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義山正自哀嘆,深感對不起列祖列宗,突然間耳朵一緊,有個聲音在他身後幽幽問道「你罵誰是孽畜呢?」
陳義山聽見這個聲音,嚇得渾身一激靈,扭頭便看見是白芷,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啊?哈~~哪有?愛妻你聽錯了。」陳義山賠笑道「我哪裡罵了呀?你忘了,為夫根本就不會說髒話啊。」
白芷冷笑道「還說冤孽?怎麼個意思?」
陳義山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一定是你最近帶孩子太累了,以至於都出現幻聽了。」
白芷又逼問道「化蛇血脈難道不好麼?」
「好好好!」
「凡夫俗子的血脈就很高貴麼?」
「哪裡會?凡夫俗子最孱弱了!」
「人面蛇身就是怪物嗎?」
「誰說人面蛇身是怪物了?!」
陳義山義正言辭,侃侃而談道「女媧娘娘也是人面蛇身,羲皇大神也是人面蛇身,燭九陰也是人面蛇身!可見這人面蛇身的血脈是天地間最高貴的血脈啊!怎麼能說是怪物呢?誰敢如此誹謗我的愛妻和愛子,我決不饒他!」
「哼~~」
白芷橫了陳義山一眼,又沖陳香招了招手,道「香兒,咱們回洞。」
「嗯吶!」
陳香得意洋洋的沖陳義山吐了吐舌頭,然後跟著他娘飛走了。
「呼~~」
陳義山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嗟嘆一聲,萎靡的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道「回洞……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們人類都說『回家』,大長蟲才回洞呢!」
剛嘀咕完這句話,陳義山便又聽見身後有破空之音響起,顯然是有人飛了過來,他驚得渾身汗毛直豎,連忙大聲說道「哎呀,我的寶貝兒子為什麼能那麼可愛?我的愛妻——」
「義山仙友,你幹什麼呢?」
卻是希夷老祖來了,轉到陳義山跟前,狐疑的盯著他,道「自誇妻和子麼?」
「哈~哈哈~~」
陳義山驚魂甫定,如釋負重的笑了兩聲,道「原來是希夷先生啊,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個悍婦去而復返了呢!」
「噗~~」
希夷老祖忍俊不禁,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愛妻怎麼變悍婦了?」
陳義山苦笑道「說起來,都是淚啊。先生,你得聽我一句勸,能不娶妻就不要娶妻,縱然是萬不得已娶了妻,也千萬不要生子!」
希夷老祖搖頭道「義山仙友,你此言甚是不厚道啊。」
「嗯?」
「你自己是有妻有子了,反倒勸貧道打光棍?」
「先生,你不聽我言,吃虧就在眼前!算了,不說了,心累。先生是什麼時候回島的?」
「也就剛回來。」
「見到文命大神了?」
希夷老祖「嗯」了一聲,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到人間一看,刀兵四起,凡夫俗子部族之間的爭鬥還是很厲害啊!他們相互殺伐,大小吞併,烽煙此起彼伏!在人王背後,又有先天大神跟著裹亂,可以說是沒完沒了!那鯀的部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偏偏據有的地利很關鍵,是四戰之地,誰都覬覦,打他的,攀附他的,結交他的,不一而足啊。所以,文命大神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
原來,文命大神遲遲不來履約,陳義山便請希夷老祖到人間走一遭,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希夷老祖這是去罷回來了。
「文命大神雖然過不來,但是他把祭鼎的咒語告訴了貧道,又特意叮囑,讓貧道代為轉告給你,說是先讓咱們兩個自行試驗試驗,能否真的祭起鼎來,全憑咱們的運氣和悟性,如若成功,那是最好,若是不成,他晚些時候過來指點咱們。」
陳義山一攤手,道「九鼎神器並不在你我手上,縱然知道了咒語也是無用,如何去試驗?」
希夷老祖道「文命大神說九鼎神器有四尊已經祭了出去,正壓伏著四海的惡龍,不可輕動;另外還有五尊,被他放在了壺山之下的谷中,咱們倆盡可以去發掘出來,進行試驗。」
「原來如此!」陳義山喜道「總算是有正經事可以做了,強於去管教那個孽畜!」
希夷老祖笑道「義山仙友,不要總是罵自己兒子是孽畜嘛,畢竟香兒是你親生的。」
陳義山鬱悶道「先生有所不知啊,直到今天,他才原形畢露,竟然也是個擁有化蛇血脈的怪物!」
希夷老祖道「化蛇怎麼了?」
「人面蛇身啊!」
「女媧娘娘,羲皇大神,燭九陰不都是人面蛇身嗎?這種血脈才貴重嘛!」
「方才我也是這麼對拙荊說的,可是人家女媧娘娘、羲皇大神還有燭九陰的背後不長翅膀啊。本來就蛇身人面了,非蟲也非人,又長了翅膀,非禽也非獸,真是沒法論。」
「此乃異種,不可以常理論之。」
「唉……連先生都說是異種了。」
「貧道可是誇讚,非是貶損。」
「明白,先生是安慰我嘛。」
「呵呵~~不用貧道安慰,其實你自己對香兒也寶貝的很,不然,他那樣頑劣不堪,也沒見你對他下過什麼死手進行管束。」
「哪裡是我不肯下死手進行管束啊,是他娘從中阻攔,嬌慣的很!」
「相處這麼久了,你和尊夫人的關係,貧道豈能不知?她喜愛你至極,你若真發大脾氣,她也怕得很,你真要嚴加管教兒子,她也阻攔不住,只是你不捨得罷了。」
陳義山訕訕的一笑,道「說不盡這家長里短的煩惱事,倒讓先生見笑了。也不必說了。走,咱們去壺山谷底找鼎去。」
兩人飛落谷底,但見文命大神墜落時砸出來的巨坑仍在,四周草木叢生,又有溪水潺潺,卻不知道九鼎神器隱在何處。
希夷老祖道「文命大神也沒有說藏鼎的具體位置,大約是想讓咱們兩個展展手段,看能否找得見。若是連找都找不到,也別想著祭它了。」
陳義山道「那便找吧。」
「義山仙友啊,其實家長里短的,也沒什麼可煩惱的。」希夷老祖一邊悠閒的扒草尋覓,一邊絮絮說道「以貧道看啊,香兒可愛的很嘛。所謂頑劣不堪,就是淘氣嘛。別說他了,凡夫俗子所生的孩童,不也是四處的拔雞逗狗,騎豬跨羊嗎?」
陳義山一邊用慧眼逡巡環顧,一邊說道「先生有所不知,他不單單是頑劣,還下作。」
希夷老祖道「怎麼就叫下作了?不是貧道批評你啊,他還是個孩子啊!這小孩子做的事情,怎麼能用『下作』來形容呢?虧你還是個當爹的呢。」
陳義山有口難辯,一時無言以對,草叢中忽有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摒著兩根指頭,其形如戟尖,對準了正彎腰撅腚撥弄草木的希夷老祖。
「咻~」
穩准狠!
「噗~~」
如擊敗革。
「嗷!!」
希夷老祖瞬間挺拔了身軀,引頸慘叫,響徹全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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