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混戰記 第214章 （220）戰鬥降落（二）

    童轉頭回視。看到一個有著貴族臉型、下巴上長著小鬍子的男人從側街上走出來，他的花袍子看起來不便宜。他身後跟著一個修長的穿皮甲冑的女人，她的黑色長髮部分遮在深紅色頭巾下。另有一個長著灰綠色眼睛、黑頭髮和稀疏髭鬚的男人，他衣著樸素。他們每人都背著一隻行李包。

    「你們這些失敗了的巨人不知道這道門禁止使用嗎！」下巴上長鬍子的那人問道。

    「你們是小偷。」巴伍拉戈咕噥道，熊掌一樣大的雙手按住他的錘柄。

    那人誇張地一笑。「孩子們，你們聽到了嗎？真滑稽，這些矮人。」他對著身後叫道，「好了，我的丟了眼睛的長鬍子的朋友，我們連普通民眾都不是，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犯罪團伙呢？」

    獸人的叫聲越來越晌，聽起來越來越近。

    「讓開。」黑髮女人果斷地說道，從受驚的矮人當中走過，沒有碰到他們中的誰。她從她的寬寬的武裝帶上拿出一隻皮囊，挑出手指長的、尖尖的、彎彎的小鐵件，用它們在鎖上搗來搗去。一會兒後就響起「當」的一聲。

    「還是小偷啊。」石匠滿意地證實道。

    「才不是，最善良的人。」下巴上長小鬍子的反駁說，「富爾加斯是鍛造傑出的技術大師，自從······」他愣在那裡，因為他想不出合適的詞，「有了人類思維以來。」他指著那個女人，「另外，我特別榮幸地向你們介紹迷人的納萊拉因為她的美貌讓市長家的玫瑰都妒忌得枯萎了，我本人是······」

    「神奇者羅達利奧!」童叫道，他聽出了演員的聲音。演員的面部表情變得客氣了一點。

    「我的藝術的一位崇拜者？誰想到啊。我非常······」他一愣，「我真遇見鬼了!您就是那個跺足的傢伙，破環我表演的傢伙、我奇幻聲音捕捉觀眾的藝術效果強烈的夢幻織物的破壞者!」他的褐色眼睛控訴地看著童的靴子。

    「是的，就是它們，作惡多端者!這雙鞋再加上該死的叫嚷毀了我的才華，」如是滴答一聲。納茉拉打開了鎖，從孔里抽出了鐵鏈，它們「咣當」掉在地上。

    「都準備下。趕快離開這裡獸人就要進攻進來了快走吧！我需要把這個鎖重新鎖上。」黑髮紅頭巾的女人看向矮人們。

    「那你呢」富爾加斯擔憂地問她。她含笑望著他，在他的嘴上來了一個長長的吻。

    「我重新鎖好門，從牆頭爬過去。我不想，我是說，因為我們為獸人打開了邊門，就成為毀滅我們城市的罪人。」矮人們開始走，羅達利奧和富爾加斯跟著他們。他們望一眼就明白了，進攻隊伍集中在大門外，根本不管米夫達尼亞的側面。防禦通道上的兩名衛兵向他們喊話，要他們停下來，報出身份，但他們不想那樣做。只有演員向他們揮揮手。

    「給我看好我的劇場!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就回來。我祝你們萬事如意!」他開心地叫道。

    「這不是在演戲，羅達利奧。」富爾加斯警告他說，因為他十分清楚形勢的嚴峻。他推著羅達利奧走。

    「可它讓我回憶起了一切。」演員回答說，「我也可以從中寫出一部戲，好主意，尊敬的富爾加斯。」他擺出一個英勇的姿勢，胳膊擺在臀部，「我是無畏的警惕的哨兵，我發現獸人來了，打敗······嗯，我們就說，它們中的五六個，讓城市免於滅亡。」一根繩子突然從牆頭甩下來。納茉拉飛速攀緣著下來了，加入他們的隊伍，衛兵們大叫著跑過來，在與人發現之前又將繩子拉了上去。

