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教尊 第五章，自古如此？

    幽靜的懸崖下，李晨很不甘心：「父親，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傻子？差一點啊，差一點他就死了。」

    「那你想如何？」牛鼻子老道也就是李剛訓斥道：「若不是我早來，以明月香的性格，你們至少要躺上幾個月。」

    「可是父親...........」在李剛面前，其餘幾人大氣都不敢出，除了李晨之外，名宿就差一步進入那真正的傳說一般的修士，但卻是千難萬難。

    「好了，明月香現在是天罡榜第七十二位的天才，若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會怕她不成？你沒看到她眉心的天罡印記麼？即使門主也得讓她三分，不過..........」李剛突然露出冷笑。

    「不過什麼？」幾人急忙問道。

    「我玄門屬於天璇大教範圍，她這樣的天才勢必會被接引進入天璇修煉，幾百年估計都不會出世，怎麼會管得了這個傻子神脈，到時候他的死活還不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李剛冷笑道。

    「原來是這樣。」李晨眼中露出了殺機，好似不殺掉秦浩他誓不罷休。

    李剛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知道這個廢物兒子幾斤幾兩？若是以前的話，連他自己都想殺掉秦浩，更別提其他人了，但他卻道：「即使明月香離開了玄門，你也不能動他。」

    「為什麼父親，難道你想讓孩兒一輩子都停留在這名士境界麼？」李晨突然一驚，眼中帶著一絲怨恨。

    「你以為我不想讓你殺掉他麼？可現在門主與長老閣已經有了決議，等明月香離開玄門，就用神脈祭天，以提升整個玄門的氣運，連你爺爺都不得反駁，我又能如何？」李剛怒斥道。

    李晨頓時偃旗息鼓，總算明白其中的緣由，一陣嘆息，飛騰而起，離開了懸崖。

    進入那仙境般的山峰，秦浩開始了這個異世界的第一步。

    好奇，走在那古樸且帶著仙韻的石階上，秦浩心動啊，這石階的材質讓秦浩恨不得全部都收為己有，因為裡面都蘊含了真金白銀啊。

    這個地球來的靈魂，簡直和鄉巴佬進城似的，明月香很是奇怪，秦浩摳地上那些破石頭幹什麼？難道他神智還是沒恢復？

    「徒兒，你在做什麼？」秦浩跟著師傅身後，心裡樂翻了天，媽地都是真金白銀啊，每一塊石頭裡面都有啊，隨便搞一塊出來估計都夠他在地球揮霍了，他怎麼能不心動，他想著以後找到回家的路，也就不用去盜墓，干那損陰德的事情了，完全可以成為一方的暴發戶啊。

    一聽師傅開口，他好似做了賊一般，包在袖裡的石頭都掉了出來，嘴巴上嘿嘿的笑著，有些尷尬：「這個，這個........」

    「你拿著這些石頭有用麼？」明月香疑惑。

    「那個.......那個我用來收藏。」秦浩憋了半天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收藏？」明月香更疑惑了：「這些石頭漫山遍野都是，你要是收藏的話，恐怕你的那個小房間都不夠。」

    「...............」秦浩無語。

    後來秦浩才知道，這些在地球人眼裡都是寶貝的東西在這裡一文不值。

    隨著一步步深入，秦浩的記憶從這傻子的記憶，經過師傅的解釋，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個門派名為玄門，按師傅說的玄門只不過是個小門派而已，而在外面還有很大的世界，但不知道為什麼，師傅並沒有給秦浩提及，而且眼眸中總是帶著意思憂慮，好似在擔心秦浩的未來。

    明月峰，是玄門的一座山峰，凡是修煉到名宿境界弟子都會有一座山峰，在玄門中自動晉升為長老，可以收徒教法。

    師傅也不是沒有事情，把他交給了明月峰的大師姐，隨後就不管他了，並沒有像秦浩想像中的，給他法寶修煉秘法，說什麼你自己去參悟什麼的。

    他總覺的有些奇怪，難道自己一個神脈，一個小門派沒有適合自己的秘法不成？

    「傻子，你瞎張望什麼？不要去打擾其他師妹修煉，否則他們打死你，可別怪我。」這位大師姐顯然對秦浩很不待見，如同其他人一樣，直接叫他傻子，而且在明月峰中，除了師傅看他的眼神比較柔和之外，其餘人都帶著敵意，甚至帶著一種可憐的味道。

