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電話一看,老家那邊的,也不知道誰的電話。書神屋 m.shushenwu.com然後一邊上車一邊接通電話。
「陳大恆,是我,邱總!」一個很磁性的男中音。什麼?邱總?那個一直追著我們打,現在還躲起來的邱總?我一下熱血就上了頭,全身發燙,這邱總打來,是又準備拿什麼威脅我麼?
結果邱總說:「別擔心,我們之間的事情先不提,你們現在是不是在黔西南州的安龍縣?」
我說:「是的,你怎麼知道?」他又說:「我妹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你妹?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邱蓮華,說:「邱蓮華是你妹?」
邱總說是。那個苗族妹子看了過來,聽到我提她的名字,就走過來,我把電話給了她。
苗族妹子電話一拿到,叫了一聲「哥」,就在那裡委屈的哭。蔣鳴在旁邊給她遞紙巾,是遞一張,用完了,又遞一張,用完了,又遞一張。胖子看到,又拿出一包紙巾來。
那個叫做邱蓮華的妹子哭完,才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跟邱總把事情原委說了。說完她把手機遞給我,我接過手機用紙巾把上面的淚水給擦乾淨,然後接聽。
「大恆!以前是我對不住你們,現在你救了我妹妹,我們的事情就兩清了吧。麻煩你把我妹妹送回老家,如果你對我有意見,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別傷害我妹妹,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謝謝你了。」邱總說完就掛了。
我拿著電話看向蔣鳴和胖子,這當著他妹妹的面也不好討論什麼。我們就這樣憋悶著不說話,一直等車到了廣南的百色,司機停車吃飯。這是一個路邊店,有住宿的,我點了幾桌子的飯菜,請司機和車上的乘客吃飯。
蔣鳴就帶著那個妹子去要了一個房間,讓她洗個熱水澡。然後從我和他的行李裡面湊了一身衣服給她穿。我和胖子在慢慢吃飯,司機和乘客們一起吃飯,不敢和我們同桌。
那妹子洗完澡下來吃飯,幾桌人都看向她,雖然穿的是男裝,但是也難掩飾那種天然的美。妹子低著頭侷促的走過來坐好,端起碗就開始扒飯。我看蔣鳴還拎著一個塑膠袋,問:「這是什麼?」他說:「是洗的衣服,小華很喜歡那套少數民族服裝,非要留著。」
小..小華?我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邱蓮華,她漲紅著臉慢慢扒飯,蔣鳴在旁邊說:「吃菜!吃菜!別總扒飯啊!」胖子見大家都齊了,就放開肚子開吃。還回頭問店家有生肉沒有,給打包幾斤生的牛肉、瘦肉,要切碎啊。他還想著懷裡的鳥呢!
吃完飯上路,司機開車看到前面有小鎮,就停在一個賣女裝的店門口,司乘打開門回頭看來。然後蔣鳴就領著那個小華下車買衣服。等他們上車來,已經換了一套女裝,整車的人都看著她。嗯,這小姑娘是真的很漂亮。
客車走的是廣南岑溪過廣東,我們在羅定下車,然後包了一輛的士去信宜的新寶。我在新寶下車,他們繼續走永寧,胖子要回道觀養鳥,蔣鳴就送小華到縣裡,交給她哥。
我在新寶坐了個摩的回紅糖妹村里,一進村,村民就和我打招呼:「大恆回來啦?」我招招手,村民是早就認可我了。摩的一路到了紅糖妹門口,我付錢讓他走了。門口停著姐夫的那輛金色旗雲,客廳裡面很熱鬧,有人聲傳了出來。
邁步走進客廳,大家都在,有的忙著奶孩子,有的餵奶粉,小外甥拿著好吃的在跑來跑去,熱鬧哄哄。紅糖妹抬頭看到我,眼睛一下就紅了,本來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是一下凝固了。
大家都看向我,這回輪到我不自在了,媽抱著我那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走過來,一下擰住我的耳朵。還是媽好啊,知子莫若母嘛。她提前下手擰我的耳朵,一點都不疼,就開始罵了,我齜著牙是不停的躲閃。
那邊紅糖妹就不樂意了,說:「媽,你擰他耳朵幹嘛,他回來就算了。」看看,還是媳婦心疼我吧?媽放開我耳朵,我趕緊跑到紅糖妹跟前,說:「老婆,我回來了,讓我看看咱兒子。」
紅糖妹在奶孩子,她一下轉過身,不讓我看,我又跑到另一邊,蹲下來看。紅糖妹說:「捨得回來了?還看什麼兒子啊,我養著就行,你回你媽家去吧!」看,還一肚子的氣是不?