    童的隊伍沿著附近森林邊緣的掩護緊挨著出發，三位演員強行地跟著他們。

    「我想跟你們說句話，你們這些帶黃金和重物的朋友們。如果我們陪你們在地面旅遊一陣，你們總不會反對吧?」神奇者羅達利奧褐色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說道。

    好像他必須賣掉變質的魚，靠它賺取大筆錢似的。

    「時局不安全，如果您允許的話，看樣子你們好像能清除一切綠色危險似的。而我們只不過是軟弱的舞台藝術家。」他低頭望了望自己，露出他的細細的小管，它們像掃帚炳似的伸在華貴的長袍外面口。

    「你們看，兩個身材只有一歲的白樺樹那樣彎的男人和一個漂亮，但沒有自衛能力的女人，她穿的甲冑只是給人看的。一旦她落入獸人的骯髒手爪里，那就只有眾神知道巨獸們會拿她······

    「你們可以陪我們，我們沒有意見。」童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由於博爾啤酒喝多了難受，他的板斧突然退出了一場可能的搏鬥。在他和他的朋友們襲擊巨怪時，可能需要這個饒舌者和他的兩名同伴，來讓一群獸人分神。

    「他剛剛不是講『我想跟你們說句話』嗎?」關吉爾對那滔滔不絕吃驚道。

    「人類一害怕就話多。」巴伍拉戈發表他的議論道，「他的男式小禮服里一定拉滿了。你們看到他們的兒童小鬍子了嗎？我剛出生時頭髮都不止這麼多。」他取笑說。童走的是穿過樹林去山裡的那條路，他們必須去那兒裝上他們的寶貴財產。他很高興他們是用矮人語言交談的，人類聽不懂這些侮辱。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將這一塊塊財寶從台階搬上去，從瀑布後面搬出來，搬到馬上去。這一延誤會花去一些時間，尤其是他認為這次延誤是某人故意引起的，是為了耽擱他們的時間。他想都不敢想索多傑和地的同伴們一定已經取得多大進展了——他罵了一聲，因為他還是想了。他努力強迫自己注意道路和樹林的響聲。

    「嗨，矮個兒，您好像是這一小群的頭目。」羅達利奧在他身旁鑽出來，和他搭話道，他踩在枯樹枝上，踩得『它們咔嚓折斷了，他的聲音在森林中大聲迴響，這些他一概不顧。

    「地妖······」

    「矮人。」童機械地糾正道。「那好吧，像你們這樣的矮人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因此，我奇怪你們五個來地下世界之外找什麼。你們是被你們的人驅逐了嗎。」

    「這和您不相干，羅達利奧先生。」

    「講得好，確實和我不相干。可你們會不會有一點點興趣，跟我和我的朋友們一起漫遊，參加一場戲劇表演呢？」他笑嘻嘻地說，「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就寫一部關於五個矮人的戲。我們將別具一格，讓安全大陸的所有人都想看看我們大把地向我們扔他們的硬幣」這名神奇者嬉皮笑臉看著童，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不，羅達利奧先生。我們有別的事要辦。」

    「別的事？那會是什麼事呢」他眉頭皺起，「你們在尋寶」

    「不是，烈火斧!」怒士含糊地從馬背上用普通語言叫道，「我們去灰色山脈鍛造對付諾東的武器，用它劃開他肥胖的肚子······」

    「住嘴，你這個醉鬼！」博恩粗聲命令道，「如果你不得不全泄露出來，那就用我們的語言講。」

    「別聽他的。」童轉向臉上已經露出極大好奇的演員。他努力使自己顯得鎮定，不再讓演員懷疑這話里可能有一點真相。

    「他喝醉了，幻想呢。」

    「讓他幻想去吧，我是一個聚精會神的聽眾。什麼啟發對藝術家都合適。」羅達利奧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承認，這事聽起來不錯。將這種東西搬上舞台，人民會喜歡聽喜歡看。只是······我從哪兒找到這麼矮的人類呢？孩子？侏儒或者戴假鬍子的小精靈？」他雙臂一揮：「哎呀，這絕對不行!我需要強壯的小伙子，像你們這樣的地妖，那樣看起來才真實。你們真的不想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們是矮人，不是地妖。你記住!」博爾生氣地盯著演員，「快閉嘴，難道你想讓獸人的劍插在你的肚子裡啟發你嗎？」那人搖搖褐色長髮，返回他的兩位朋友身邊，低聲交談起來。

