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那人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請皇上稍候片刻,待草民準備一番,即刻便為您表演飛行之術。」
於是,王莽下令將表演場地移至寬敞的上林苑。
不久,那位自稱能飛的「高士」便裝扮完畢。
只見他渾身粘滿了鳥毛,還裝上了一對巨大的翅膀,展開時寬度足有一丈多。
他登上土山之巔,朝著王莽深深一拜:
「皇上,您看好了,草民這就開始飛行!」
王莽尚未回過神來,只見那人猛地扇動雙翅,從土山上一躍而起,
竟然真的在空中「飛」出了好幾百步的距離。
然而,當他落地時卻累得氣喘吁吁:
「皇皇上,您看草草民飛得如如何?
這次有些失失常,可能是見見了您太緊張。
不不然的話,我會飛得更更好」
王莽看著眼前這位上氣不接下氣的「飛行家」,心中不禁暗想: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飛行嗎?
以這樣的狀態去刺探軍情,恐怕難以勝任啊。
不過,眾人這般積極響應我的政策,比方逸那廝不知好了多少。」
於是,王莽下令將這一萬多名自稱有特異功能的人都封為「理軍」。
讓他們各司其職——馴馬的、煉丹的以及那位會飛的「高士」。
更是被委以重任,負責組建一支名為「飛虎隊」的特種部隊。
那段時間裡,獵戶們忙得團團轉,因為他們都接到了為「飛虎隊」裝備翅膀的任務。
起初,他們還能勉強供應上鳥毛,但後來鳥毛越來越難找,只好拔雞毛來湊數。
這下可把那些雞給嚇壞了,一看到「飛虎隊」的成員就嚇得奓著翅膀亂飛亂竄,連蛋也不敢下了。
結果沒過多久,大新朝的雞就變得越來越少,最後甚至連雞毛撣子都被拆下來充數了。
這一連串的鬧劇直接導致五均市裡的雞毛撣子供不應求,成為了一時的笑談。
隨著鬧劇愈演愈烈,各種奇談怪論層出不窮。
其中,夙夜郡連帥韓博聽聞了大樂之事,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他覺得這位皇上已然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狂熱之中。
既然皇上如此喜好新奇之物,何不趁機投其所好?
於是,韓博前往拜見王莽,神秘兮兮地說道:
「皇上,臣下近日發現了一位奇人。
此人相貌堂堂,身高丈余,體格魁梧,威猛無比。
睡覺時枕著一面大鼓,吃飯時則使用二尺長的鐵筷子。
自稱來自蓬萊東南五城西北昭如海邊,名叫巨毋霸,一心想為皇上效力。
如今,他已來到新豐縣附近,等待皇上的召見。」
韓博見王莽聽得入神,便繼續添油加醋道:
「皇上,若要迎接這位神勇之士,需準備一輛大甲高車。
而且,京城的城門恐怕也不夠寬敞和高大,估計需要重建一番。
否則,以他的身形,恐怕難以通過。
只要將這位巨毋霸迎入朝中,讓他為皇上征戰四方,光憑他的威儀,就足以震懾敵國,令四方外族臣服。
如此一來,咱大新的江山豈不是更加穩固,萬年久長了嗎?」
王莽初聽此言,頗感新鮮。
正琢磨著要去見識一下這位奇人巨毋霸。
然而再一細想,卻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這巨毋霸的長相出眾、身高丈余,究竟是確有其人,還是韓博在影射自己呢?
莫非是在暗示自己喜歡穿厚底鞋、戴高帽子來包裝自己?
還有那「巨毋霸」的名字,聽起來也似乎別有深意。
自己的表字是「巨君」,「巨毋霸」豈不是在暗示自己不要稱霸?
更別提那自拆城門的建議了,這豈不是自毀國門的寓意?
王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韓博是在變著法子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啊!
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卻又無處發作。
思前想後,王莽決定將這位「巨毋霸」改名為「巨母霸」。
意在表明這位由文母太后王政君降生的奇人,乃是助大新天子稱霸的符命。
然而文母太后守寡多年,與這位巨人並無半點瓜葛。
但經王莽這麼一附會,倒也只好將錯就錯了。
儘管如此,王莽心中的怒火併未平息。
他雖然沒有理由直接發作,但最終還是找了個藉口將韓博處死。
而那位被改名為「巨母霸」的奇人,則被他接到了長安附近供養起來。
這場由韓博引發的鬧劇,最終以一種荒誕而悲劇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奇怪戰爭的戰爭還在繼續,匈奴的鐵蹄頻繁地踐踏邊境。
而新朝卻屯兵不出,這種微妙的對峙使得雙方的力量在暗中此消彼長。
這導致遙遠的西域,那些曾向新朝俯首稱臣的諸國,在匈奴日益強盛的威壓之下,
如同被狂風吹散的沙粒,一個個背叛了新朝,轉投向了匈奴的懷抱。
為了挽救這岌岌可危的西域局勢,王莽再次選派了,有著豐富與匈奴交鋒經驗的五威將王駿,
帶領新任西域都護李崇和戊己校尉郭欽,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征途。
他們的使命,便是嘗試恢復但欽未竟的事業,重新奪回西域的控制權。
王駿作為前鋒,麾下率領的七千精銳,都是從莎車、龜茲等地徵發的西域勇士。
當他們踏入西域的土地,那些曾為新朝屬國的諸王紛紛出城相迎,表現出一種複雜的態度。
其中,上次殺害西域都護但欽的焉耆國也假意投降,這令王駿心生警惕。
他尋思著找個機會攻殺焉耆,為但欽復仇,於是命令戊己校尉郭欽另率一支軍隊作為後援,以備不測。
然而,令王駿萬萬沒想到的是,焉耆的投降竟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
就在王駿準備動手之際,焉耆的伏兵突然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王駿及其親兵斬殺於馬下。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整個西域局勢瞬間逆轉。
等到戊己校尉郭欽聞訊趕來時,焉耆等國的軍隊主力已經撤離,戰場上只剩下一些打掃戰場的老弱殘兵和遺棄的輜重。
郭欽雖然對這些老弱病殘進行了一番殺戮,試圖挽回些許顏面,
但無奈大局已定,新朝在西域的勢力已經遭到了嚴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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