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之前,武王伐紂,以周代商,給凡俗界和修行界一起來了場大變革運動。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此之後,自上古便流傳著的巫法迅速衰亡,春秋一過,就再也見不到這東西的影子了。
但在當時,革故鼎新剛剛出現成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殷商故老還有好多留了下來。
為了保證自己建立的王朝不被那些遺留下來的巫法分子反撲毀滅,周武王冥思苦想之後,決定採取兩個辦法。
在凡俗界,他讓殷商遺民聚集在一處,分封商紂王的兄弟微子啟為公爵,建立宋國,又讓自己的三個兄弟圍著宋國那塊地方,分別建國,以作監視和控制——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你總不能再給我翻出什麼水花吧?
而且周圍全都是他派過去的心腹,不但在武力上壓制著宋國,在文化上,也時時刻刻注重給宋國這個「殷商遺脈」的灌輸,同而化之。
以至於到了後面,宋國這個非周王室嫡系的封國反而是最擁護周禮和周王室的,宋國人孔仲尼甚至直接放出了話,說自己血脈上的祖先咋樣咋樣,反正大周才是真正的文明,我就服氣它!
在修行界,為了徹底壓制巫法,周武王於是命令自己手下有能力的人,合力鑄造了九鼎,然後放置在宗廟之內,用以鎮壓王朝氣運。
他並沒有當年大禹王鑄造九州鼎鎮壓整個人族氣運的氣魄和能力,只能用這方法來解決困擾自己的問題。
只是他弄出來的這個「九鼎」雖然是盜版貨,可也夠耗人心力,所以周九鼎鑄造成功不久之後,武王就因為消耗過大而散手人寰,英年早逝,也就當了三年的天子。
綜上所述,在修道士嘴裡,「九鼎」有兩種,一個是大禹王所鑄就的「大禹九鼎」,另一個就是「周九鼎」。
大禹九鼎早就不知下落,或許已經跟人族氣運合二為一了,反正這麼多年下來總有好奇的,他們都沒能找到。
周九鼎倒是可以期待一下,畢竟周朝離得比較近,關於它的記載也多。
只是楊希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樣的寶貝早已被河伯收藏了!
「我聽說當年始皇帝統一了天下後,曾命人把周九鼎遷往咸陽,結果中途過河直接掉到了水裡……原來是到了您的手中啊!」
只是用於鎮壓王朝氣運的神器,河伯是用什麼手段把它偷運過去的?
「我能將周九鼎贈予你們,以換取一部分國運之氣。」河伯不想跟楊希細究這問題,只盯著那兩個官方代表,讓他們給自己一個答案。
「要知道,現在國運混雜難明,猶如一團亂麻,分流於我一點,便似剝絲抽繭,再加上有九鼎的功效,對你們反而有利。」
「其後我同華國自然會連上因果,不會再有害它的事,甚至若有能力,也能幫忙梳理……你們也可以放心下來。」
「這,這我們不能做主!」
這兩人聽了楊希關於周九鼎的介紹,也瘋狂的心動,甚至在潛意識裡,答應河伯的要求也是可以的,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不但沒了之前的憤懣,平添了許多急切和喘息。
可惜他倆只是臨時工,哪有這權利?
「我們需要回去請示上級……」
龍魚游曳幾下,轉過了身,「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三天之後,你們若是再來,我會出面相見,若是錯過了,那便沒必要講了。」
祂這算是給了很大的誠意出來了,就分一點國運療傷休養,又是周九鼎又是梳理亂成一團的國運脈絡……請來臨時入股打理公司的執行官也沒這麼累啊。
說完,河伯直接消失,連挽留的機會都沒給人。
「該回去了。」
看著大家的目光還盯在水面上不動,趙元朗不由得插嘴,把他們的注意力喚了回來,「餓了,回去吃晚飯。」
楊希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哈哈一笑,「你這小子還挺有靈性的啊!」
他還當既接地氣又耿直的修士就自己一個呢,沒想到趙元朗也是我輩中人。
前頭沒時間跟這人交流,倒是錯過了不少東西。
官方代表啞然無聲,心裡又惦記著東西,乖乖的划船往岸上去了。
腳一碰到地面,他倆也不多話,直接讓手下人去安排楊希他們,自己則是急忙忙的跑去聯繫背後大佬了。
這樣的大事,跟楊希他們頂多聽聽意見參考一下,點頭的還是那群大人物才行。
剩下的這三個道士見這大晚上的來了趟刺激的,壓根就沒了睡覺的心思,乾脆窩一塊互相嘮嗑了起來。
作為後來者,張守一跟趙元朗趁著這機會先向楊希討教了一些關於先天的問題。
楊希給他們一一解答,說的話也簡單,基本上一出口就能讓對方茅塞頓開,哦哦啊啊的應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三兒在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呢!
「在前面我還想著修道之路是條通天坦途,沒想到單單一個先天境界,就要注意這麼多東西。」張守一坐著感嘆,手裡還摸著幾張撲克牌。
他說完,甩出一張黑桃五。
楊希拿一對王壓上,甩乾淨了所有手牌,「我地主贏了!!」
「只是先天而已,等再過幾年局勢穩定了,那就得是先天滿地走了。不過成先天容易,成人仙難……人仙還有個心劫要過呢!」
他一邊解釋,一邊伸手,就要把輸家的錢搜刮過來。
趙元朗攥著票子,面無表情,「錢財乃身外之物,更何況我只有這五塊錢了!」
「五塊錢也是錢啊,」楊希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當年也是掐著柴米油鹽過日子的!」
「要願賭服輸。」他這樣教育著自己欣賞的後輩。
「那國運之事……」打完了鬥地主,三人也不開始新的牌局,換了個話題繼續聊天。
「我知道人的氣運可以被奪走利用,可一國氣運也能這樣,總覺得不可思議。這如何來?又如何煉化?」
張守一他倆屬於初出茅廬的小子,雖然有著家學師長教導,可當老師自己水平都不夠的時候,曉得的當然也不過了了。
「國運啊?」楊希摸摸下巴,抬起水杯喝了一口,「這事說起來,你應該熟悉。畢竟你家先祖,第三代天師張魯張公旗就做過類似的事情。」
「什麼?!」張守一頓時跳了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家……怎麼還做過這種事兒?」
掠奪國運光是聽起來就很邪惡,不符合名門正派的畫風,沒想到堂堂天師,竟然也這樣過。
楊希詫異的看了張守一一眼,嘴裡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接受的,當年張魯趁著天下大亂,割據漢中自己當了一方梟雄,這是事實啊。」
天師道初立的時候,張道陵不也是到處約架,伐山破廟,以確立自身道統的嗎?
說點犯忌諱的,敢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這種口號的大賢良師,你總不能當他是個逆來順受的吧?
由五斗米教和其他法脈轉職成的「道教」,當年可是造反起家的!
縱觀其他教派,有這麼猛的?
在現代生活了這麼久,別人真當道爺是好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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