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閒早就看出,此人以人身修妖,而且身上冤魂纏繞,不止一種人味,說明他吃過人,故此才說,人身行妖事,該殺!
另外兩妖分別是狼和狽妖,此時,桃夭也反應過來,莫閒看了一眼桃夭,口一張,一道銀光一閃,狼和狽轟然倒下。`
莫閒才回過頭,看著狐狸精,狐狸精僵在那兒,眼睛中充滿了祈求。
桃夭這才明白過來,但一看狐狸精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覺心軟,她也知道,她別過頭去。
莫閒手指一動,狐狸精可以動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說:「上仙饒了小畜,小畜有眼不識泰山。」
莫閒冷冷地說:「饒了你也有可能,你說,你們老巢在哪?」
這幾個妖精,本身不足化形,卻依然化形,連妖丹都未結,其中沒有原因才見鬼了。
「在前面不遠,我領你們去!」小丫頭眼睛一轉,低下頭,說。
莫閒臉帶冷笑:「如果騙我,當心你的狗命!前頭帶路!」
莫閒看得出,小丫頭想將他們引入圈中,到現在還不死心,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狐狸精在前頭引路,莫閒和桃夭跟在後面,桃夭低聲問莫閒:「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我進入此處,聞到有淡淡的妖味,此處雜草叢生,卻在草叢中有累累白骨,並且很不規則,像被人啃食,我心中便起了疑心,偏偏他們看似追殺,當你同意她時,她竄得飛快,一點也看不出她的腿受傷了,我當然注意了。」
「你把我當靶子,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以為是真的。我看她是妖精,可憐她,她並沒有偷襲我。」桃夭為她求情,很巧妙。
「她不是沒有偷襲你。`而是她動不了,她被我用符籙禁住,不然的話,你縱是妖丹修為,也禁不住前有狽妖。後有狐狸精的攻擊。」莫閒淡淡地說。
這句話一出,狐狸精身子明顯一抖,她可沒有看出,桃夭有妖丹修為,這麼說,她也是妖精,那麼這兩個人是她們的前輩?
狐狸精想岔了,莫閒是人,而桃夭是妖,而且他們有仇。他們的關係不是她所想像。
莫閒邊回答桃夭,邊注意周圍的一切,對於此地的妖精,他倒沒有放在心上,因這這個小千世界,據說修行達到化神,便被排斥出去,小千世界的人也稱之為飛升,不過近千年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從這個世界飛升。估計最高不出元嬰。
元嬰,莫閒並不害怕,他現在有把握在化神手上逃掉,元嬰對他來說。讓他近身,有一半可能羸,但如果對方機敏,不讓莫閒近身,莫閒基本上羸不了,但脫身並沒有問題。因為有了這個保障,他對狐狸精並不看重。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沒有用,陰謀有用,是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夜晚的山黑黝黝的,但不論在莫閒的眼中,還是在桃夭的眼中,只是暗一些,周圍的一切,和白日差不多。
「兩位上仙,前面便是小畜的巢穴。」狐狸精說。
「你叫什麼名字?」莫閒突然開口,問的問題驢唇不對馬嘴,她沒有想到莫閒突然問這個問題,急忙回到:「小畜胡媚。」
「你成妖多久了?」
「有三四年了。」
「噢,你與狼狽是如何認識,還有那個人,身為人,卻成了人妖,還吃人。」莫閒感嘆道。
「我們在一起,感到很快樂,無拘無束,吃吃人。」胡媚說到,眼睛中媚光一閃,她回答這話,心中懷了心思,她想對面應該是兩個大妖,她並不快樂,而且有拘束,卻說了謊話。`
「你是如何成妖的?」莫閒又問到,妖是生靈自感,通了自我而成,沒有凝結妖丹,一般不會化成人形,當然有例外,而狐狸卻是其一,傳說狐狸頭頂骷髏拜月,就能化形,而不必等其凝結妖丹,不過那僅僅是幻像而已。
「小畜是受大妖點化。「胡媚說,她不知道,自己已把自己的情況一部分坦白了。
「大妖點化,是妖丹,還是妖嬰?」
「不知道,只知道他高深莫測,小畜得他點化,才得以化形。」胡媚說,她不知不覺間透露出許多東西。
萬事萬物都有其規律,有心人在雜亂的談話中,尋找那一絲規律,做到不知不覺間對敵人的掌控,莫閒現在做的事情就是這樣。
隨著你一言我一語,脈絡漸漸明確,莫閒突覺丹田中一物動了起來,他心中一驚,腳下微微一頓,胡媚沒有覺察,但跟在莫閒身後的桃夭卻覺察到,她也跟著心一拎。
