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宰了你!」
謝強在了解凶宅的真相以後,暴跳如雷,轉身去廚房提了把菜刀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馬健嚇得臉色蒼白,差點給謝強跪下了,連聲道歉:「大哥我錯了,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向你隱瞞真相的,我真錯了!」
我攔住謝強,奪下他手裡的菜刀,然後塞給他一罐凍啤酒,讓他消消氣。
謝強一邊喝著酒,一邊指著馬健大罵:「老子花了那麼多積蓄,就想著在廣州有個落腳的地方,你他媽居然賣一套這麼兇險的房子給我,存心想害死老子是不是?我跟你說,現在我女朋友躺在醫院裡面,生死未卜。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要你陪葬!」
馬健說:「哥,你息怒。這樣好不好,嫂子的醫藥費我出,後期的營養費我也出,這套房子你們如果不想要,退我也行!」
「滾蛋!誰他媽稀罕你的死人錢!」謝強一口唾沫噴在馬健臉上。
我對馬健揚了揚下巴,馬健趕緊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公寓。
我讓王保長回去準備一下,晚上來這裡抓鬼,然後我陪著謝強去醫院,看看沈冰的情況。
我們找到醫生詢問情況,醫生說搶救及時,沈冰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如果來遲一點點,可能都會流血過多而死,沈冰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目前待在icu病房觀察。
我們走進icu病房,看見了沈冰。
可能是流了很多血的緣故,沈冰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身上的肌膚也很白,虛弱的如同一個紙片人。
謝強撫摸著沈冰的腦袋,沈冰睜開眼睛,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詫異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你……你不小心劃破了手,流了很多血……」謝強抓了抓腦袋,也不知道怎樣跟沈冰解釋。
沈冰說:「我聽醫生說,我是割腕自殺,我為什麼要自殺?好奇怪!」
謝強說:「沒事,過去了,沒事,你待在這裡,好好休養!」
我問沈冰:「你想一想,昨晚有沒有遇上什麼怪事?」
沈冰皺起眉頭,表情略顯痛苦:「我的腦袋很疼,記不太清楚,昨天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個孩子在叫我媽媽,然後說他餓了,我好像……好像起床給他餵奶……」
從icu病房出來,我對謝強表示歉意:「兄弟,對不起,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這套凶宅居然前後死過兩撥人,也是馬健那個賤人隱瞞的太深!」
謝強和我走到吸菸區,遞給我一支煙:「大家都是兄弟,道什麼歉呢,你能幫我就已經很不錯了,我怎麼可能怪你?」
我點點頭,吐了個煙圈說:「你放心,今晚幫你搞定這件事情!」
回到公司,我給古法醫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找一下阿蓮的資料信息,從他那裡搞到了阿蓮的生辰八字。
午夜,我和王保長進入了公寓樓。
我們乘坐電梯上樓,我叮囑王保長,懷胎而死的孕婦怨氣很重,想當年阿蓮懷著孕,被自己的丈夫家暴致死,心中的悲憤化作怨氣,肯定非同小可,所以一定要多加小心。
正說著話,電梯裡面的燈泡便閃爍起來,還帶著滋滋滋的電流聲,一會兒黑,一會兒亮,整個轎廂被籠罩在一種詭秘的氣氛裡面。
我和王保長都是見過世面的人,這種情況根本嚇唬不到我們。
王保長不慌不忙從包里拿出一袋雞血,然後將右手食指伸入袋中,蘸了些雞血,以指代筆,飛快的在電梯門上畫了一個血色符咒。
電梯裡立刻安靜下來,燈泡也不再閃爍。
電梯平穩上升,在18樓停下,我和王保長走出電梯。
我掏出鑰匙,走進18-1號凶宅。
打開燈,我和王保長開始布置法場,王保長把茶几拉到客廳中央,我抽出一張黃布蓋在茶几上面,黃布中央,還有個八卦圖,這便成了一個案台。
公雞血,招魂鈴,桃木劍,王保長把打鬼的勞什子東西,全都擺出來。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快到凌晨兩點了,這個時間段是阿蓮的死亡時間,阿蓮通常在這個時間段出來活動。
我和王保長眼神交流了一下,表示可以開始了。
我拿起一張黃符,飛快寫下阿蓮的生辰八字,點燃黃符,將灰燼裝進香爐裡面。
我點燃一炷香,放入香爐,王保長身披道袍,左手抄起招魂鈴,右手揮舞著桃木劍,繞著客廳走來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說著一些招魂的密語。
叮鈴鈴!叮鈴鈴!
招魂鈴有節奏的搖晃著,寂靜的午夜裡,聲音聽上去格外的清脆。
我抓起一把香灰,隨手拋灑在地上。
突然,客廳里的吊燈一下子熄滅了,整間屋子陷入濃濃的黑暗。
我迅速掏出兩支蠟燭擺放在案台上,剛點燃蠟燭,一陣陰風吹過,就把蠟燭給吹滅了。
我皺了皺眉頭,再次點燃蠟燭,豈料一陣陰風吹來,又把蠟燭吹滅了。
我冷哼一聲,手指蘸了點公雞血,在蠟燭上面輕輕一抹,第三次點燃蠟燭。
這一次,同樣有古怪的陰風平地吹起,但是燭火只是搖曳了兩下,並沒有熄滅。
不過,燭火很快就變成了詭異的幽藍色,把客廳映照得鬼魅離奇。
這時候,就聽見王保長說:「她來了!」
我低頭看向客廳地板,但見那一層香灰上面,清晰出現了一雙腳印,然後那雙腳印向我迎面走過來,我的耳畔隱隱響起高跟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我提起那袋公雞血,瞅准腳印的位置,猛地往案台前面潑過去,同時嘴裡大喊:「現身!」
嘩啦!
公雞血當空潑下,一個白衣怨靈就站在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
那個怨靈穿著一襲寬大的白衣,腳上踩著那雙醒目的紅色高跟鞋,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只露出半張蒼白可怖的鬼臉,那顆毫無生氣的眼珠裡面,飽含怨毒的光。
公雞血潑在怨靈身上,順著她的頭髮滴落,也把她身上的白衣弄得污穢不堪。
我微微一怔,這個女人怨氣超強,居然連公雞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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