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功夫跟金婆婆說話了,目不轉睛的盯著三屍沙塵暴尋找著珠珠的蹤跡,生怕她出事了。
我正看著三屍煙霧逐漸飄散,沙塵開始落下,好像是受到了一股外力,等混沌散去的時候我吃了一驚,黑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空地上站在珠珠面前了,阿花和婉鈞都躺在地上被沙塵給掩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得痛苦不堪。
黑袍人揚起黑袍一抖,馬上就像是有一股氣流繞身,周身的沙塵頓時飄散,阿花和婉鈞也露了出來。
「阿花,這孩子還要多久才能長出蟲卵和苞芽?」黑袍人發出沙啞的聲音問。
阿花朝珠珠看了一眼驚呼道:「長出來了!」
「很好。」黑袍人面對阿花,背對珠珠,單手突然變爪衝著珠珠,只見珠珠身上剛長出的小苞芽和蟲卵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微微抖動,呼之欲出!
珠珠疼的放聲大哭,金婆婆趕緊發動三屍煙霧去護著珠珠,那黑袍人另外一手揚起黑袍一甩,三屍煙霧就被驅散的不成形了,而且空氣中還有一股氣流在朝這邊襲來。
「金姐小心!」我按下金婆婆的肩頭然後縮下了身子,那股氣流擦著我的頭髮飛了過去,身後傳來了爆裂聲,回頭一看,不遠處那塊埋在地里的石碑出現了裂紋,我眨了下眼那石碑就分崩離析成了石渣,我心裡一抖叫道:好嚇人的氣!
我趕緊朝珠珠看去,她身上的蟲卵和小苞芽不見了,再一看已經在黑袍人手裡了,他這是直接以氣隔空取物!
光這兩招就把我看懵住了,而且我能感覺到黑袍人壓根就沒真正發力,想起那天在瀑布的時候不禁心有餘悸,那天他是因為阿洛而故意留了手,要不然我們早沒命了!
黑袍人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我們,一聲不吭,他臉上恐怖的青銅夜叉面具在火光下閃著黯啞光芒,很是瘮人。
我和金婆婆已經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於是慢慢站了起來。
黑袍人將蟲卵和苞芽伸手遞給了身邊的阿花,沉聲道:「你只管施術,有我給你坐鎮。」
我咽了口唾沫想起了老和尚那句「天數已定」,難道指的就是無法阻止她們復活充滿怨氣的先帝?眼前這黑袍人深不可測,金婆婆是不是他對手還很難說,而我的祝由術又只是防禦性的,那攻擊性的祝由入魔術金婆婆還沒指點我呢,萬一打起來我都幫不上忙該怎麼辦啊。
「你這胎藏界氣真是練的出神入化啊。」金婆婆鎮定自若的說道。
「過獎。」黑袍人沉聲道。
「第一次在瀑布的時候你想殺的是我,因為阿洛的關係你留了一手;第二次你對準了阿洛,但卻沒有動他,拿走了他的痋蟲笛和痋蟲譜;第三次你利用巫鬼之術想要復活怨氣先帝,目標直指不死蟲身的葉墨。」金婆婆頓了頓冷笑道:「如果猜的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黃帝外經,你是黃帝時期古老家族的人,並且跟俞家有深仇大恨,你不動阿洛是因為他也是你們家族的人吧?」
「老人精就是老人精,把事情分析的這麼透徹。」黑袍人道。
我心中一陣駭然,他這話等於直接承認了,也就是說阿洛真跟這個人之間有著紐帶關係了。
「那麼阿洛就是你派到我們身邊的細作嘍?」金婆婆揚了揚嘴角。
我心中一緊呆呆地看著黑袍人。
「哼,既然你把事情分析的這麼透徹,那告訴你也無妨了,為了尋找我們族的帝王血脈,我耗盡了畢生時間,但葉墨這老頭深謀遠慮,比我早了一步找到了阿洛,明知阿洛的身份還把自己的痋術傳授給他,讓他成為俞家外經的守護人,我們族的帝王血脈怎麼能成為俞家外經的守護人,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但是葉墨居然做到了,他知道我們不敢對阿洛下手,以阿洛作為牽制我們族完成大計的棋子,無恥至極!阿洛性格倔強,我以他阿娘作為要挾,他都沒有告訴我葉墨的下落,我還挑撥他跟俞飛的關係,但沒想到阿洛只是氣過就想明白了,我不惜將他的真正身份告訴他,可他還是無動於衷,說要回到你們身邊去,我又不能傷他,只好將他放回來了,他說要跟他的朋友們在一起,還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你們不接受他,還撒謊騙你們了吧?如果讓葉墨和你們繼續把阿洛感化下去,阿洛遲早會成為我們完成大計的牽絆!」黑袍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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