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將軍府內竟是一波一波的開始圍滿了人,居中坐著的是一個三縷長髯,一臉儒雅的將領。
他居於這一群渾身悍勇的將士之中,卻是氣勢逼人,竟是讓這些平日中最為桀驁的將軍們,一個個的俯首帖耳,大氣也不敢出的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命令。
「國家危難之際,皇帝死訊竟是用這種方式被傳了出來。」
「諸位將領前來我這府邸之內,我也知道為了什麼。」
「為今之計,我倒是有一個計策,不知道諸位聽聽可行否?」
「願聽將軍的調令!」
「那好!」李綱將下巴上的長須一撫,開始調兵遣將了起來:「皇宮守備和御前侍衛的兵力,我是無法調動。」
「但是開封府的守備軍隊以及唯一的一支勤王的隊伍,我們還是可以調配自如。」
「你們這般,執我的將領,向西北和南方派出幾支求援部隊,讓個地方受到了唐相爺阻止而未敢抵達的勤王的部隊,速速朝著開封府的方向集結。」
「告訴他們,國家的皇帝已經被金國人宰殺,而新的皇帝的皇位能否保住,就要看他們的擁立之功了。」
「還有,開封府最多只能抗住金軍三日的強攻,讓他們這些人想要獲得從龍之功的人,也要看看各自的真本領了。」
李綱這話說完,一旁有一個專門負責守備軍隊後勤補給的將軍,則是疑惑的問道:「李元帥,開封城內可以提供最少一周的補給,只要守軍能夠眾志成城,我等依然能夠扛過金國的第二次圍剿的。」
聽到這裡的李綱微微的一笑,回到:「不和那些將領說嚴重點,那些已經被朝廷的求和政策給嚇破了膽子的地方將領,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率領手下的將士們來馳援呢?」
「也只有在國破家亡的特殊時期,才能讓他們放手一搏呢。」
說到這裡老奸巨猾的李綱手底下就是一頓,繼續詢問他的親衛到:「种師道那個老小子抓來了沒有?」
一旁的親衛回到:「种師道大人病了。」
而這個拽著鬍子的李將軍卻是微微一笑,朝著他的親衛出了一個極其餿的主意:「反正現在是宮內大亂的時期,開封府的事情還是交給一個靠譜的人來負責的為好。」
「我看這种師道大人的病,純屬就是心病,你們將那現如今占著茅坑不拉屎的開封府尹給我揪出來,直接將鍾大人給扔進府衙當中。」
「我敢保證,不出一時三刻,這位鍾大人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開封府的崗位之上的。」
「有了种師道給我安撫百姓,做我城池之中的後援,我等抗金的勇士,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與即將來犯的金國精銳之師,好好的打上一場防守的戰役。」
「也不知道這皇帝陛下到底是被誰給宰了的,雖然是我們大宋國的皇室一輩子的恥辱,卻是我大宋國百姓的一線生機啊。」
「所以,為了宋國!我們必須,寸步不讓!」
「為了宋國!為了宋國!」
府邸內越來越多的將士們自發的行程了這宣誓主權的海洋之中。
他們從李綱的府邸之中出來,返回軍營的時候,竟是再也不聽那所謂的六丁六甲妖人的指揮,反倒是在這些人察覺到不妙想要逃跑的時候,直接就將他們捆了起來,吊在了旗杆之上,作為殺雞儆猴鼓舞士氣的一種方式。
至於那種貪生怕死的求和派們,在聽到了皇帝已死的叫聲之後,就深知大事不妙,一個個的朝著皇宮的方向拼命的跑了過去。
因為他們知道,從今天起,大宋國的天就要變了,而在那個皇宮內部,能夠決出勝利之後剩下的最後一人,則是這大宋國今後的天。
現如今在他們心中,抵禦金兵的入侵是次要的,怎麼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博弈之中為自己取得最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開封城因為這一個重磅炸彈一般的消息而風起雲湧的時候。
那個因為一直在南逃而造成的消息閉塞的宋徽宗同志,就這樣悲哀的被人遺忘了。
他並不知道那個把他趕下台,將他架空成為了太上皇,上台僅僅十四個月就被抓走的兒子,此時已經丟了性命。
要是依照這個老東西的尿性,知道了現如今的大宋國群龍無首的話,他一定會恬不知恥的班師回京,以至高無上的權利者的身份,再一次的出現在開封府的國都之內。
可惜,蝴蝶的翅膀就是這樣的奇妙。
這一次他的兒子死的及時,金國人也未曾逼迫的他一起回歸,但是同時的,他也錯過了爭權奪利的最佳的時期,自動的退出了在歷史舞台上,爭奪最高權利的戰爭。
