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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洛傾絕眼神不見了任何優雅,而是肉眼可見的焦慮,浮現在臉上,嘴中只是呢喃道「寶貝,我的好寶貝……」
紅梅去熱水盆中,將一條白布巾攪干,回頭見了洛傾絕如此模樣,不由地怔怔了很久,落下一滴淚來「夫人,你別這樣。其實爺他……」
羅傾絕把頭一低,忙用一隻手捂著耳朵,道「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只要你們別抱走我的寶貝就成。」
紅梅點了點頭,沒繼續往下說,而是端著布巾到床邊,換了個話題道「夫人,我替你擦把臉吧。你這鼻涕眼淚的,碰到小皇孫可不好。」
大堂里諸葛望道眼瞧著剩餘的丫鬟們忙完了,紛紛退出了客房。可是身邊的嬴安吉卻沒有絲毫要急迫看孩子的意思,不由地心存疑惑地上下打量,心中暗道「你說怎麼當爹的,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可拿嬴安吉卻自顧自地吃了兩口美味,抹了抹嘴,突然對著諸葛望道發問「諸葛老弟,如果餐桌上有一份絕頂的美味,還有一份難以下咽的食物,兩個東西都必須吃的話,你喜歡把美味放在前面吃,還是後面吃?」
沒想到嬴安吉會突然提出這麼個問題,不過諸葛望道想想也是,這二皇子自己認識他開始,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話題就繞不開貪嘴那點事,既然對方有意詢問自己,諸葛望道便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先吃美食,那難吃的最後如何能吃的下?人們常說「苦盡甘來」,把好東西放在苦澀之後慢慢享用,才能盡情享受。」
「呵呵,諸葛望道說得是人之常情,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嬴安吉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身邊丫鬟想給他再斟滿,卻被他扒拉到一邊,給打發了,「可是有些美味雖然歸我,卻總有人惦記,若不先吃恐怕會被人搶走。」
「二皇子此話何意?在下著實有些不明白了。」諸葛望道詢問道。
「沒事,今日酒喝的有點多,又是傾絕誕子之時,心中百感交集,只能化為食量,跟老弟你倒倒苦水。」嬴安吉肥大的身軀陡然見從太師椅上站起,一隻肥手拍了諸葛望道的肩膀,感嘆道,「世人都說皇家好,唯有皇嗣不覺好。皇家苦,有苦難言呀。」
「額……二皇子,你醉了,還是回房看看孩子吧。」諸葛望道起身行禮道。
「切!我是喝的有點多,可是我沒醉!」嬴安吉一把諸葛望道按在椅子上,肥頭大耳地湊到他腦袋邊,細弱蚊聲地道,「我與皇兄手足情深,從小就約定了,如果有一天我們長大了,皇兄得江山,我得美人。如今大家都將近而立之年,皇兄如願以償穩了太子之位,而我也取了個天下第一大美人,你說是不是很好?」
「好,是很好。」諸葛望道知嬴安吉是醉言,便順便問道,「可是在「中州郡」的驛館裡,二皇子曾說,你皇兄勾結青衣教,要刺殺於你。」
「是啊!他要殺,可是我也想殺他!」嬴安吉重重地拍了拍諸葛望道的肩膀。
「為何?」
嬴安吉緩緩說道「父皇讓我們兩個各自如願,皇兄繼承了太子位,我娶了大美人。可那是別人眼中我們的幸福。皇兄一隻懷疑我惦記著他的皇位,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就不安心。我又何嘗不知道皇子一直都惦記著傾絕的美色,把我整死了,他好江山美人一併擁有。」
諸葛望道見嬴安吉開始酒後胡言,便趕緊提醒道「額,二皇子,你喝多了。家醜不可外揚啊。」
嬴安吉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推了一把諸葛望道,說道「什麼家醜?洛傾絕就是本皇子的最愛,那孩兒也肯定是我的。哼!只不過……不過……有些誤會是解不開的,我不想和他一見面就吵架。」
嬴安吉一轉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客房,嘴裡嘟囔著「傾絕,今天孩子出生了,我們就當面說說清楚,把誤會解開好嗎?」
說話間,嬴安吉已經到了門前,一把推開房門,跌撞了進去。
紅梅見嬴安吉進來,趕緊讓到一邊,洛傾絕抱著孩子,抬頭漠然道「你來做什麼?不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害怕嗎?」
「我來看看孩子,畢竟也是有血緣的。紅梅你先出去。」嬴安吉撓了撓臉,硬著頭皮坐在床邊,紅梅見洛傾絕也點了點頭,便吐了吐舌頭,出了房間關上門,守在外面。
看著嬴安吉伸手挑逗嬰兒,洛傾絕並沒有躲閃,而是淡淡地問道「這些日子突然南下,絕不是因為你想吃美食吧?你說我們會安全到盛京嗎?」
「他派了人,在去盛京的路上追殺我們。原本,只要我們不同房,你也沒剩下孩兒,我還一直沉迷美食,就不會激怒他,破釜沉舟的對我們下手。」嬴安吉道。
「我猜就是。不過可惜我生得不是閨女,而是個麟兒,這下他該坐不住了?」洛傾絕撫摸著懷中幼兒的臉蛋,眼眶中微有淚光,「記住你出宮前對我的承諾,你不但是個皇子,還是個男人,你要保護好我們母子。」
