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上了樓,敲了敲段行之的房門,「行之,醒了嗎?」
段行之這一夜也沒有怎麼睡著,近早上五點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卻也只是閉目養神一樣的狀態,並沒有真正的睡著。
段母這一敲房門,他立刻就醒了。
「醒了。」
段母推門進去,看到神色不好的兒子,心頭一驚,「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沒有休息好嗎?」
段行之搓了搓臉,坐在床上沒有要下床的意思,眉宇間微微的蹙著,一臉的愁苦。
「嗯,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媽,您不用擔心。」
他雖是這樣說了,可是做母親的哪有不擔心自己孩子身體的道理?輕嘆一聲,「是工作太累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和媽說說嗎?」
「媽,真沒事,是不是要吃早飯了?您先去吧,我換了衣服馬上就下來。」
「行之。」段母很是嚴肅的瞪著他,拉著他的手,心疼地說道:「你不用一味的裝堅強,我看得出來你是心裡有事,但你不願意說,媽也不多問了,你放一段時間的假,出去散散心吧,好不好?」
段行之心裡頭暖暖的,笑了笑,「好,回頭我把工作安排一下,我就出去散散心。」
段母欣慰的笑笑,拍了拍他的手,「那換衣服吧,下來吃點東西。」
「好。」
段行之吃過早飯之後就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就把段行森和段行舟給叫了過去。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公司的事情你們兩個暫時幫著處理吧。」
「出去?出去是什麼意思?」段行舟問道。
「就是放假的意思,我想給自己放個假。」
段行森倒是沒有問別的廢話,直接問道:「要去多久?」
「不知道,也許一周,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都說不準的。」
段行之說的淡定,可是聽著的兩個人就不淡定了。
如果他真的出去一年,那是什麼概念?要累死他們嗎?
段行森勾著嘴唇笑了笑,「我想知道,那個白芷到底做了什麼,把你傷成這樣。」
段行舟也掩著嘴輕咳了一聲,直坐了身體,一本正經地問道:「是啊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段行之現在一聽到『白芷』兩個字就頭疼外加心疼,「別和我提她,我會讓秘書把未處理好的工作給你們送過去,你們接著就是了。」
段行舟微微一愣,「怎麼這麼急啊,你這是明天就要走的意思?」
「嗯。」
怎麼這麼急?
他能不急嗎?
再在這裡多呆一刻,他都有隨時要崩潰的感覺。
他急著逃離這裡,想要去一個沒有她的地方,一個不會勾起和她相關回憶的地方去,等到心情平復了再回來。
段行森和段行舟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感慨無限,沒想到一定強大的段行之也有被傷成這樣的一天,看來愛情的殺傷力還真是大啊。
「老大,我覺得吧,你也不至於這樣,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不必為一個女人傷心成這樣的。」段行舟勸慰著。
段行之卻默默了許久,然後才喃喃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也許,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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