒一眼,心下納悶,這楚翰軒最近是怎麼了?照說遇上這種狀況不跟慕容笙簫一般落井下石都算不錯了,他竟然還幫她?!總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
&王是真的長大了,如此愛護妹妹,澈兒,你可要學學才是。」葉皇后忽然看著楚翰軒笑著說道,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不久之前,皇上還將原本屬於她兒子的差事分給了軒王,她現在殺他的心都有了,說好聽點是貴妃所出,說不好聽點也不過是個賤妾生的庶子,憑什麼跟她的嫡子比較。
下面楚雲澈看了身旁的楚翰軒一眼,似笑非笑說道:「母后說笑了,這個兒子還真是學不來,畢竟當日三皇弟一心想要求娶榮寧公主,可見對她感情不一般呢。」
這話一出,楚翰軒頓時臉色鐵青,這些人憑什麼干涉他對容淺的心思,容淺才不是他的妹妹,不是!他現在真實恨極了當初攛掇著北楚帝立容淺為公主的賀蘭雲昭,總覺得那人分明就是知道會是今日的局面,故意困住他。
他想要反駁,可是看著北楚帝那陰沉下去的臉色,只能恨恨的瞪著楚雲澈,「二皇兄說笑了,本王也不過實話實說,難道你們能否認榮寧是皇室公主嗎?身為兄長不愛護她,照母后這意思,二皇兄還真是沒長大。」
「……」楚雲澈漲紅了臉,什麼叫沒有長大,這楚翰軒竟然敢諷刺他。容淺這種低賤之人,也配是他的妹妹?
一旁清妃見狀,忽然嬌笑說道:「皇上,你瞧,這好端端的說榮寧公主作畫的事情,怎麼就被皇后娘娘扯到了榮寧公主與軒王兄妹之情上面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是故意拿這事做文章呢。」這個有人,顯而易見指的是葉皇后。
葉皇后聽了這話,連忙說道:「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北楚帝本來就不郁的臉色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愈發難看了,他看了葉皇后一眼,近來皇后似乎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再有人拿榮寧與軒王先前的婚事說事,便是與朕作對。」北楚帝終於放了狠話,他看著容淺溫和說道,「榮寧要是不想作畫,便不要作了。」
楚翰軒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一剎那間想要衝出來反對,父皇怎麼能如此說,可是看著對面容淺面無表情的容顏,他心下愈發堵塞了幾分。
容淺看了北楚帝一眼,再看旁邊沐緋煙祈求陪同的小眼神,忽而站起身,微微一笑,說道:「多謝皇上厚愛,容淺雖未作過畫,但是心中對畫畫一直嚮往不已,今日有幸涉獵,自然把握機會。」說著她看向對面的鳳明沁,「明沁公主,不若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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