莫閒感到丹田中烈焰陣圖動了,似乎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他微微壓制,抬頭看去,見一株巨樹屹立在眼前,雖然是黑夜中,莫閒依然看見樹葉呈燈花形,無風自動。
莫閒眼睛一縮,就是這棵樹,讓烈焰陣圖有反應,但樹怎麼看,莫閒總覺得有一種不對勁,難道此樹成妖,再往樹下看,依稀可見白骨。
莫閒一步跨出,眼前一幻,一片光明,而前面的胡媚卻不見了,只剩下二個人,也就是他和桃夭。
「原來你是胡媚說的大妖。」莫閒對著空氣說,此處並沒有其他人,周圍飄浮著淡淡的霧氣。
「胡媚看錯了,原來你是人,而你身後女子卻是一個妖,真有意思,你們是什麼關係?」聲音響了起來,一個人平空出現,一頭紅,身上穿著紅衣,好像一團火一樣。
桃夭嚇了一跳,莫閒卻很正常,淡淡地說:「你不必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你這樣對待我們,你有什麼目的?」
「你們殺了我的人,那就留下!」火紅的人說著,周圍一切都在退去,無數條怪蛇一樣的東西突然出現,上下左右均是,桃夭尖叫道:「是什麼東西!」
莫閒臉一冷,大喝一聲:「破!」
巨鯨歌,他的聲音中蘊含了巨鯨歌的威能,怪蛇一樣的東西陡然僵住,接著如粉一樣,紛紛破碎,四周又變成了夜晚。
桃夭一愣,見自己和莫閒正置身於樹下,那個紅衣人散去,而在不遠處,有一個狐狸死在地上。
就聽見一聲厲叫:「你們該死!」
那是這棵樹所出,剎那間,周圍血海滔天,無數的冤魂乘著血浪圍了上來,一股莫名的威壓,幾乎讓桃夭起不了反抗的心裡。
莫閒搖搖頭,烈焰陣圖現,如同火山一樣爆,悽厲的叫聲中,血浪全消,整株樹已經成了熊熊火炬,悽厲的慘叫中,莫閒像沒事人一樣。
桃夭站在他的身邊,目光之中,更加敬畏。
「太玄乾天,三昧真火,朱雀歸元,氣入玄玄生妙諦,烈焰陣圖,赦!」
莫閒腦中出現一篇咒語,他知道這是烈焰陣圖所賦予他的,他脫口而出,隨著赦音出口,那棵樹一聲慘叫,便沒有了聲息,
樹的枝葉都盡去,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樹幹屹立在此處,樹幹居然呈紅色,烈焰陣圖往上一圍,樹幹消失。
莫閒看向陣圖之中,三桿幡影,中間一幡杆驟然凝實,鮮紅似火,莫閒頓時明白了,原來如此,這根樹的根腳卻原來如此。
桃夭還目瞪口呆,周圍已煙消火散,烈焰陣圖入莫閒的丹田中。
「走吧!」莫閒說,她還沒有從震驚中醒過來,雖然她是妖丹功行,她只是一個侍女,鬼車的侍女,並沒有多少爭鬥的經驗,光那股威壓就讓她無形中起了服從的念頭,在她心中,那個樹妖簡直不可抗衡,這種情況,她只在姥姥身上見過。
但莫閒居然一把火,將他燒得乾乾淨淨,連屍骨都沒有留下,她還不知道烈焰陣圖中的變化。
她渾渾噩噩地跟著莫閒走,他們回到了山神廟,莫閒做什麼事,她雖然看到,卻根本視而不見,她還處在震驚之中,莫閒卻將地上妖屍煉成了精元丹。
莫閒看她魂不守舍,也不提醒她,坐在火堆旁,陷入沉思。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聽人說,這個世界妖怪橫行,雖然人道昌盛,但妖物動不動吃人,明顯高於外界,顯得有些不正常,他在短短的幾日內,遇到本土妖怪已經是第二起了。
這個世界有些古怪,妖也太過於容易生成,是不是有什麼目前不知道的原因?
莫閒是這個世界的匆匆過客,也許這個世界的人覺得很正常,莫閒卻覺得有些不正常。
他陷入沉思之中,過了許久,火堆都快熄滅了,桃夭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趕緊添加些柴禾,目光複雜望著莫閒。
莫閒雖閉著眼睛,也感受到她在看他,睜開眼,說:「你正常了麼?」
「你能不能不和姥姥為敵?」桃夭說。
「不是我和鬼車為敵,而是鬼車和我為敵,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鬼車為敵。」莫閒笑著說。
桃夭不說話了,她倒是好心腸,她數日來和莫閒在一起,對莫閒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些許好感,她怕兩強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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