此時的他在童貫的伺候之下,正率領著上千人的女姬,樂師,侍者所組成的小朝廷,以及上千人的軍隊,正朝著南邊晃晃悠悠的行進,他們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就跟上了一個索命的惡魔的尾巴。
這尾巴自然就是顧崢。
這一路上,顧崢已經觀察了這隊人馬的行為方式許久了。
說是他們是因為見勢不妙才開始南逃的,都有點高估了這些人的軍事覺悟了,這壓根就是宋徽宗被人從朝廷中給趕了出來,心情十分不爽的打算去江南散散心的吧。
你看看這一路上,但凡是見到了一個地勢平緩或是山清水秀的地方,這原本的皇帝老兒他就不走了。
擺下了案馬的,又是踏青,又是野營,吹拉彈唱還樣樣不能少。
什麼時候這位大爺的詩興大發起來的時候,在吟詩作對的同時,身後還得有個笛子啊絲竹啥的伴奏。
真是雅的不能再雅了。
趴在草叢中暗中吃土的顧崢,再一次確信了,投胎還真是一個技術活的事宜。
你看他平日中所幫襯的這群人物,最牛逼的莫過於中汗王了。
可是在他替人翻身的那幾年中,日日裡不是在馬背上就是在行軍休息的空隙中度過的。
等到他將偌大的江山打下來的時候,這鹹魚的面就算是翻了過來,享受的小日子就被委託人給承接了。
就算是給他投身到這群末日皇帝的身上,為了任務,肯定也沒有委託人能夠放任他這麼作為的。
越想越來氣的顧崢,直接就將嘴上叼著的一根甜草根給吐出去了老遠。
麻蛋,現在的宋徽宗吃的是旁邊的大美女給遞過來的甜果子,而我現在卻是在挖草根吃。
這還有沒有人性了!
想到這裡的顧崢,就下定了他手刃仇敵的決心。
只不過這皇帝老兒這樣的人,死前也不能讓他舒服了。
做了決定的顧崢,直接將他身上的包袱取了下來,在扒拉開了幾個能當磚頭用的硬饅頭了之後,就將包袱最底下的那個最後剩下的『萬人敵』給拿了出來。
看著這個殺傷力極其大的鐵疙瘩,顧崢的眼神閃閃發亮。
因為只要解決了眼前的這個大麻煩之後,他就可回到現實之中吃香的喝辣的了。
哈哈哈,還沒等顧崢仰天大笑三聲呢,朝著宋徽宗的方向匍匐前進的顧崢就岔了氣了。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在己方的目標的頭上,看到了一個明晃晃的紅色箭頭,正滴溜溜的轉動著,出現在宋徽宗的頭頂。
「我說,笑忘書,這是什麼東西?」
而笑忘書則是同樣的一臉的震驚,立刻就將對方的來路仔仔細細的掃描給了顧崢觀看。
「昏君系統。」
「還有這樣的sb系統?」顧崢下意識的就詢問到。
而看到了掃描結果的笑忘書則是表情嚴肅的給顧崢解釋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有收集功德升級的系統,自然就有收集怨力,憎惡,痛恨這種反面情緒的系統。」
「這種為惡收集來得多能量,往往比為善收集的更加的龐大而迅速。」
「我看那個昏君系統,竟是有了升級成為更高一等系統的可能了。」
「你看它的說明書的字體的顏色。」
「是不是已經青中帶紫。成為了青紫混雜的顏色?」
「這說明這個昏君系統,通過宋徽宗的供給,已經達到了自身能量的滿溢的狀態,再往前一步,就能生成普通級別系統中的最高級的紫色系統了。」
「而這種系統,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屬於因果牽扯的最多的一種系統。」
「而這個昏君系統的能量,正是我平日中最厭惡的一種能量體系。」
看到什麼都吃的笑忘書,竟是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顧崢就覺得奇怪了:「都是能量,這個被你一說反倒是更加的龐大,那你在顧忌什麼呢?」
「還是說這個系統已經成了氣候,你也不是它的對手了?」
一聽到自己的能力又被質疑了,笑忘書怎麼能忍,它朝著昏君系統的方向一指,用極其憤怒的聲音回顧崢到:「我怎麼可能怕這種東西?」
「只不過它的那個能量的味道實在是……一言難盡。」
「哦?怎麼說?」顧崢好奇的都忘記點燃手中的萬人敵了。
而被問及到味道的笑忘書則是整張臉都皺成了一朵菊花:「餿饅頭配上臭泔水的味道,也不過與此了。」
哦,原來如此,這就是一個填飽肚子與尋求美味之間的選擇了。
這不是顧崢所要考慮的問題了。8)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65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