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蒼雪的逼問之下,麻衣門中所有弟子都覺得是蘭生幹了齷齪事,以至於惹了陳義山生氣。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蘭生又羞又急,煞白著臉辯解道「不是我,我,我不是,我沒有——」
「沒有?不是你?呵呵~~」
蒼雪冷笑了起來,道「你喝的這春藥還不是一般的春藥,有幾位藥材涉及到十洲三島仙家之地,採集十分不易!你道我怎麼知道的?我從藥神廟裡求來了《六道本草》,又跟著葉宗主學了《藥典》,著重研讀了仙家丹藥,你所服用的髒藥,其中的幾味材料,氣味十分特殊,根本不難辨認!我縱然是沒有見過,也嗅得出來!不信,咱們問葉宗主!」
說著話,蒼雪便回頭看向人群,接著「哎」的一聲,道「葉宗主呢?」
竹熊精打著哈欠,接茬說道「肯定是睡得太死,沒聽見動靜。」
「胡說八道!」藍羽道「你這憨貨都能聽見動靜,葉宗主會聽不到麼?」
竹熊精怒道「笨鳥,老莫可沒惹你,別找茬!葉宗主要是聽見了,怎麼不來?!」
非正道人狐疑道「貧道和掌教仙師回府的時候,雨晴小師姐便在這裡,等雨晴小師姐走後,葉宗主就來了。」
雨晴看著他,頓時驚乍起來,躲在藍羽身後,喊道「你,你這道士是詐屍了麼?我怎麼能瞧見你了?!」
非正道人笑道「小師姐且放心吧,托福於掌教仙師,且有賴葉宗主施以仙丹相救,貧道已經死而復生了。」
無垢道長驚道「乖徒兒,你是什麼時候死的?為師竟不知道!」
非正道人「呃~~~此事說來話長,待弟子遲些時候再對恩師講明吧。」
百花仙子道「大家都別扯開話頭!蘭生,你解釋清楚!」
蘭生惴惴不安的瞥向了陳義山,陳義山待要開口,忽然瞥見麻衣上一枚補丁如敗了的花朵一樣,黯淡飄落下來,他連忙伸手攥住,但是那補丁卻在他掌心中消散了。
正是屬於葉南星的那枚。
陳義山怔怔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心中漸漸滋生出錐刺之痛。
氣海鼎爐之中,一縷青氣也蒸騰消散而去……
「都散了吧!蘭生他沒有什麼過錯,只是誤喝了旁人送我的毒酒,因此嘔吐出了一些污穢之物。」陳義山煩躁至極,替蘭生解釋了幾句,而後便再度揮了揮手,自己先行走了。
他心中已是百感交集。
原來,葉南星對自己下的是那種藥。
她是想要借住這種不堪的手段,使得木已成舟,讓自己無可反悔麼?
唉……
何必如此,何至於如此呢?!
連世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她修仙百年,卻連這個道理都忘了麼?
為此,她還要殺了蘭生,未免有些太過激了。
甚至,鐵了心把善緣也割捨了。
前塵多少事,都付雲煙中。
痛心!
但相較於悲痛來說,陳義山心中更多的是對葉南星的擔憂。
此一去,她又能往哪兒呢?
回雲夢山?
還是寄身別處?
她那一身修為若是在中土,當能自保,但若是憤然之下遠離大陸去往海外,怕就危險重重了。
葉大妞啊葉大妞,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
眾弟子瞧著陳義山神情不對,又目送他意興闌珊的離去,紛紛狐疑,誰也不肯回去睡覺?
「喂,蘭生!」雨晴盯著蘭生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誰要給小師祖喝那種髒藥?」
懷陽公主也催促道「就是,你說呀!」
蘭生滿臉為難之色,搖頭道「求求你們別問我了,我,我也不好說的。」
「為什麼不好說?」蒼雪一聽是有人要讓陳義山喝那種髒藥,早已經是惱了,逼迫蘭生道「你必須說!」
阿螭也憤憤不平,道「讓掌教仙師喝那種東西,實在是太下三濫了!」
百花仙子心中更是十分不痛快,冷哼道「蘭生,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生苦笑道「宗主,真的別再問我了,我,我方才吐了許多,現在頭腦已不大清醒,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好哇兄弟!」竹熊精嚷嚷道「現在連你也學會裝傻充愣了?!」
蘭生沉默不語。
眾弟子空自急的抓耳撓腮,藍羽卻眼尖,瞧見了地上紅狐拂塵的碎片,驚聲問道「你們快看,這是什麼東西?」
雨晴湊近了一辨,臉色頓時大變,失聲喊道「那,那不是我師父的紅狐拂塵麼?!誰給弄碎了!?我師父呢?!」
百花仙子也驚聲說道「是葉宗主之物!」
「蘭生,你還不說麼!虧我把你當成了親姐妹!」
雨晴攥住了蘭生的衣領子,蘭生卻閉著眼睛,死活不肯開口說話。
林美雲匆匆跑去葉南星的宿屋看了看,又很快返還,沖大傢伙搖頭說道「葉宗主不在自己屋裡。」
雨晴急了,帶著哭腔央求道「蘭生,你說呀,我師父她到底怎麼了?是誰把她的拂塵打碎了啊?她又去哪裡了啊?!小師祖那個樣子,師父又不見了,我,我好怕呀!嗚嗚~~~」
蘭生見雨晴哭了起來,終究難抵心軟,嘆息一聲,道「雨晴,你別哭了,我告訴你們吧。是葉宗主跟掌教仙師起了衝突,掌教仙師在無意之下出手重了些,用雷法打碎了葉宗主的拂塵,葉宗主一氣之下,便遠走高飛了。」
「啊?!」
「這——」
「不會吧!」
「葉宗主去了哪裡?」
「你別胡說,葉宗主怎麼會跟掌教仙師會起衝突啊!」
「是啊,葉宗主對掌教仙師向來是最為推崇敬仰的!」
「……」
眾弟子瞬間譁然,沒一個肯信。
「不要再問了,再問什麼,我都不會說了。」蘭生少有的面露堅毅之色,語氣也不容置疑,道「誰要是逼我,我就噴他一口酒氣!」
蘭生平時對誰都是細語溫言,一團和氣,最沒脾氣的人了,眾弟子從來沒有見他顯露這樣強硬過的態度,惟其如此,才知道他認真了。
於是,諸能縱然心急如火,卻是誰也不敢再逼問蘭生了。
唯有非正道人聰慧至極,最擅體察人情世故,歸攏蘭生、陳義山的話,再前後一聯想,略略思忖片刻,他便暗覺明了,忍不住微微頷首,喃喃自語道「是了,大約便是這樣了。唉……」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在場的諸能一個個都非等閒之輩,哪個耳朵不靈?
大傢伙幾乎全聽見了,不約而同都扭頭看向非正道人「新來的,你知道什麼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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