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舞台,用玉石砌成。舞台四周立上柱子,有朦朦白氣從中冒出,讓整個舞台猶如仙境。舞台上面坐著幾個絕色美女正撥弦掃琴。
秀色可餐,琴音悠悠,讓酒桌上的食客們也是愈發熱烈。
王烈領著洛家眾人,片刻便來到了三樓雅間之前。
這雅間格調不低,門窗都經過工藝大師精心雕琢。
門口掛著一幅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驚鴻閣。
此時,房間裡已經坐滿了人。
王烈領頭走進房間,向房內眾人拱手道:「各位久等了,洛家已到。」
洛歸天等人這才跟著走進房間之內。
白不語最後進來,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發現除開那囂張的王天狂還有光頭王烈,其他人都不認識。
待得眾人坐定,那群人中看上去年紀最長一個率先站起身來拱手示意:「洛門主,恭喜殲滅金家。」
這便是李家門主李煜,大約有六七十歲的年紀。
他衣著樸實不顯尊貴,滿臉皺紋,已經是風燭殘年。
不像其他武者喜歡將武器藏於儲物空間中,不輕易示人。他卻把一把華麗的鐵尺背在了背上。
那鐵尺鑲嵌著幾顆碩大的寶石,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只是透著尺鞘便能感受一股刺骨的冰寒,應該是李家的至寶——寒玉尺
洛歸天打了個哈哈,道:「李煜,咱們都是老油條了,就不用來這套虛的。我今天帶著幾個子弟前來,不談別的只談九門大選事宜。」
王烈這時插進嘴來:「哈哈哈,洛門主果然是豪爽之人。不急不急,我們先來品一下這仙尊樓的仙釀醇如何?」
李煜也笑道:「對,對。名額之事待會再談,我們先品酒。」
洛歸天極為好酒,早就聽說這仙釀醇奇妙無比,當然不容錯過。於是按捺下性子:「行,先嘗一下這仙酒有多神。」
王烈朝門外招呼了一聲,不消片刻,一個絕色美女便端上來一壺酒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沒有好的容器怎能配上一壺好酒。
這一壺仙釀醇便是用藍玉瓶盛放。
藍玉價值連城,極難產出。
它里厚外透,能讓外面的人盡情欣賞到瓶內的液體。
而且藍玉迎著自然光又能散發出奇異的藍色讓其更顯得神秘非凡。
看來這壺酒起碼得兩錠元石才能拿得下來。(計量單位,一錠等於一百枚)
打開壺蓋,一股濃郁的酒香充斥房間。
洛歸天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王烈拿起酒壺給眾人都滿上一杯,這才入席而坐。伸手示意道:「這頓酒席王某付賬,各位不要客氣。」說完,他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請!」
白不語瞧見王家王天狂一直狠狠盯著自己,但是他心理素質強硬完全無視王天狂道的目光。自顧自的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
「好酒!」白不語不由得贊出聲來。
這酒口感柔和,不似烈酒燒喉。
酒入肚腹,又化為滾滾熱氣,充溢全身。
那酒味氣息芬芳如蘭,使得白不語打出的酒嗝都蘊含著淡淡香氣。
更為神奇的是,白不語感到連自己的內息在這一口酒下都有一絲增長。
那洛隱、洛成兩人更是喜上眉梢。
他倆修為最低,應該是收益最多。
洛歸天牛嚼牡丹,一口便幹了一整杯,叫道:「這酒,香醇可口,確實不錯。只是量少了點。」
王烈聞言乾笑幾聲:「洛門主,今日和我李門主邀您前來主要是為了這北海的幾個名額。」
洛歸天眯了一下眼,放下酒杯來:「不妨直說。」
「洛門主有所不知。今年九門大選,給三十六個片區一共只分了一百零個記名弟子席位,每個家族都爭得頭破血流。但我北海不同,現在沒了金家一共就只有我們三家。所以,這三個名額本可平分,一家一人。可如今,這個提議似乎受到了一些質疑。」王烈故作神秘道。
「質疑?有何質疑?我們洛家在北海不會弱於你們李,王兩家。三家平分,正是最好的辦法。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洛歸天瞪大了眼睛盯著王烈道。
王烈不為所動,笑道:「洛門主,稍安勿躁。你看,洛家洛隱、洛成兩人不過是練氣初期而已。我王家四人之中,天狂已經是練氣後期,差一步就能突破到鍛神期。而其他三人都已經是練氣中期。李門主家中五人也都在練氣中期以上。若是分給你們一個名額,是不是對我們兩家中的人有些不公平呢?」
洛歸天一時覺得王烈說得還蠻有道理,無言以對。
李煜這時候插嘴道:「洛門主,在下有一個提議。你們洛家不再繼續參加後面比試,只出一人來輔佐我王李兩家。事後,我們便同意分出一個名額來給你們洛家這人。這樣既能為洛家爭取到一個名額,也避免了實戰考核中我三家兵戎相見。你覺得如何?」
洛歸天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如此,我洛家不是等於沒來參加!」
王烈笑道:「洛門主,在下覺得,洛家面子事小,名額才事大呀。」
「我洛歸天從來不吃嗟來之食,這名額我洛家子弟若是爭取不到那是他們自己無能。話不多說,告辭!」洛歸天怒氣沖沖,「我們走。」
洛隱、洛成兩人本來聽到李煜這個提議還挺興奮。
他們倆中有一個能保證選上記名弟子,那是最好的。不過洛歸天這一摔門而去,弄得他們倆不知所措,耷拉著頭只得跟上去。
白不語面沉如水,只管喝完那一杯酒,也跟了出去。
