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鵝星系,戰火蔓延。
地面部隊間的激烈碰撞不斷在進行,每天都有大批軍人永遠離開,殘酷的戰場,硝煙瀰漫。
嘶吼聲、炮火聲、謾罵聲、悲苦聲到處都是將整個戰場烘托成赤裸裸的人間煉獄!
帝國軍,以三大裝甲師團為主力進行圍剿,黝黑的機身散發著冰冷的色澤,無情的收割生命,火舌噴吐間,前方的小土坡已經化為廢墟。
「一團!一團!我們要堅持不住了!!」
一架白黃色機甲躲在一處小土坡後方,上方銀色光束猶如下雨一般密集,咻咻的破空聲令人膽顫,望著成片倒下的己方裝甲團,聲音更加的悲腔起來。
「團長,我們堅持不住了。」
忽然,通訊器中傳來一名士兵疲憊的聲音。
「帝國軍的火力太強了,我們等不來支援。」
「團長,咱們放棄陣地後撤吧,這裡守不住了。」
「團長,咱們已經沒剩多少人了。」
一道道哀求般的聲音令這名團長不由死死地咬住牙關,眼睛熊紅的看著對面漆黑裝甲團,不由一陣膽寒。
帝國軍太強了,這是他們正面對抗過後的直接感官。
帝國軍不僅僅是武器精良,而且在裝甲操控以及配合上都不是跟他們一個級別的。
那噴射的火舌收割著他們的生命,但他們卻無能為力,只能不斷以犧牲來守住陣地,帝國軍不著急攻占,他們猶如閒庭信步一般不斷用火力壓制,但依蘭先遣部隊第三裝甲團卻完全擋不住對方的火力。
要知道,那僅僅是對方一個營的裝甲部隊而已。
武器差距、裝甲操控差距、軍隊素養差距乃至於對戰爭的必勝信念,這一切的一切告訴他們,這場仗打不贏了!
威特團長感覺很悲哀,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自從黑庭斯開始清掃後方戰場時,他們在面對黑庭斯的時候,沒有過一場勝仗,哪怕一場都沒有贏過。
無論是從局部戰爭,還是小股部隊的碰撞,他們一退再退,猶如貓抓老鼠一般被黑庭斯帝國軍到處追趕。
很憋屈,極度的憋屈。
明明對方才是侵略者,而且是在己方戰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國家的民眾正在被對方屠殺,而作為軍隊的他們卻毫無辦法。
軍隊不是民眾的保護傘嘛?
威特團長痛苦的抱住頭!
他不想退了,不!他不想逃了!
「總部已經發來命令,命令我們全體後撤,我們需要進行轉移。」
通訊器猛然傳來聲音。
「太好了!終於要轉移了嗎?這幫帝國軍太可怕了。」
「團長,咱們快撤退吧。」
「對!總部已經允許我們撤退了。」
威特團長「」
總部也頂不住來自黑庭斯的壓力了嗎?這場戰爭能贏嗎?
威特團長不由茫然的想道。
長久以來的退卻,讓他忘記了勝利是什麼感覺,同時對戰爭越發的迷惘。
「團長!」
「團長,快點下命令吧,帝國軍第二輪火力壓制要來了。」
「團長,其他部隊已經開始撤離了,我們也快點撤離吧。」
通訊期內一道道的催促的聲音。
「我不想撤了。」
通訊器「」
威特團長抿抿嘴,痛苦道「我已經跑了太多次了,甚至跑到認為這是正確的決策,跑到忘記了什麼叫堅守陣地。」
「一次次的放棄令我疲倦了,我不想再逃跑了。」
「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民眾被帝國軍屠殺,他們在哭泣、他們在害怕、他們在恐慌、他們在向我們求救!」
「我每晚都夢見他們,望著那一張張絕望、恐懼、無助的臉,我捫心自問,那時候我在那裡!」
「我他媽在逃跑!!」
「但我不應該逃跑啊」威特團長更加痛苦,悲腔道。「我們是軍人啊~~」
威特團長忍不住哭泣,道「我們他媽是依蘭軍事聯盟的軍人。」
「我們本應該保護他們,我們應該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他們面前,就像曾經的先烈抵擋帝國軍一般,我們需要的並不是逃跑,而是堂堂正正的跟那幫帝國狗雜種拼命!」
「所以,這一次我不打算跑了,我真的累了,總部需要斷後部隊,我留下來!」
通訊器「」
一名士兵忍不住勸道「團長」
「你們走吧。」威特團長深吸了口氣,擦乾眼淚,雙手死死抓住操控杆,滿臉決絕道「我要讓他們復出代價,讓他們明白侵略依蘭的代價,他們付不起!」
說完,威特團長駕駛著裝甲直接從小土包中沖了出來,迎頭就是瘋狂的火力宣洩
裝甲防護罩瞬間被打成紅色,但此時他距離帝國部隊還有一段距離。
威特團長眼睛發紅,心中悲哀,道「連報仇都做不到嗎?」
轟!!!!
忽然,帝國陣營中一團蘑菇雲升騰而起,小股帝國部隊竟是被炸沒了。
同一時間,通訊器恢復。
「帝國的狗雜種,老子今天不跑了!」
「這一顆問候你的媽媽,這一顆問候你的爸爸!」
「堅守陣地!死不退去!」
大量的白黃裝甲一個個從小土包中跑了出來,他們手裡捏著戰術手雷,瘋狂的朝著帝國軍進行衝鋒。
誠然,伴隨著總部退去,嚴格意義上的陣地已經沒了,但他們心中的陣地,心中最後的那抹軍人的驕傲不容許他們退卻!
威特團長愣愣的望著這一幕,眼睛忽然模糊了。
這幫傢伙因為自己的決定,盡數留了下來,要知道,等待他們的是死亡。
「團長!有一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你。」
威特團長抹了眼淚,道「什麼?」
「你藏的那幾瓶酒,是我跟我們營的人偷得。」
威特團長流著淚,笑罵道「老子早就知道了。」
「嘿!那我就放心了!」
那名營長猛然吼道「二營跟我上,一營那幫傢伙頂不住了!」
轟轟轟!!
推進器開到極致,數百架白黃裝甲瘋狂的向前衝鋒!
二營長嘶吼道「溫萊,照顧好我媽,老子跟那幫帝國軍拼了。」
一營長溫萊怒吼道「滾!這是老子的戰場!你老娘幹嘛讓我來照顧,你自己活下去!」
「一營!全體都有,單兵手雷準備,跟老子衝進去!」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單兵手雷保險栓被打開,一群白黃裝甲發了瘋一般一頭扎入帝國軍陣營當中。
「你他麼就是混蛋!!」
二營長氣的快瘋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宛若天雷一般,爆炸聲在戰場中轟然響徹。
威特團長望著這一幕,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溫萊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個小傢伙從一個剛上戰場哭鼻子的膽小鬼,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軍人。
「副團,我做錯了嗎?」
通訊器沉默半晌,副團道「這是您的選擇,同樣這是他們的選擇!」
「哈~~~~」
威特團長長吸了口氣,道「這是我最後的命令,里昂副團長,接下來部隊交給你了。」
說完,威特團長關掉了通訊器,瞪著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黑色裝甲,怒吼道「大伙兒,老子給你們報仇了!」
宇宙歷1106年6月25日,帝國軍全線占領摩登—土堡戰線,此地淪為敵占區。
同一時間,一架白色偵查艦突破大氣層進入敵後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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