    那種感覺就好似一個乞丐拿著一百萬，在大街上瞎逛一般，吸引著無數人，開始秦浩還自鳴得意的以為是自己長得帥，男女通殺，可是從他們指指點點的話語中明白了什麼。

    「那不是大傻麼？聽說他恢復神智了。」

    「這個廢物神脈，就是恢復神智又能怎樣？要不是師傅護著他，早就被人殺了。」

    「呵，以後有好戲看了，其他十二峰的人肯定會上來找麻煩了，這傢伙簡直是個災星。」

    「當初要不是師傅看他可憐，歷練的時把他撿回來，恐怕現在早就被人殺了，我就奇怪了，師傅為什麼不殺他呢？」

    「聽說師傅要走了，去那傳說中的大教，到時候看誰還保護他，我看他就是個野種，什麼神脈啊。」

    這些弟子好似故意挑事一般，越說越難聽，但秦浩也從這些人的口中明白了些什麼，他這個神脈肯定有什麼問題。

    但最後那女人說的話讓秦浩怒了，佛都有火，更何況這個熱血青年了：「你媽個比的八婆，你說誰呢？」

    典型的地球罵出口，所有弟子都愣住了，好似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傻子居然開口罵人了，還罵的那麼帶著玄機，連秦浩旁邊的大師姐也不可思議了。

    「你剛才說什麼？」一個長得還算有點姿色的女弟子被秦浩給憋住了，雖然聽不出秦浩這話中的意思，但傻子也知道這是在罵人啊。

    「我說你馬勒戈壁的八婆，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秦浩站出來整一個雄赳赳氣昂昂。那女弟子完全傻眼了。

    「啪」秦浩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巨力，直接滾落在地，滿嘴是泥：「一個小小的雜役，也敢頂撞師姐，有師傅護著就可以不講規矩了？」

    秦浩一回頭，看到的是大師姐那理直氣壯的嘴臉，他正站起來說什麼呢，周圍的人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身上一陣陣劇痛傳來。

    這場景好是熟悉，好似曾經經歷過千萬遍，但每次都是那麼的無助，好似這個世界都是他的敵人。

    他們找到藉口就會打他，不論他做的在好，還是做的差，他們都不會領情，就是要打死他，要殺掉他，要他死，要他死。

    無數次他滿身傷痕的躲在陰暗的角落中哭泣，心裡滿是恐懼與無助，那顆單純的心，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會這樣，除了為什麼，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因為他的智商低能，他甚至連死都不能，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死亡這種東西。

    感受到這一切，秦浩好似忘記了身上的劇痛，忘記了這些人望著自己貪婪的眼神，他沉浸在這記憶中久久不能自拔：「原來這個傻子從小的經歷就是這樣的，原來就是這樣...........」

    秦浩反常的一聲不吭，在場的人都住手了，如果是以前，這個傻子肯定會求饒，肯定會大喊大叫，哭得死去活來，但他們沒有同情的，可現在不同了，這個傻子居然不哭，也不喊，眼中帶著的是瘋狂讓人恐懼的仇恨，好似要將這些年的怒火都發泄出來一般，那股恨意讓人膽寒。

    但是他們都是修士，對一個普通人的仇恨又如何？可以輕易的捏死秦浩，但他們不能這麼做，被師傅發現了自己就要死了，所以他們只能一遍一遍的去毆打他，不能用神力，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又是一番毒打之後，這些弟子都散去了，連秦浩都不明白了，難道他的前生十惡不赦麼？難道這些女人就沒有一點善心麼？

    為什麼會這樣，身上的痛讓他連站都站不穩，但他還是掙扎著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他仔細的去回憶，去回憶著前生的記憶，可是回憶的讓他都有些恨了，因為除了這些刻骨銘心的毒打，剩下的就是那安安分分的雜役工作，疼痛讓秦浩幾乎昏厥，幾乎絕望...........

    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宮裝長裙，淡淡的香氣，對著他總是那麼的溫柔，冰寒的心也要因此而融化：「不要去招惹他們，我說了。」

    她走過來，輕輕的呢喃，秦浩的記憶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幕，每當自己無助，每當自己的不知為何的時候，一個人總是會出現在他的身邊，細心的為自己調理傷勢，仙露撒下，疼痛消失不見。

    但秦浩的心卻不平靜，他不是傻子，來不及感覺這仙露的神奇，他問：「師傅，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打你，還是我為什麼沒有幫你。」來人正是明月香，她站起來，與秦浩隔了一段距離，顯得師徒有別。

    「我都想知道。」秦浩的眼中流出恨意，流出倔強。

    從這一刻開始，他的身體是景軒，但他意志卻是秦浩。

    「哎。」明月香轉身，淡淡的嘆了口氣，身影讓人迷醉，她看了秦浩一眼：「有時候我不明白，救你是錯，還是對，我不明白老天為什麼又要讓你重新恢復神智。」

    「師傅，每一個人都有選擇，難道我就不能有麼？」秦浩的話很堅定，正如他盜墓一般，命中讓他得到了尋龍訣，得到了摸金符。

    他是有選擇的，他可以選擇去做一個盜墓賊，但也可以選擇做一個普通人，一旦選擇，那就不能後悔，人生不是遊戲，選擇有時候只有一次，不容你去後悔。

    「可是..........」明月香不時搖頭，不明白這個徒弟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想法，她的眼中帶著憐惜，帶著不忍：「你說對了，在這個世界，你是沒有選擇的，因為自古如此。」

    「自古如此？」秦浩不明白，從李晨那裡他聽到了這句話，千百年來都是如此，現在師傅也說這樣的話，真的自古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