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牧警示,鄭士龐也是心有顧慮,等到回道家中,就見自家父親坐在堂中。
兩側蠟燭噼啪作響,照著他那看起來特別嚴肅的臉龐。
「父親怎麼這般模樣?莫非王牧所說的,當真是真的?」鄭士龐震驚之下,腆著臉走了上來。
「爹!您怎麼來了?」
「哼!你看你做的好事,我若不來,你豈不是就要上天了?」
一拍桌子,鄭元龍厲聲喝道。
鄭士龐為之一驚,連忙道:「爹!這不是還沒發生事情嗎?你怎麼就這樣說我?」心中卻對王牧生出怨氣來:「這王牧究竟是怎麼搞的,竟然將這件事情捅開了?也忒不給我面子了吧。」
很顯然,先前發生的案件已經傳開了,要不然他的父親不會這麼震怒的。
「哼!也幸虧那王牧未曾追究,要不然你今天就不在這裡了。」眼見鄭士龐不以為意,鄭元龍又是怒聲喝道。
鄭士龐一臉不屑,然而面對父親壓力,他也只好應承道:「放心吧父親,這事兒我會處理的。」
「你會處理?你會怎麼處理?」
鄭元龍心中擔憂,張口問道:「依我看,你還是早些將那肖波趕出去得了,甚的讓這廝壞了你的名聲。」
「趕?趕走?」
鄭士龐有所驚詫,在他看來那犯事者雖是肖波名下,但終究只是一個外人罷了,肖波最多也就一個失察而已。
僅僅因為這事兒,就將肖波趕走,這未免太過了?
鄭元龍回道:「那是當然!要不然你以為呢?」
「可是這事兒,也未必就和他有關。就這樣趕走,莫不是太過了?」鄭士龐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鄭元龍回罵道:「這有什麼過不過的?左右也不過是一介常人,莫非沒了他,咱們就攻不下襄陽。當真好笑。」
「父親。我明白了!」
眼見父親如此決絕,鄭士龐只好放棄勸說,心中若有所思。
「那肖波當真如此可惡?若是這樣,等到明天之後就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待到第二日,鄭士龐立時來到辦公室之內,只等那肖波剛一到來,就被叫到辦公室之內。
「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啪」的一聲,鄭士龐將手中卷宗丟到肖波面前,臉色顯得難看至極。
肖波一時茫然,弄不清楚狀況:「鄭局長,您這是怎麼了?突然大這麼大的火?」
「發火?你先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吧。」鄭士龐指著那捲宗之上的文字,對著肖波罵道。
肖波這才恍然,連忙將那捲宗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開始還鎮定自若,過了一會兒身子就開始顫抖起來,等到看完之後,整個人差點兒就趴在地上了。
「這,這個是怎麼一回事?」
「哼。就和上面說的一下,你那屬下因為犯了事,現在都被抓了起來了。」鄭士龐叫罵道。
對於那幾個混混,王牧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在告訴了鄭士龐之後,就通知官府讓衙役將那些混混都給抓起來,關在了牢房之內。
關於這事兒,鄭士龐也並非那等被他人一蠱惑就會聽信的愚人,當然也想要以此確定王牧所言是否為真,所以一大早就來到衙門之內,拿到了相關的卷宗。
等到看到卷宗之後,鄭士龐方才確信此事,雙目死死盯著肖波,喝道:「告訴我,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這,這個……」
肖波擠了擠臉蛋,努力的讓自己笑了起來:「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了,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那你的意思是王秘書在說謊嗎?」
鄭士龐咆哮了起來,用近乎吃人的眼神瞪著肖波:「今天你不解釋清楚,那我可就得讓你滾出去了!你知道嗎?」
純以身份而言,王牧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自是比不上鄭士龐職位高等。
但是別忘了,王牧可是蕭鳳的秘書,其所接觸的人事物皆是頂尖存在,任誰都要比鄭士龐強上一頭,其能力若非是頂尖存在,也斷然無法擔任。
先前曾經擔任過蕭鳳秘書一職的張威,如今已經是一路之長了,其晉升路線遠超常人,便可以看出來這秘書一職究竟有多厲害。
肖波嚇了一跳,低聲問道:「王、王秘書?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有這麼可怕嗎?」
「可怕?創建華夏軍的晉王知道嗎?那王牧,就是晉王親自遴選的。你覺得她厲害不厲害?」鄭士龐張口罵道,對於眼前之人的愚昧,他實在是無言以對了。
肖波被震住了,低聲訴道:「按這樣說來,那王牧豈不是等同於大內總管了?」
「差不多吧。」
鄭士龐罵道:「你也得慶幸那王牧宅心仁厚,未曾怎麼追究。要不然莫說是你了,就算是我只怕也得進去。」
雖是有鄭元龍在後面幫襯,但鄭士龐可不覺得自己就能夠一手遮天,他相當清楚華夏軍的體制,並不是宋朝這般毫無制衡的體制,若是犯錯了,一樣會被直接打下來。
父親唯一能夠給他帶來的優勢,也僅僅是能夠在更多人面前露面,減少可能出現的敵對以及阻礙而已,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優勢了。
若是犯了事而,他一樣會被抓起來。
「這,是真的嗎?」
肖波也被嚇住了,聲音裡面都帶著顫音。
鄭士龐沒好氣的罵道:「要不然呢?你快些告訴我,那些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然咱們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肖波尷尬的笑了笑。
鄭士龐頓感惱火,破口大罵:「你不清楚?你不清楚,還讓這幫渣子進來?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事兒,讓多少人嘲笑我?」
就因為這事兒,他昨夜可是和父親一震爭吵,現在也未曾消退。
肖波眼見鄭士龐如此堅決,這才回道:「唉!啟稟鄭局長,其實那犯事之人,乃是我的表弟。」
「表弟?你知道他這德行,還將他招進來?」鄭士龐厲聲喝道。
肖波回道:「我這不是迫於無奈嗎?畢竟我那表弟不學無術,整日裡劉姐玩耍,根本就不做事。所以為了讓他能有個事兒做,就讓他進來了。誰成想,這廝竟然犯下這等錯事?鄭局長你說,我究竟還咋辦?」
面對鄭士龐的逼問,肖波擺出一副無奈模樣,仿佛自己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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