待洛歸天眾人離開,那李煜身旁一位白衣少年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少年長得很俊俏,但是臉色卻並不健康,透露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他臉色冷漠不帶絲毫情感,最為奇特的是他那雙眼睛,閃爍出一股奇異的綠光,甚是駭人。這少年便是李家的種子選手,李太乙。
他輕聲對李煜說道:「那白不語是個勁敵。但是那洛隱、洛成不足為患。」
李煜聞言點了點頭:「沒錯,我見那洛家兩兄弟聽到提議早就按捺不住,應該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任何把握。反倒是那白不語不動聲色,仿佛胸有成竹。」
「太乙兄弟,我看你那靈瞳術不行了。那白不語長得跟個娘們似的,能有什麼本事。我在樹心大廳外面就奚落過他,要是有本事早就和我打起來了,最後還不是被我嚇得只敢放下狠話。」那王天狂大聲說道,「還有還有,那白不語就連天梯都是最後出來的一撥人,我看他比那洛隱洛成都不如。」
李太乙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一聲,他一向冷漠無比,靈瞳術也鮮有失誤。
他心中明白,當他用靈瞳看向白不語時。
一層朦朧霧氣遍布白不語全身,根本窺見不到。
那霧氣張牙舞爪,不消片刻便化身為龍,讓他雙眼極為難受。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本命靈氣所化,證明這個人的修格至少在天級以上。
他李太乙雖然貴為北海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連王天狂也要懼他三分,但是他曾今參加修格測試也不過是玄級。
這樣一來,白不語的能力就不可小覷了。
王烈這時候說道:「既然洛歸天不願意和我們合作,那麼就別怪我們了。不用給洛家人面子,你們實戰考核若是遇上洛隱、洛成失手殺掉也無妨。至於白不語,確實還是有些棘手。太乙,你有幾分把能勝他?」
王烈深知王天狂性格急躁,又目中無人。李太乙才是王李兩家年輕弟子中,真真正正的領頭羊。
李太乙思忖片刻:「我若戰上白不語,自認為只有五成把握。但如今有寒玉尺的幫助,我可有八成把握勝。」
「如此甚好!只要洛家沒有獲得九門庇護,即便沒了金家,我們李王兩家聯手也要在九門大選之後滅了它!以後,北海就是我兩家的天下!」王烈眼中露出狠戾之色。
李煜聞言也大笑起來:「來!我們繼續喝酒。」
一時間,驚鴻閣中又觥籌交錯起來。
…
…
洛歸天出了客棧門心中還是有些窩火:「這兩家都不什麼好東西,我洛家子弟去輔佐他們?哪有這麼好的事。」
洛隱、洛成聞言互相看了一眼。
洛隱說到:「爺爺,可是憑我倆的水平,即便有了白不語。我們也很難取得這記名弟子的名額。我看不如…」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一旦你們答應了他們的提議,那麼洛家將失去參選資格。北海只剩下兩家,後面他們願意分名額給你就會分,不願意你也沒有後悔藥吃。」白不語不等洛隱說完,說道。
洛隱白了白不語一眼:「就你知道?」
洛歸天見狀吼道:「好了!你們兩兄弟就知道吵!分不清楚到底該幹什麼。白不語說得對!你們得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若是給別人掌管。那麼就完了。」
白不語聽到洛隱、洛成兩人的話也不言語。他此刻已經感受到那洛隱,洛成兩人對自己的敵意。
但是白不語無所謂,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承諾,幫助兩人奪得名額便行。
洛歸天接著說道:「馬上要開始這第二個考驗了,你們倆少動歪腦筋,努力參選。否則,你們就不用再回洛家了。」
見洛歸天如此強硬,兩兄弟只得默默道:「是,爺爺。」
四人商定完畢對策,便又來到了通天大道口上,這時候散華道人已經在半空中靜靜盤坐,閉目養息了。
此時離通天之途考核結束還有一盞茶時間。
半晌,歸心島上傳來隆隆鐘聲,那通天大道竟被緩緩關閉。
細看之下,天梯之上還有不少弟子。
散華道人聽到這鐘響也睜開眼來,他掃了一眼底下的選手,滿意的點了點頭。
往年能過第一關的人萬中不過數百,這次有一千多位選手能過,實乃道門之幸。
他緩緩說道:「恭喜諸位,你們已經成功通過了這入門考核。」
說罷他拿出一面旗幟,那旗幟上寫有大大的令字。只見他把那面旗幟往天上一扔,霎時間天昏地暗。
那旗幟一分為而又二分為三,密密麻麻的插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之上。不消片刻便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網。
散華道人口中念念有詞,遙遙一指。那旗網就拉成了一扇巨大的門。那門上閃爍出黑色的光芒,神秘無比。
這時,那散華道人又說道:「求道存志,求道心堅,這也不過是一小方面。有很多人為了求道願意拋棄一切,可求道之路並非那麼簡單。不僅要有心求道,也必須有利器的支撐。而對於武者來說,這利器便是你們的武學修為。」
他緩了一緩繼續說道:「你們既然已經通過了這入門考核,便要來參與這接下來的挑戰。請眾位弟子謹記!萬事可求者強求,不可求者敬而遠之!如你們所見,走過那扇門,它便會送你們去試煉之地。在試煉之地中,每個人都必須面對自己的困難,用盡一切辦法去克服它。」
散華道人話音剛畢,隆隆鐘聲再次響起。他立馬發出號令:「眾弟子聽令。第二關,問道之器。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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