我笑嘻嘻的說:「明天回我們縣裡,我買套房子,這樣媽就可以兩邊照顧了。」紅糖妹又轉過身,說:「這裡挺好,我哪也不想去。」我挪到另一邊,用手指摸了一下兒子嫩嫩的臉,說:「別嘛,明天我到縣裡買一套四房兩廳的,我們一家人住著,多開心呀。」
然後我回頭跟姐夫說:「姐夫,你認識的朋友多,看看有沒有一百二十平方或者一百四十平方的二手房,對,就是這幾年裝修好了的。二手房環保沒氣味。」
姐夫說:「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平方,很貴哦!估計要二十萬。」08年那個時候房價的均價才一千五,大房子反而難流通,二手的會便宜一點。我說:「沒事,錢不是問題,那個要二三樓啊,太高了難爬。」
回頭看到紅糖妹低頭偷笑了起來。終於撥開彩雲見明月了。姐夫馬上掏出手機來,給他所有認識的朋友都打一個電話,問房子。那個時候的房源不多,不過也不是沒有,還真被姐夫問到了一套房子,連裝修才23萬。
買好家具,我們終於搬了進來。這家都成了幼兒園了。到處是奶騷味,玩具扔了一地,媽忙起來就把我和張姍的孩子扔給我。兩個長得很像,分不出男女,我一接過來就摸一下看是不是有蛋蛋。不然都不確定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倆已經半年多了,都會坐了,呵呵笑起來臉蛋胖嘟嘟的,挺可愛。有天紅糖妹問我,說姐和姐夫感情那麼好,怎麼總是分居啊?她看到姐總在家裡帶孩子,姐夫又不在這裡住,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張姍的孩子,這對雙胞胎,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紅糖妹,我糾結中。有天媽說:「大恆啊!你就告訴她吧!我看她也是心腸挺好的,有什麼事媽給你擔著。」
這天晚上,小孩睡了,我搖了一下紅糖妹的肩膀,她給兒子蓋好被子,回頭來看:「幹嘛啊?」我說:「我有點事要告訴你。」她說:「你又要出去啊?這次去多久?」
我摟住她,真說不出口,也不知道怎麼告訴她。我想了一下,說:「上次蔣鳴那個女同事,你還記得不?」她說:「記得,就是穿旗袍還套一個褂子的那個是吧?短髮,挺漂亮的。」
我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她這裡有問題,所以我帶她去西藏治病了。」她說:「沒看出來呀,就是覺得她挺冷淡的。」我說:「她為了我,被壞人害了,所以有點傻傻的,還不認人,就喜歡看電視劇。」
紅糖妹噗嗤一聲笑了,打了我一下,說:「你騙鬼呢,傻了還懂看電視劇?」我說:「是真的,後來帶她去西藏,就給治好了。」紅糖妹說:「如果為了給她治病,耽誤了回家,我不怪你。」
她說完,想了一下,說:「等等。你說她為了你,才被壞人害了?」我點點頭。她說:「為什麼?」我說:「她去廣南的東興找我,沒有找到,後來我的伯父收留了她,但是壞人把她搶走了,為此還把我三個伯父給打傷了。」
紅糖妹吸了一口涼氣,說:「那你伯父怎麼樣了?」我說:「沒事,四眼把他們治好了。」她說:「那你怎麼找到那個女的?」我說:「我和四眼還有胖子通過一個朋友找到的,後來不是開著那輛小客車,去了西藏嘛!」
她說:「你們江湖上的事真搞不懂,整天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嘛!」我摟住了紅糖妹。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下江湖,是普通人不知道的。她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她為什麼去找你。」來了,這次真的來了。
我鼓起勇氣說:「她叫做張姍,是我在安徽逃難的時候,她收留了我,為此,她和她家裡人鬧翻了。後來她離開了我,我被江湖人追殺,她懷了身孕,然後去東興找我大伯。再然後仇人去搶她,我三個伯父為了救她,就被打傷了。後來我找到了她,她生了雙胞胎。」
紅糖妹眼淚一下就滑了下來,把枕頭給打濕了,然後渾身顫抖著。她擦了一下眼淚,我以為她要抬起手來給我一巴掌,真打的話,我也受了。結果她抱著我說:「我們是領了證的。她的小孩也是你的小孩,我會好好帶著,當做是自己生的。」
我一下把紅糖妹抱緊。我知道她心裡難受,可是這有什麼辦法,事實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
第二天,紅糖妹看那兩個小傢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除了忙著帶好自己的兒子,有空還幫姐帶一下,媽在廚房做飯,回頭看到,偷偷給我豎起大拇指來。
紅糖妹一直以為那對雙胞胎是我姐的,現在才知道是我的骨肉,所以感情又不一樣了,那是真正的一家人。偶爾紅糖妹會問我,張姍怎麼樣了。我說她治病要一年,一年之後我會去看她。
她在那邊跟了個師傅,還要修煉兩年才會回家。紅糖妹說修煉難嗎?她能修煉嗎?我說你在家帶好孩子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情,讓我們男人來做。
她說張姍都能修煉,我為什麼不行?我說張姍那個叫做機遇,其實張姍之前也是普通人。能不踏進江湖的話,最好不踏進,江湖又不好玩。她說好吧。
在家待了兩個月,天天看新聞,汶川那邊地震,正在救災。胖子打來,說是不是我們的陣法被破壞了?所以引起的地震?我說不懂陣法,你打給蔣鳴。
這天蔣鳴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在宜春出任務走不開,讓我去一趟雲南昭通。我說要帶上胖子嗎?他說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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