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只有她一人能聽到,「淺淺是不是在罵我?可我全家也包括你。風雨>
「……」容淺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男子,他還真想占她便宜不成?若不是這有旁人在,她一定會讓他將剛才的話收回去!還有,這貨難道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不成?!連她想什麼都知道。
撇開這些,他這是打算湧上苦肉計?她什麼時候需要用這種苦肉計來保全自己了?!容淺眉目微沉,賀蘭雲昭的想法她還真看不懂,不過,既然他喜歡摻和,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北楚帝臉色愈發不悅,看向榮貴妃的目光也冷了幾分,她既是知道一切,卻從不阻止,便是默認了柳氏的做法。好個溫和可人的貴妃,心腸卻如此冷硬。
被北楚帝那冰冷的目光一掃,榮貴妃連忙說道:「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突然這麼在乎容淺,不管如何,她現在不能讓皇上不高興,若是失了皇上的心,她的位置怕是難保。而且這賀蘭雲昭的突然到來,讓她心裡更加不安了。現在父親一心在結交賀蘭雲昭身上,又厭惡母親所做的醜事,怕是根本就不會理會她。
&妃娘娘想要解釋什麼?解釋容夫人為何苛待庶女?解釋你為何對庶妹的苦痛置之不理?」突然一個女聲打斷了她的話。
看著來人,榮貴妃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之色,這個女人總是喜歡跟她作對。
&妾拜見皇上,太后,皇后。」清妃不理會榮貴妃,衝著北楚帝跟劉太后等人行禮。
劉太后看到清妃過來,眉頭不覺皺了皺,撇過頭看著別處。而北楚帝此刻的心都在容淺的事情上,也懶得與清妃多言,只擺擺手,「免禮。」
相較於北楚帝的冷淡,清妃臉上並沒有多少在意,只從容的站在一旁。目光在容淺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了。
北楚帝心中此番已經有了計較,看著地上跪著的齊公公,威嚴的聲音呼之而出,「大膽狗奴才,還不從實招來,究竟是何人讓你陷害容四小姐。」
齊公公被這聲音激得心頭一顫,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完了,雲昭公子當時在屋頂,他肯定什麼事情都知道了,這件事他也覺得奇怪,分明,分明他是看到容淺進去的,他也一直以為自己身下的那個人是容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竟然會變成容夫人。此刻他只感覺到無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榮貴妃是如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而容四小姐跟雲昭公子呢,他們會放過他嗎?
&問你話呢,再不說,先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北楚帝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早就想殺了這個欲圖對淺兒無禮的太監!
齊公公心頭一個激靈,抬起頭,目光正好觸及到榮貴妃那兇狠的神情,心中愈發緊張起來。
&皇上的話……」齊公公顫抖著聲音,手緊張的抓著自己的大腿,哪一個都是不能得罪的啊。
榮貴妃緊緊絞著帕子,冷聲說道:「你可要實話實話的好,否則就是皇上放過你,本宮也不會饒過你!」
容淺看了榮貴妃一眼,真想拿塊鏡子讓她看看自己的臉,慘白的都快沒了血色。她目光偏移,忽的觸及到那黑曜石般的眸,神色一冷,看向了別處。
賀蘭雲昭嘴角微勾,現在對他不屑一顧,等下她可得感謝他呢。
齊公公手一縮,忽的抬起頭,看著北楚帝,沉聲說道:「回皇上的話,是貴妃娘娘,是她讓奴才對容四小姐行那不軌之事……」
&胡說!」榮貴妃尖聲說道,美麗的臉瞬間猙獰起來,她慌忙看著北楚帝,「皇上,您不要聽這個狗奴才的話,臣妾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您不知道嗎?」
北楚帝看了榮貴妃一眼,復又看向齊公公,「繼續說。」
聽著這話,榮貴妃的心瞬間一空,難以置信的看著北楚帝,他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了別人的話嗎?
