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完成了嗎?」
站在一邊,郭城忽然說道。
在他的身邊,那些士兵紛紛倒地不起。畢竟在金水上人要控制趙晨時候,他們就已然曉得不妙,自然欲要上前搏命,打斷整個過程。只可惜郭城卻從一邊冒出來,行動極是迅速就將一干士兵全數擊敗,每一個都是胸口連著鐵甲凹陷下去,口中滿是鮮血,顯然都是被硬生生轟碎心臟而死。
以蠻力破鐵甲,這人膂力當真厲害!
悻悻然,金水上人回道:「好了,就快完成了!」雙目之中微微泛起清光,這卻是他正在運轉元魂碎心咒時候的特異現象,若是,貿然打斷的話雖然對自己並無掛礙,但是對被施術者來說,卻是致命打擊。
「恩?」
雙目一凜,郭城猛地攥緊雙拳,鐵護腕喀拉作響,旁顧周遭環境。
金水上人頗為詫異,問道:「怎麼了?難道是敵人有增援嗎?不過根據我們的情報,對方麾下除卻了那蕭氏姐妹之外,也就這個人還有那個王允德,當然還要加上一個張弘武。只是目前他們全都不在這裡,就算是知道了,也短時間內來不了。你未免太過謹慎了吧!」
哈哈作響,他當真是毫不在意。
「過來了!」
郭城卻分毫不曾理會金水上人的嗤笑,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將那雙拳橫在胸前,當即擋住一柄利刃,喝道:「就憑這種刀法,也想殺我?」一揮手將長刀格開,他那粗壯小腿在地上猛地一踹,好似猛虎下山一樣,當即躍出數丈有餘,踏到武清面前揮動拳頭,就是朝著對方砸去。
「咔擦」一聲,那長刀當即揮出,化作漫天刀網攔在身前,將雨點一般的攻擊擋在外面。
武清驚訝說道:「這傢伙倒是有些機警,居然察覺到了我的攻擊?」之前自己蓄勢待發啊,本來就是打著一擊致命的計劃,然而沒料到卻被對方反應過來,甚至轉而壓住自己,這般反應也算是了得了。
只是遠方的金水上人不免驚訝起來:「真的有人?」瞥見一邊次溜溜直接朝著這邊擊來的一根鐵錐,他整個人一陣激靈,當即散去了元魂碎心決,整個人將那趙晨丟出,揉身朝著後面落去,企圖避開這鋪面而來的攻擊。
然而那鐵錐卻只在空中一轉,凌空中帶著一個美妙弧度,卻是帶動身後鎖鏈,將那被丟到一邊的趙晨纏住,隨後就猛地一拉,當即將其整個人帶住,卻是落在遠處叢林之中緩緩走出的江離手上。
「以邪術控人心,你這道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冷著聲音,江離一震手中鐵鏈,嘩嘩作響的鎖鏈宛如蛟龍一樣迅速撲出,朝對方咬去。
金水上人臉頰之上抽搐不止,惡著聲吼道:「哪裡來的傢伙,居然也敢打擾本道爺的計劃?」身後長劍應聲而出,落入了他的手中,鏗鏘一下將那鐵鏈擋住。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似你這奸邪道人,人人得而誅之。」
然而江離又豈是那等輕易相與之人?
他只將手中鐵索一晃,哧溜溜的就將對方手中寶劍纏住,腳步抵住地面,猛地一拽就將對方拽的踉蹌倒地,旋即那鐵鏈凌空一起,其上片片銳刺紛紛張開,正似那專門用來切割樹木的電鋸一樣,刺啦啦的朝著金水上人掃來。
金水上人也算機靈,匆忙丟下手中寶劍,凌空飄起後退數丈有餘方才避開這鏈鋸一般的攻擊,只是他那一身華貴道袍卻遭了秧,被整個撕裂開來,宛如那破碎的掃把一樣,掛在了身上。
被這一弄,他豈能罷休?
低喝一聲,金水上人自袖中掏出一疊符篆,奇形怪異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只在空中一點,那些符篆就紛紛懸在空中,轉眼間就朝著江離轟去。
江離暗道:「區區一些鬼蜮伎倆,也敢在這逞威?」鐵鏈當空一掃,就要將那漫天符篆具是攔腰掃斷。
然而那符篆卻似頗有靈性,剛被鐵鏈掃中,就猛地爆裂開來,一團團攢集火花閃爍不定,儼然將天地之中那雷霆全都引來,順著鐵鏈刺啦啦竄到江離手上,電的他一陣發抖,趕忙將鐵索鬆開。饒是如此,江離也覺得半邊身子麻酥酥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只是瞧著眼前之人,卻不免有些驚訝:「神宵雷法?你是紫陽派的人?」
「沒想到你這廝倒有些眼力。既然如此,何不就此歸順於我,倒也能夠賜你一個黃巾力士的身份?」
盯著眼前這攔腰打斷他計劃的人,金水上人自然是滿懷仇恨,至於那金剛力士自然也不是什麼好的歸宿。
以武者身體為素材,在將其洗腦摧毀神智之後,以各類藥材將其身體強化到極限,所謂的黃巾力士和那奴隸並無不同,甚至就殘忍程度,還更甚一籌。
信手一招,金水上人將那寶劍召來,繼續笑著:「對了。你說我待會兒該如何炮製你呢?」
「不過是稍有驚訝罷了。」江離雖然半邊身子麻酥酥的,但是卻也硬氣十足,張口怒罵道:「更何況似你這般妖道,本就該藏於蠅蟲蛇鼠之窩,走於陰溝污水之地。如今居然敢當天化日,行於朗朗乾坤之下,出入堂皇庭院之中,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口惡氣全部吐出,他只覺得自己當真是暢快至極。
金水上人聽完了這些話,當即就是七竅生煙、血氣充盈,喝道:「說的不錯。但是你現在呢?還不是落入我的手裡,就連生死都未必能夠掌握得了。且看你今日這豪邁樣子,我倒是更期待你接下來變成的黃巾力士的樣子究竟如何了!」數點清光自他指尖吐出,就要朝著江離戳去。
他自信以自己的元魂碎心咒,定然能夠將眼前這人洗腦,並且順利收入帳下。
然而這時,江離卻呵呵笑道:「原來你就是江湖上著名的『無心屍道』金水上人。但是,你以為我就一個人嗎?」
「一個人又如何?」金水上人不免有些得意,全將眼前之人的話當作是臨終掙扎,說道:「別忘了,你的那位夥伴可正被那傢伙給困住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可未必能夠支撐多長時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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