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昨天才答應過我什麼。」
「什麼?」
「你說,在這件事情過去之前,不開始新的感情生活。」
「我的確沒有,洛川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我這麼回答,你還滿意嗎?」
衛乘風勾了勾嘴角,擠出一個不好看卻也不難看的笑容來。「既然這樣,你又何必這麼排斥讓我進門?」
許安然想了想,放下筷子走了過去,扯了扯蘇籬的衣袖,小聲說道:「蘇蘇,讓衛先生進來吧,雖然離婚了也可以做朋友的嘛,大年三十,人多也熱鬧一些。」
說完,趁著蘇籬愣神的時候,把她拉到一邊,笑著對門外的衛乘風說道:「衛先生,進來一起吧。」
「謝謝。」衛乘風邁步進來,目光大方的落在洛川的身上,眼睛微微的眯起,卻不發一言。
洛川也是心裡明鏡一樣,知道是怎麼回來,雖然他覺得這位衛大老闆對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友善,但為了不給蘇籬惹麻煩,還是沖他笑了笑。
蘇籬又添了一副新的碗筷,又去別的屋裡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本來是想把他安排在唐牧白的身邊,但衛乘風上前一步把椅子接了過來,放在她和洛川的中間。
「洛先生不介意往旁邊挪挪吧?」
洛川笑了笑,「當然。」
於是,衛乘風成功的隔開了蘇籬與洛川。
衛乘風突然的到來讓原本熱鬧和偕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唐念向來是個有話直說的性子,看到沒有人開口,便氣不過地說道:「婚都離了,還跑過來做什麼?也不怕別人誤會。」
衛乘風看了一眼唐牧白,自己卻沒有開口,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段行舟看了看這一圈人,心裡也有了數,待許安然坐好之後,便玩笑似地說道:「大家快點動筷吧,這菜都煮爛了。」
等火鍋吃完,時間也還早,除夕要守歲,不過十二點是不能睡的。
況且,熬夜對這裡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並不算什麼事兒。
段行舟看到了放在沙發上的麻將,便又張羅起來,「既然沒有什麼事,那就摸幾圈吧,怎麼樣?」
找點事情做,總比一直這樣僵著強多了,唐牧白點頭,「也好,那就咱們四個男人來吧。」
唐念瞪眼睛,「憑什麼呀,那我們三個怎麼辦?」
「看電視,寶寶,乖乖的,贏了錢,都是你的。」
唐念撇撇嘴,「誰稀罕,蘇蘇,安然,咱們來鬥地主吧。」
於是,屋裡多了一組打麻將的,又多了一組鬥地主的,春晚仍舊熱情高漲的繼續著,氣氛也越發的熱烈而詭異。
「念念,安然,等十二點過了,你們就都回去吧。」
唐念瞪眼,「回去幹什麼?我衣服都帶來了,就是為了陪你的。」
許安然倒是沒有說什麼,蘇籬的意思她大概還是明白的,便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都回去。」
「為什麼要回去?」唐念不懂。
許安然輕咳一聲,壓低了嗓子,說道:「我們不走,他們就不會走,他們不走,衛乘風就不會走。」
唐念往身後看了一眼,又撇撇嘴,極不屑地說道:「衛乘風他這是搞什麼?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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