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不要臉的,不是我先動的手!」伊芙妮將腦袋埋在枕頭下面,傳出沉悶的聲音,只是他父親在門外,所以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他父親拍著門喊道:「說什麼呢?趕快開門!」
只是房間裡依然傳來的是沉悶的聲音,他一個字都聽不清。
這時她的母親也察覺到這邊的情況,於是放下鍋鏟,洗了洗手上的污漬,就向伊芙妮房間走過來,並且問到怎麼了?
伊芙妮的父親從旁邊抄了一把拖把,直接撞壞門鎖,衝進女兒的房間。
門鎖一陣爆鳴,整個木門被撞開,伊芙妮的父親衝進她的房間。
伊芙妮立刻扔掉蓋在腦袋上的枕頭,嚇得趕緊往床下爬。但是他父親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她的裙子,把她扯回床上,掄起拖把棍就開始往伊芙妮身上抽。
伊芙妮被扯回床上,面對木棍棍她不得不舉起胳膊護住身體。
木棍抽在她的小臂上,刷出一道一道紅印,劇痛從骨頭上傳來。伊芙妮疼得受不了,只能捂著胳膊轉身趴在床上,用脊背去抵擋傷害。
直到她的母親攔住父親,她也沒有叫疼一聲,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你幹什麼打她,發什麼瘋呀!」伊芙妮的媽媽將她爸爸拉開,走到床邊抱起她。
「你問問她,在學校做了什麼好事!」她父親指著她罵道。
伊芙妮的母親聲淚俱下:「不管她做了做了什麼,你也不能這樣,她可是你的女兒呀。」
伊芙妮摸著生疼的小臂,見自己母親開始給自己撐腰,便狡辯說:「我不就推了一個小女孩兒麼?是她先搶我男朋友的。」
她的父親訓斥著:「你小小年紀就談朋友,我不怪你,麥錫畢竟是個貴族而且還是教會的。可是你今天就為了這麼點事,動手打了一個女孩兒,伊芙妮!你是一個貴族,你應該拿出自己風度來,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地欺負別人。」
她的母親看著女兒身上的傷痕,終於止不住眼淚,哭著喊道:「你還說伊芙妮呢,你現在手裡拿的是什麼,張口閉口滿嘴的道德,你自己都不做好,拿什麼來教育女兒。」
伊芙妮的父親沒法不好母親解釋這件事,他有些著急地說:「你知道她打那個人是誰麼?你知道最近有多敏感麼!」
伊芙妮搓著胳膊上的傷不屑地說道:「不就是一個平民的孩子麼!她有個哥哥,聽說是安保二處的一個隊長,按級別可是跟你差了不少!」
伊芙妮的父親指著她氣的說不出來話,他翹起膝蓋,直接將拖把棍撅斷扔在一邊。
這時她母親說:「你聽聽,不就是一個平民的孩子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賠點錢不就是了。」
他指著伊芙妮的母親說:「你呀,你呀。孩子從小就被你給慣壞了。」
然後接著對伊芙妮說:「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學,你欺負的那個小女孩應該會去上課吧。」
伊芙妮賭氣地說:「不知道。」不過她也確實不知道。
父親被伊芙妮噎得沒話說了,他見伊芙妮胳膊上掛著一道一道瘀血印,心又開始軟了。
「來,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伊芙妮的父親剛想去抓伊芙妮的胳膊,伊芙妮「咻」的一下就把手抽進懷裡。
她媽媽瞪了她爸爸一眼,然後溫柔地說:「來,讓媽媽看看。」說著便抓起伊芙妮的手,往那些淤血上面抹著藥膏。
入夜,伊芙妮一家草草的吃完晚餐,誰也沒有心情在餐桌上多聊。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聊著今天的事。
母親說:「你小時候就管她嚴,還經常打她罵她,現在她長大了,你不能再這樣了。」
父親說:「我那也是為了她好,讓她學這不學、學那不學,我能有什麼辦法。」
母親抱怨道:「噢……那你就讓她學騎馬射箭!那是女孩子學的東西麼?」
「反正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我打算下個月就把她送到費洛,她舅舅哪裡。」伊芙妮的父親知道最近局勢緊張,特別是招惹上桑吉這個煞神,他可不敢讓女兒離他那麼近。
「去哪幹什麼?」
父親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不想騎馬射箭,那就多讀點書吧。」
「那我也要跟著一起去,伊芙妮不能沒有我照顧。」母親裹著薄被,在床上挪了挪身子。
父親勸說著:「行了,你就別添亂了,這次放她出去,也是為了鍛煉一下她,順便避一避。」
「有什麼好避的?我不管!」
「別鬧了,你知道她今天打的是誰的孩子?那個小女孩的哥哥是一個叫桑吉的隊長。就在上周他才把凱洛格和麥特錫家族兩個成員送進去。這事你就別添亂了。」伊芙妮的父親實在辯不動她的母親,只好把事情全部和盤托出。
伊芙妮的母親目瞪口呆的問:「竟然是他?」
伊芙妮的父親說道:「是啊,那種人,不會在意我們的身份,也不會給我們留面子,還是讓女兒離那種人遠點吧。」
「你說的對。」
「行了,早點睡吧。」
……
桑吉領著先藝回家,晚上他們在家裡吃。桑吉反覆思索著洛克艾的話,如果他沒記錯的下周三就是妹妹的生日,那自己得給她準備一個驚喜了。
夜深了,桑吉躺在床上,倚著床頭,翻開那本生命的敬畏,沉浸在魔法的海洋中。
突然,一團軟肉跳進他的懷裡,打斷了他的特殊狀態。
「哥,我聽你說溫瑟琳姐姐出事了呀?」
桑吉合上那本書,「呃,對呀,前幾天的吧,不過現在沒事了。」
先藝坐在哥哥腿上,裝可憐地說:「那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她呀,我都好久沒見她。」
桑吉笑了笑說:「那正好,教會那邊給了我一個啟慧術的名額,我周日帶你去。」
先藝疑惑地問道:「啟慧術是什麼呀?」
「就是一種能讓你變得聰明的法術。」
桑吉揉了揉妹妹的小腦袋說:「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
先藝抱著哥哥的腰說道:「不行我要聽你講故事再睡。」
桑吉從床上下來,將先藝抱回她的房間:「你躺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就睡覺好吧?」
「嗯。」先藝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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