&妃娘娘說,事成之後,會給奴才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奴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所以才……求皇上恕罪!」齊公公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似是怕北楚帝不信他,他抬起頭補充說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奴才,可以問貴妃身邊的杏兒,春兒,就是他們來找的奴才。」
這話一出,那站在榮貴妃身邊的兩個宮女瞬間跪到了地上。
楚翰軒看著那兩人中的一人忽然說道:「本王記得當時就是你告訴本王,容淺在慶雲殿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他聲音陡然變冷,「你是想要引本王過去看容淺與太監歡好的場面,想要借本王的手讓容淺難堪,坐實她的罪名,你好大的膽子!」
那宮女聞言,連忙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貴妃,是貴妃讓奴婢這樣做的。」
&胡說什麼,本宮何時讓你們那樣做了,你們污衊本宮,皇上,你不能相信她們,不能……」榮貴妃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御花園,她面上早已經失去了一貫的嬌艷,變得猙獰恐怖,活像是女鬼一般。
北楚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不由分說,一巴掌甩在了榮貴妃臉上,「賤人!」
這一巴掌包含了北楚帝所有的怒火,力量自然很大,榮貴妃身體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嘴角也破了,鮮血直流,她含淚看著那冷酷的男人,「皇上,您寧可相信一個太監都不肯相信臣妾嗎?臣妾真的沒有……」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相信,要他如何相信!北楚帝冷哼一聲,不語!
看著北楚帝沉默,榮貴妃的心瞬間跌入到了谷底,完了,真的完了!她想不明白,這些人竟然敢反水!
容德庭看著大女兒被北楚帝當眾責打,也知道若是大女兒被皇上厭棄,勢必會影響到他榮國公府的地位,可是這一次皇上是真的動怒了,而他也知道皇上動怒的原因,哪裡敢求情,此番明哲保身才是要緊。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榮貴妃怕是受了母親跟妹妹的攛掇想要對付容淺,沒想到最後卻是自食惡果,母女三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本公子倒是好奇,齊公公你怎麼會跟容夫人在一起呢?」賀蘭雲昭狀似無意的話瞬間拉回了所有人的心神。
齊公公抬起頭看了那月白色錦袍的男子一眼,這個人一出現之後,他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他有意無意的讓他感覺到壓力,不得不說出真相。天下閣閣主,他也是聽說過的,這樣的人若得罪了,遠比得罪榮貴妃更可怕,所以他才想著說出真相,或許能活一命。
&才猜是那柳氏見沒能將容四小姐騙過來,自己又久未嘗到雨露,所以就想要與奴才一|夜歡好,然後將這事嫁禍給容四小姐。」齊公公思索著,將自己以為的最好的答案說出來,臉上隨即帶著輕蔑的笑容,「雲昭公子不知道,那柳氏究竟有多麼饑渴難耐,她一進來就往奴才身上撲,幾個動作就扒光了奴才的衣服,騎到了奴才身上,然後嘖嘖,那叫聲,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勾欄裡面出來的呢。而且,她一邊叫,一邊還衝奴才抱怨,很久沒有這樣舒暢的感覺呢,她說榮國公不解風情,每次都是草草了事,不能滿足她,還誇獎奴才很棒。其實奴才哪有那個玩意,唯一的助力也就是那器具罷了。」
這話一出,人群裡面不少人的臉都紅到了耳根,其實若不是想要看熱鬧,她們這些閨閣女子都是要迴避的,如今聽到如此直白的描繪,哪裡禁得住。
容淺聽著齊公公的話,嘴角抽搐了下,看了不遠處的賀蘭雲昭一眼,他本事倒是不小,這種話都能被他逼出來。
賀蘭雲昭也看向容淺,衝著她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說,等下還有更精彩的。
容淺移開目光,心頭卻是冷笑不已,今天,榮國公府的人,一個都跑不了了。
眾人皆是鄙夷的看著不遠處的柳氏,這柳氏也真是放浪不堪,竟然與一個太監都能做的如此天崩地裂。還有,這榮國公下面那玩意竟然連太監手上的器具都不如了?明個起,榮國公怕是不用做人了。
柳氏先前頭昏昏沉沉的,此刻也好了大半,聽著齊公公的話,臉色驟變,尖叫說道:「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沒有……」
齊公公看了柳氏一眼,冷笑說道:「難道夫人忘記了,你在我身上一直求我給你嗎?還誇獎我那方面很棒,你很舒服!」
柳氏一聽這話,想要辯駁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好像,好像在那個時候,她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可是……
&個賤人,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殺了你個yin|婦!」容德庭臉色黑沉的快要滴出墨汁來了,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這是他絕對無法再忍受的!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劍,幾個踏步之間,朝著柳氏而去,在所有人還未回過神之際,一劍刺中了她的心中,毫不留情。
&先解決這個吧——這文主要也不是講宅斗——不過前面還是會認真寫的,另外,我儘量一天三更,晚上更新的可能居多,白天最多更新一章,周末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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