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上的血已經凝固,仿佛已經成為了這個匕首的一部分,但是血引起的記憶卻是真真切切的。
夏紫苑死死的盯著那個沾血的匕首,隨後對著百里鴻喊道:「是不是你殺了他?是不是你?!」
百里鴻沉著冷靜,那眸子閃爍著的光芒仿佛是刻意收斂起來的劍氣一樣,「紫苑,廣仲他是被奸人所害,我感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夏紫苑哈哈一笑,抽出桌上的劍便刺了過去,那招式竟然帶著絲絲殺氣。
百里鴻後退幾步,從身後甩出了鞭子,那鞭子雖細,但被他甩出之際卻帶著千鈞之力一樣。
一般人是接不住這樣的鞭子幾招的。
夏紫苑是一般人,所以她沒有幾招便昏倒在地了。
百里鴻精心為夏紫苑療傷,並且找到了自己最信任的醫師洪延邊。
洪延邊是一個精明的人,醫術不高,卻治好了夏紫苑的病,甚至言辭鑿鑿的說抹去了夏紫苑的一部分記憶。
夏紫苑又不是一個一般人,因為她真的如洪延邊所說,忘記了一部分記憶,忘記了她的未婚夫廣仲蹊蹺的死,認定百里鴻就是七品堂的堂主。
她知道,如今七品堂百里鴻說了算。
任百里鴻怎麼試探,她就是忘記了那一部分記憶,甚至忘記了誰是廣仲,她只要一處開滿花朵的院子和一處寂靜的房屋。
那把刀柄上鑲著紫色玉石的短刀匕首卻不見了。
而如今,這個短刀就躺在紫檀木的桌子上。
夏紫苑靜靜地看著它,然後她在心裡默念,「是時候了嗎?難道是時候了嗎?」
她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女扮男裝的少女,冷笑一下,或許,是時候了!
或許是夏紫苑的醫術高明,又或許是老天覺得薛靈鳳命不該絕,兩天後,她便可以下地走路了,吃了些飯食後,便有力氣了。
明明可以再在夏紫苑的住處多休憩幾日,但是薛靈鳳顧及軍中規矩,並且隱隱覺得不應該在夏紫苑這邊多待,因為,她覺得夏紫苑看她的目光怪怪的,像是狐狸盯著兔子一樣的眼神,既善良,卻又藏著幾分狡猾。
臨走之時,薛靈鳳跪在地上叩謝,並道:「夫人之恩,靈風有朝一日定當厚報!」
夏紫苑扶起她,道:「不求你能報,只希望你好好習武,能創出一片天,為堂主爭光,那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薛靈鳳沒有聽出夏紫苑的深意,拱手道:「是的,靈風一定不負所望!」
文伯來接他們兩個回了軍營。
臨回去的路上,文伯交代道:「你們兩個這幾日沒有在軍營里,回去了被人問起什麼,切記不要說出夫人救了你們的事!」
薛靈鳳點點頭,閔羯倒是有些疑惑的道:「為什麼不能說,難道被堂主夫人救了,這樣的事很丟人嗎?」
文伯一時竟回答不上。
薛靈鳳拉了閔羯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問。
閔羯也就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了,但是這個疑問都在兩個人心裡生了根。
天色有些陰沉。
往回走的路上,閔羯看著身旁的人,心中琢磨著要不要把某件事告訴靈風,但是覺得如果直接告訴靈風了恐怕不太好,索性就旁敲側擊的問道:「靈風,那個短刀匕首呢?」
薛靈鳳側頭看了看閔羯,然後拍了拍腰間,「在我這裡啊,怎麼了?你想要?」
閔羯忙搖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問一下。」這話完,他頓了頓,又道:「有個匕首在身旁也是好的,咱們兩個的事估計已經在軍營里傳開了,到時候誰為難咱們,咱們就和他們拼命!大不了一死!」
薛靈鳳心中一暖,禁不住拉住他的手,「閔羯,其實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受大家的唾棄啦!」
閔羯看著薛靈鳳,眉頭故意跳了一下,「靈風,你這是嫌棄我長得太難看還是咋地啊?不要我?」語氣怪怪的,十分調皮,再加上那搞怪的表情,逗得薛靈鳳一笑,隨後她道: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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