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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令孜專權跋扈,對當地的蜀軍一直進行壓制,他做的一件事讓當地的軍士很氣憤。
當唐僖宗的車駕來到成都時,蜀中軍隊每人賞錢三緡。田令孜掌權後,每當有四方進貢的金帛,他就只賞賜跟隨車駕來到成都的外鎮諸軍,蜀中軍隊卻得不到獎賞,導致蜀軍有很多怨言。
有一次,田令孜為蜀軍和外來客軍都頭設宴(都頭是一支軍隊的首領),他用金杯當做酒杯,並將金杯賜給各個都頭,都頭們都拜謝接受了。
但只有西川的黃頭軍使郭琪不接受,他站起來說「諸都將每月領有俸錢,所得贍養一家有餘,不應該再貪得無厭接受金杯。而蜀中軍隊與外鎮諸軍同作護衛,而所給賞賜卻差別懸殊,因此蜀軍多有怨氣,萬一激起變故,將難以收拾。希望大人減免給予諸將的特殊賞賜,均分一些給蜀軍,大家都會高興的。」
田令孜默默無言,過會兒問「你立過什麼軍功?」
郭琪回答「我生長在崤山以東,並不是蜀地人,曾在邊關率軍與党項人作戰、與契丹人作戰、與吐谷渾人作戰,前後達二十餘次,滿身都是傷疤。」
田令孜不好再說什麼,他用另外一個酒杯親自斟滿酒,賜給郭琪。但郭琪知道酒中已下毒,又不好違背上司的敬酒,於是只好喝下酒。
郭琪回到家中後,立即殺死一個婢女,吮吸婢女的血解毒,吐出很多黑色的毒汁。郭琪沒有被毒死,他一氣之下率部造反,搶劫成都的街市,成都城一片混亂。
田令孜保護著唐僖宗,緊閉城門並登上城樓,命令諸軍攻擊亂軍。郭琪率軍回到營地,陳敬瑄派都押牙安金山率領軍隊圍攻,郭琪寡不敵眾,在夜晚突圍而走,逃奔成都南邊的廣都縣,隨從軍士也都潰散。
跟隨郭琪的只有一名軍士,郭琪對他說「陳公(陳敬瑄)知道我無罪,但發生了這次叛亂,陳公不可能不處罰我。你追隨我,我可以報答你,你拿著奉我的官印和劍去找陳公,如此這樣說。」
這名軍士果然遵照郭琪的安排,報告陳敬瑄說「郭琪已渡江逃走,我用劍將他殺死,屍體漂走了,現把他的官印和劍獻給陳公。」
陳敬瑄把繳獲的官印和劍懸於成都街市,張榜安定民心,並重賞了那名軍士。
其實,這都是郭琪預料之中的,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保全他的家人安全。此後,郭琪前往廣陵(揚州市),投奔淮南節度使高駢。而郭琪的一家果然得到赦免。
朝中的大臣享受皇恩,對於宦官專權都很不滿,忠義之士還是不缺乏的,左拾遺孟昭圖就是一位。
拾遺是唐朝的諫官名,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提建議和意見的。左拾遺孟昭圖看不慣朝廷的這種行為,他就寫了一份奏摺遞交上去,是這樣寫的
「陛下,當今國家多難之秋,應當共同承擔面對。去年冬季,皇上車駕西行,沒有告訴南司的宰相朝臣,致使宰相、僕射以下百官都被黃巢賊寇所殺,只有跟隨聖駕的北司宦官平安無事。如今,朝臣們都是冒著生命危險,顛沛流離才來到成都。前天,西川的黃頭軍郭琪作亂,陛下只是與田令孜、陳敬瑄和宦官內臣緊閉城門躲避,並沒有召見宰相王鐸和其他的內臣。我位至諫臣,至今不知道陛下龍體是否安康。
對於群臣來說,如果不顧君上安危,其罪應當遭殺。但若陛下不撫恤群臣,在道理上也說不過去。高祖、太宗開創了大唐,是我們共有的,並不是北司宦官的天下。天子您是四海九州百姓的天子,也不僅僅是北司宦官的天子。
我受陛下的信任有幸被任為諫臣,應當積極諫言,哪怕觸犯了誰,也要盡職盡責。如果長此下去,收復長安將要等到何時!」
這份忠心耿耿的奏摺送入行宮,但卻被田令令孜扣留,唐僖宗根本沒看到。沒多久,田令孜就假借唐僖宗的名義,謫貶孟昭圖為嘉州司戶(四川眉州市)。
田令孜還不解恨,後又派人在岷江邊上的蟆頤津這個地方,把孟昭圖投入岷江中淹死。朝臣們聞知此事,都敢怒而不敢言。
(蟆頤晚照,是古眉州著名八景之一。當地人在望江樓外建有二忠祠,就是為了祭祀孟昭圖、魏了翁二人)
田令孜就是蜀地人,小時候跟隨義父入內侍省做宦官。起初,田令孜的地位很低,後來擔任馬坊使,負責管理各州進獻給皇帝的良馬。
但田令孜讀過很多書,因此有頭腦,會奉承巴結。當唐僖宗還是普王時,就與田令孜經常在一起玩耍,二人關係很好。此時,唐僖宗還只是孩子,田令孜曾經陪著普王睡覺。
十二歲的唐僖宗繼位當皇帝後,田令孜平步青雲,被提拔為樞密使,由小宦官一躍而為四貴之一。不久,他又被提拔為神策軍中尉,當上了禁軍統領。
田令孜憑藉著與皇帝的關係,成為當時權傾一時的大人物,想做官的人都要巴吉他才行。這也使他的野心不斷膨脹,導致他不斷挾持唐僖宗逃難,當引起公憤後,最終他也沒落到好下場。
可笑的是,田令孜最終死在他提拔的乾兒子之手,死的時候,他把絲絹撕成條,結成粗的繩,並對行刑的人說「我曾經擔任十軍的觀軍容使,殺我得講一定的規矩,要用繩子把我勒死。」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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