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殺你!
紅衣女被我嚇的一個激靈,立刻朝後面退去。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布置這祭壇?這十二銅首充斥陽氣,是我根本無法搬動的,更別說用它來布置祭壇!」
紅衣女驚聲說。
十二銅首是風水中的絕世好物,陽氣極盛。
一如紅衣女所言,陰氣過盛的人,是搬不動這銅首的。
而這世上,除了女鬼的陰氣過盛,還有一種人的陰氣也過盛
那就是閹人!
閹人根本無法使動這十二銅首。
就算魏春明的手眼通天,也絕無可能布置出眼前的十二銅首。
這祭壇根本不是魏春明布置的。
「還不跟我說實話!既跟我合作,卻在暗地中害我,心思不軌,那好,在這祭壇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沉聲喝到,手中的符籙捏在中指與食指當中。
「你要我說什麼?我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布置這祭壇!」
紅衣女說道。
「石碑上的字,是你自己寫的吧?原本在此地的亡童,如今又被你害了吧?你一口咬定是魏春明布的祭壇,實則根本不是他,你引我破這十二銅首,還說沒有禍心?」
我沉聲道。
紅衣女明顯在此地不想跟我撕破臉,她回我:「是,石碑上的字,是我自己寫的,可原本那些字就已經被刮花了,我難道還有時間倒轉的能力,讓石碑重新回到之前?但這些字,確實是之前石碑上的字,只是我一模一樣的纂刻了下來!」
「另外,你說那些亡童被我所害,他們不過是感受到了我的邪煞之氣,太過懼怕,而四散逃離藏匿了起來,根本沒有被我所殺!我也不屑去害他們!」
「我是引你下來了,可我的禍心,也只是想與你一同破了這裡重啟的祭祀。」
我笑了笑,說:「好,那你為我解釋下,魏春明這個閹人,又是如何用十二銅首布置祭壇?」
聽到我這話,紅衣女愣住了。
我冷冷一笑,繼續說:「事到如今,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這重啟的祭祀根本就不是為了對付我們。」
紅衣女與魏春明鬥了這麼久,她必定是知道魏春明的這個大秘密。
另外,鬼魂本就能輕易的分辨閹人的氣息,如當初的西太后。
紅衣女明顯就早早的知道了魏春明無法使用銅首。
「我」
紅衣女一時支吾。
然而,她突然陰森地笑了起來,說:「呵呵呵,還是小巧你了,沒想到魏春明身上最大的秘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知曉的秘密,竟被你得知了,這場祭祀做法確實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我們。」
我的眉頭緊皺。
跟這紅衣女合作,相當於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會墜入她所準備的泥潭。
不愧是胡婕的女兒,十八歲就要繼任鳳門的女人。
「把這符籙放下吧,剛剛我只是考驗你的,瞧你這麼激動,我現在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紅衣女瞥了眼我手中的符籙,沉聲說。
「說。」我沉聲道。
其實,我動符籙,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死她,我也不確定這裡的祭壇到底是誰布置的,我只是想用個接口來發難,從而逼迫她說出實情。
紅衣女看向十二銅首,說:「你猜的都很對,但有一點你說錯了,這十二銅像,還真就是魏春明這個閹人布置的。」
我的眉頭微皺。
「他現在是閹人,可誰也不是生下來時,就是閹人。」
紅衣女說。
「你的意思是,魏春明在很早之前就布置了這個祭壇?」
我問。
「對。」紅衣女點頭。
很早是有多早?
至少二十多年前!
在魏春明一泡尿打開金棺前。
也就在夜天珠藏永生之局的事情之前,魏春明就已經重啟了明末的祭祀!
「他重啟這裡的祭壇,確實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我們,他暗藏著更為駭人目的!」
紅衣女又接著說。
「什麼目的?」我問。
「你還記得石碑上那個大祭司魏春明幾個字嗎?」紅衣女反問我。
我的雙眼一縮。
也就在此刻,我有個預感,似乎隱隱有什麼驚人的秘密,要從這紅衣女的口中說出。
「那個大祭司魏春明幾個字,真不是我瞎寫上去的,石碑上的那些字,是我找到了當初纂刻碑文的工匠墓地,從他墓地中拿出原稿所看而來。」
紅衣女沉吟說,眼中閃著妖異的光。
原來這就是她重新發現石碑上文字的途徑。
紅衣女本就是亡魂,想要重新找到當年工匠的墓地,倒是再簡單不過了。
「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同名之人?難道大祭司魏春明還真是如今的驚門理事魏春明?」
我將手中的符籙收了起來,認真的盯著紅衣女,問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紅衣女點頭說:「這不是巧合」
「四百年前的魏春明,就是如今的魏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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