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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他老婆?」二鍋頭翻了翻眼皮,又沖我道:「四安兄弟,你說什麼我都能幫你,但這個事情真辦不了,要不這麼著,嫂子的遺體我給弄來,也算是找到了,你節哀。」
我一聽這說的是人話嗎?當場就要翻臉,但是想到找小闞的事還是得他幫忙,只好忍住火氣道:「我今天真的看到她了!」
「你確定!」二鍋頭看到我表現很正常,意識到我說的可能不是瘋話。
「確定!」
「確定也不是很好找啊!」二鍋頭嘆氣道:「現在咱這個地方少說也得六百萬人,既然董征沒能殺了她,那她必然就是躲起來了,六百萬人裡面找一個可以躲起來的人,哪有那麼容易?」
我感到這傢伙又開始討價還價了,便道:「你有什麼條件?」
格格卻忍不住了:「二鍋頭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之前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現在又找四安談條件。你說話是放屁嗎?」
「放屁?當做放屁也無妨,但是我現在是和安兄弟談生意,早知道他就是四安,誰還搭理你?」二鍋頭不屑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就犯了嘀咕,二鍋頭這個人的確是目光如炬,從我著急找人就猜出了我的身份。之前他要伏生公司的研究資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而發現是我之後卻突然撕毀協議,我這裡有什麼東西能比那份資料還要重要?
「你!」格格是真生氣了,衝上來就要動手,我趕忙攔住她道:「大姐,你可別著急,我跟他談談就是!」
二鍋頭笑道:「還是四安兄弟懂事,你什麼時候能有人家一半識大體就好了!」
格格還在那掙扎,鉛筆刀和另一個人衝上來把她拉住:「格格,你別衝動,咱們這是在人家地盤上,看他怎麼說再說!」
我覺得自己是壞了格格的打算,低聲給她道了聲抱歉,轉而對二鍋頭道:「說說你的條件吧!」
二鍋頭笑道:「四安兄弟,我先問你,你看我這地方怎麼樣?」
我四下打量一下:「很不錯,很有味道!」
「可是這地方再好,我也出不去!」
我奇怪了:「為什麼?」
二鍋頭指了指我手上的防毒面具:「我要出去,就得戴著這個東西!」
我愣了一下:「那也是能出去啊?你怎麼說出不去呢?」
二鍋頭道:「不瞞兄弟講,我二鍋頭自幼就是個黑市商人,足跡遍布全世界,在很多地方都有門臉!其實照我的本事,在哪個地方認真經營下去,都必定是名震一方的豪傑,但是現在還是混的一般,你可知道為什麼?」
不待我問,他自己答道:「我這個人愛自由,在一個地方呆不下來,就喜歡到處走!」
我就不明白了,這根戴防毒面具什麼關係?
二鍋頭瞬間看穿了我的想法:「不光我愛自由!我的鼻子也愛自由,我從來不戴帽子,屋子裡從來不關窗戶!可是現在為了活著!我不光要帶上那憋死人的防毒面具,在屋子裡還要關上窗戶!」
他激動起來,蹭蹭跑到換風設備前面,大口吸著氣:「就連這風也是假的!我怎麼能忍受得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心裡琢磨這傢伙心理正常的幾率會有多大。
這時候我對他的要求已經有數了,他可能是想獲得免疫的能力,但是他怎麼會知道盧岩手臂的事情的?
果然,二鍋頭又跑了回來,面上帶著一絲瘋癲之氣:「我也要像你一樣,可以不帶面具走出去!」
「這個我恐怕幫不了你!」我攤了攤手,心中打定主意絕不會把盧岩的手臂交給他。
「不!你能!」二鍋頭似乎已經恢復了鎮定,慢慢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四安兄弟,對不住,我要你一塊肉!」
我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傢伙瘋了吧!我他媽又不是唐僧,你吃我塊肉有什麼用?
容予思一聽就站到了我身前,二鍋頭看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種瞭然的神情,似笑非笑地不只是看破了她學妹的身份,還她對我學妹的關係。
格格則又咋呼起來:「二鍋頭你他媽瘋的越來越厲害了!人肉你也吃!」
二鍋頭一直看著我,深陷的眼眶裡全無半點瘋癲之色,聲音低沉道:「你錯了,我從來沒把四安兄弟當人,他是藥!」
我這時候全然趕不到恐懼,還有興致低頭看了看自己,心裡琢磨這自己哪點也不像個人參娃娃的樣子,輕輕推開擋在我身前的容予思問道:「二鍋頭,如果小闞活著,你找到她的把握能有多少?」
「三天!只要她能再活三天,我保證能把她帶給你!」二鍋頭傲然道,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好,那就是三天,只要你能把她帶回來,要哪裡我給你割哪裡!」
二鍋頭哈哈大笑!「四安兄弟果然爽快,我這就差人去辦!」又張開胳膊對我們道:「諸位就請在這裡盤桓三日,看看我二鍋頭的手段!」
容予思本來面帶不忿之色,可是聽到我的話後卻再不說什麼?垂頭站到一邊,我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向勸慰兩句卻覺得說什麼也不合適,走了一步又停下來。
二鍋頭詳細問了我當時看到的小闞的打扮,之後打了幾個電話把任務放出去,笑著對我說:「四安兄弟,我為了你這事花了少說得有十斤黃金,你說我夠不夠意思?」
我讓這個價碼嚇了一天,想了一下才明白:「二鍋頭,現在金子不是很值錢吧?再說了,你花這麼多錢可不是給我幫忙,你是為了我的肉!」
二鍋頭聽我這麼一說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想不到四安兄弟還是好辯才,要不是我這毛病實在為難,咱們倒是能成個好兄弟!」
我斜眼看著他:「吃塊肉就不是兄弟了?」
二鍋頭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那更是骨肉兄弟!」一手抓住我道:「來!咱們喝酒!」
我也大笑起來,隨二鍋頭上桌坐下,心裡總覺得這一幕很像是當年令狐沖在五霸崗,可是人家是沾了老婆威風,而我是為了老婆賣肉,其中滋味,不可明言。
白瓷杯,清泉酒,穿腸過,心上流。我和二鍋頭對桌而坐,一杯杯喝著,很快便醉了,在伏案睡去之前,我心裡還想著上次醉倒的時候,那時王哥還在,這裡還是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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