此時,嬴安吉一把摟住洛傾絕的身軀,輕聲道「酒,我今天已經喝夠了。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我不會再逃避了。如果真的走投無路,那只能讓……」嬴安吉說著,向門口瞥了一眼。
洛傾絕卻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我不想和孩子分開,拜託了。」
此時,紅梅守在門外,可畢竟是個十四的小丫頭,在門外站著有些無聊,見腰上裙帶有些皺褶,便低頭擺弄,只是餘光一瞥忽地看見諸葛望道正怔怔地瞧著自己這邊,便調皮道「哎呀,原來是欽差大老爺,為何盯著人家瞧呀。」
諸葛望道一怔,原本面向客房,只是為了集中精神偷聽一下嬴安吉和洛傾絕的對話,沒想到被個小丫頭給誤會了,要在偷聽恐怕不行,便轉移話題道「紅梅丫頭,你服侍皇子妃多久?」
紅梅思索了下,回道「沒多久,一年不到吧。怎麼了?」
「沒怎麼,我只是見你一直陪著皇子妃,同進同出的,還以為你是從小就跟著皇子妃長起來的貼身丫鬟呢。」諸葛望道詫異道。
紅梅笑道「嘻嘻,那不是。我以前是宮裡的宮女,夫人成婚時,我被聖上選為陪嫁丫鬟,才跟著夫人的。」
「原來如此。」諸葛望道點了點頭,正打算再說些什麼,突然耳聽得驛站外面有異樣的動靜,心中一驚,急忙改了臉面,站起身來。
「加強防備,西北面有大隊人馬正在接近這裡。」諸葛望道衝著手下的隨從護衛以及錦衣刀衛喊道,嚇得整個所有人都是一激靈,連驛站的管事和夥計也放下手頭的活,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探頭來瞧。
「咦?欽差大人您是不是聽錯了,外面沒人呀!」驛站外巡夜的護衛提著火把向西北方照了一圈,火光內毫無動靜,火光不及之處卻依舊黑漆漆地瞧不見半點人影,於是便有人回來向諸葛望道匯報。
「不會錯的,人很多,大概有兩百多人,都騎著馬,像是騎兵。」諸葛望道閉著眼,耳根子微動,斬釘截鐵地說道。
看諸葛望道如此堅決,護衛中一名上了些年紀,擅長追蹤查探的老兵立即跑到驛站外,一下子趴在地上7,將耳朵貼著地面。半晌,方跳起身來,大喊道「欽差說得對,有一隊人馬正朝這裡而來,大概還有二三里左右。」
這老兵經驗豐富,又有諸葛望道帶著的其他護衛熟視,因此大家一聽,便立即緊張起來,大家聽指揮便把那些丫鬟僕役等打雜的人聚到一處,然後將這驛站里里外外團團圍住。
嬴安吉帶的一眾錦衣刀衛也是個個高手,見諸葛望道的人馬如此緊張,便也將二皇子夫婦所住的驛館團團把守住,甚至連房頂上都落滿了禦敵的刀衛。
「難道他們這麼快就找來了?」洛傾絕顫抖著,緊了緊懷中抱著的嬰兒。
「傾絕,不要怕,錦衣刀衛是我新商最強悍的皇家衛隊,以一敵百,定然不會有事。」嬴安吉坐起身,從牆上取下一柄入鞘的寶刀掛在腰間。
不多時,西北方果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漸漸地數百名穿著銀盔銀甲的騎兵,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
「所有人戒備!」一名帶頭的護衛高喊著,幾乎同時所有人拔出來佩刀和長劍。
「等等!」諸葛望道縱身一躍來到眾守衛跟前,他借著火光,手搭涼棚向前望去,只見銀甲騎士中,有一人白髮束冠,面目白淨,披著黑色斗篷,裡面一席錦緞地黑衣,胸口秀著一條四爪金蛟,此人正是劉善儒。
「嘿嘿,欽天監這是多大的架勢,如此隆重的來迎接老朽?」劉善儒大笑著,策馬揚鞭,跑在第一個。
「大家收起兵器,是自己人。」諸葛望趕緊上前,牽著馬繩不解地問道,「劉公公,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來了?」
劉善儒呵呵一笑道「還不是你那一封密奏把我給招來的?我不放心,怕新商的二皇子遇了刺客,反倒給了他們出兵的理由,所以親自帶著一隊御騎營,馬不停蹄地過來看看。」
諸葛望道趕緊拱手道「哎呀,那真是有勞公公了。據說對方是各國餘孽組成的「青衣教」,我還正擔心這些護衛人手不夠。這下可好了。」
「走!帶我去見見新商國二皇子和皇子妃,不見各真容,心中總是放心不下。」劉善儒邁步入了驛站,而欽差諸葛望道像個小弟一樣緊緊跟隨在身後。
此刻,客房的大門已經打開,洛傾絕聽說來者是御前太監劉善儒,燕帝面前的大紅人,全權負責他們夫妻入盛京的事宜,便強撐起身子。
雖然新商國皇家女子不能輕易見人,可她這次拒絕帶面紗,雖是素顏,卻依舊讓嬴安吉攙著她到門口迎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為了將來能多靠這名老太監,保他們一起家的平安。
「老朽來的唐突,沒竟然新商國的二皇子和皇子妃吧?這廂有禮了。」劉善儒一見二人便笑著作揖行禮。
嬴安吉夫婦也趕緊回禮,只是劉善儒一抬頭,凝視了洛傾絕片刻,笑道「皇子妃,好眼熟呀。莫不是老朽以前見過你?」
「劉公公,您……」洛傾絕還以為劉善儒見他美貌,出言調侃,可想了想,他一個老太監又怎會如此,便道,「我這十年內一直住在新商皇宮內,哪都沒有去過。公公,您怕不是記岔了吧?」
劉善儒搖了搖頭「呵呵,十幾年前,老朽出使過過一次南疆的衛國,怕是見過皇子妃,雖然就四五歲,可是這眉目眼神,老朽還記得到,您當時還是衛國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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