    「戲子。」博恩嘆息著咕噥道，「我已經看出還沒等我們到達灰色山脈，這個長人就要在每座鄉村廣場上傳播我們的故事了。如果諾東這樣子獲悉了我們的意圖······」他沒有將話講完。

    「不是，是烈火斧!」怒士嘴裡含糊地又從馬背上用矮人語言叫道，「我們去灰色山脈鍛造對付諾東的武器，用它劃開他肥胖的肚子······」

    「住嘴，你這個醉鬼！」博恩用手用力拍了一下弟弟的腦袋粗聲命令道，「我剛才才說過如果你不得不全泄露出來，那就用我們的語言講。拜託弟弟，我們這次任務很關鍵」

    「別聽他的。」童轉向在一起的那群人。臉上已經暴露出來一種懊惱的神情。他努力使自己顯得鎮定，接下來的表演不能再讓演員懷疑自己話里可能有的一點真相。

    「讓他幻想去吧，我是一個聚精會神的聽眾。什麼啟發對藝術家都合適。」羅達利奧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承認，這事聽起來不錯。將這種東西搬上舞台，人民會喜歡聽喜歡看。只是······我從哪兒找到這麼矮的人類呢？孩子？侏儒或者戴假鬍子的小精靈寧」他雙臂一揮：「哎呀，這絕對不行!我需要強壯的小伙子，像你們這樣的地妖，那樣看起來才會真實。

    說完之後他回到了他的同伴旁邊，和他們說起了悄悄話。

    「我還有很多關於矮人王國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非讓他非想親眼看到不可。」博爾在他的鬍子里咕瞻了句什麼。

    「我告訴別人，讓他們別奇怪。「童利用檢查裝備的無懈可擊的藉口，先找到關吉爾，然後來到巴伍拉戈身邊，低聲將他的計劃告訴了他們。他們橫穿森林，終於又來到被害的獨角獸旁邊。羅達利奧在那裡當場為那些曾經漂亮溫和的生物做了筆記，繪了草圖。

    我們的逃跑正確嗎?置米夫達尼亞從而也是置安全大陸的最後兩頭已知的獨角獸於不顧?看到那些生物，良心不安各種複雜的情緒重新折磨起童。眾神啊，你們知道我們別無選擇。

    繞過林間的小道看著天空慢慢落下的日頭一行人來到高地腳下，旁邊那條隱蔽的小路通向瞭望台。

    「小心!」博恩身體繃緊，舉錘做好作戰準備。石匠抓住戰錘，關吉爾將這理解為躲到他的盾牌後面去。

    「小心?為什麼，我善良的朋友們，你們打算幹什麼」羅達利奧奇怪地問道，而女人同樣拔出了她的武器：一把劍看上去好像打造者將兩把彎彎的鐮刀頭安裝在一根短短的棍子中段的左右兩側，另一把則劍鋒筆直。看刃口閃光的樣子，它們肯定里外都打磨過。她的手指戴著一隻金屬護指，防止故人攻擊。

    演員向她轉過身去：「你想幹什麼，安全大陸最美的花朵。」

    如果說童在最近幾個星期學會了一件事的話，那就是信任他的朋友們的。直覺！因此他也準備好迎接一場戰鬥。緊接著他就聞到了還隱藏著的敵人。它們的氣味比獸人的更沖、更甜，但他還是在微風中聞到了變質的油脂味它們已經從下層林叢中沖了出來。一群博格林鬧哄哄地向他們衝來。在它們身後，兩個獸人走出灌木，揮舞帶鐵刺的鞭子抽打博格林，唆使它們同人類和矮人作戰。本身膽小的博格林揮舞著帶有有缺口的短劍，上面沾著它們的最後一批犧牲品的凝結的血跡，衝上來的它們像猴子一樣蹦蹦跳跳地過來，既害怕又仇恨地大叫，沒有章法地對著敵人亂刺亂砍。大多數時候它們都是靠人多勢眾消滅它們的敵人，而不是單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