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里就沒存放特別的東西啥的?」黃海川看著楊劍軍。詞字閣http://m.cizige.com
「沒呀。」楊劍軍再次搖著頭。
就在楊劍軍搖頭的時候,旁邊的重案科科長徐景森欲言又止,楊劍軍臉色是疑惑,他的臉色是分外難看,只不過暫時沒人注意他罷了,只有楊劍軍心裡清楚,那檔案室里放著他昨天剛放進去的一份重要口供資料,那是鄧錦春對已經供出來的事情簽字畫押的口供,徐景森昨天晚上將那份資料放在了檔案室最高層的一個抽屜里,他自個都要墊著椅子站上去,那最上面一層的抽屜放著的是陳年累月的資料,基本上不會有人去翻動。
徐景森將那份口供放在了抽屜里那一大摞資料的中間,這已經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徐景森也覺得這樣肯定足夠安全了,但才過了一個晚上,這檔案室就燒成火海了,徐景森剛剛看到火燒起來時,前幾天為了審鄧錦春,就沒好好睡過覺的他,兩眼一黑,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徐景森此時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說出來,鄧錦春的案子,他只向成容江負責,楊劍軍、羅開元等副檢察長都無權過問,他也不會跟他們匯報,鄧錦春交代了口供,徐景森也沒向兩人說過,對兩人還是保密的,所以他將那份口供放在檔案室,楊劍軍也是不知情的,眼下楊劍軍回答黃海川沒有,徐景森真的是很想站出來說那檔案室里就放著鄧錦春已經交代的涉及曾高強的那很重要的口供。
也不知道是踟躕了多久,徐景森最終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他不知道成容江查這案子是直接出自黃海川的指示,這種情況,他也不敢貿然站出來,毫無疑問,檢察院有內奸,這內奸甚至還極有可能是他自己組裡的組員,否則不會對他的情況了解得這麼清楚,連他將口供放在哪裡都知道,縱火的人,徐景森懷疑就算不是內部的人自己做的,也跟內部的人脫不開關係。
事實就擺在眼前,那內奸估計也只是大概知道他把口供放在檔案室,但檔案室那麼多文件資料,在不知道放在哪個柜子的情況下,想翻出一份口供又談何容易,對方乾脆直接將一整個檔案室燒了,這手段,不得不說非常狠。
徐景森不知道現在在現場的,屬於檢察院的人,是不是就有那一名內奸,那種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也讓徐景森顧忌著不敢站出來,想著背後總是有那麼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徐景森就覺得陰森可怖,更令他不敢再有半分疏忽,曾幾何時,檢察院內部也變得如此兇險詭異了。
「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那縱火的人又是什麼目的?」黃海川質疑的看著楊劍軍,一旁的路鳴同樣是跟黃海川一樣帶著懷疑。
「黃市長,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都不知道那縱火的人為何要將這檔案室給一把火燒光,不過這檔案室說是沒特別的東西,但每一份存檔資料也都重要得很,這一把火燒沒了,要重建那些檔案資料,也不知道是多麼麻煩的事。」楊劍軍無奈的說著。
黃海川沒去聽楊劍軍後面訴苦的話,他只要確定從楊劍軍嘴裡獲得的信息是檔案室沒特別的東西就足夠了,看楊劍軍的樣子,也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所以令黃海川無法明白的事自然也就來了,縱火的人衝著檔案室去幹嗎?冒著風險燒毀一堆檔案資料有啥意義?
路鳴讓幾名警員留下來認真調查線索後,就和黃海川一塊離開了,兩人坐同一輛車,黃海川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問路鳴道,「老路,成檢察長的車禍,你怎麼看,你還是覺得只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嗎。」
「市長,現在掌握的證據就是這樣的,真要說有什麼內幕,現在這些證據,光憑實在是沒法說明什麼。」路鳴苦笑的說道。
「那你覺得今晚檢察院發生的縱火案蹊蹺嗎?」黃海川再次問道。
「是很蹊蹺,不過那縱火人的目的,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一時也不好判斷什麼。」路鳴皺著眉頭,連作為副檢察長的楊劍軍自個都想不明白,路鳴就更為疑惑了,現在也只能等看看能不能調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來,或者檢察院內部也有新的發現。
「中午是成檢察長出車禍,晚上是檢察院被人縱火,這兩件看似獨立的,沒有聯繫的案子,你覺得有可能會是前後想連的嗎?」黃海川轉頭看著路鳴,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也想聽聽路鳴的分析,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兩個人的想法也比一個人周全,黃海川願意去聽聽路鳴的分析,他更希望路鳴會和他的想法一致。
「發生的時間離得很近,看起來又好像是有聯繫,但要是再往深處想想,成檢察長出車禍跟那縱火的人燒毀檢察院的檔案室又有什麼關係?我有點想不明白這裡頭會有啥關係,潛意識裡覺得這兩件事也許應該有聯繫,但現實卻不是主觀意志決定的,凡事終究都是要講證據,現在沒證據,我也真不好說這兩件事就會有聯繫。」路鳴無奈的說著,不是他附和黃海川的話,而是實事求是,但他其實也不是覺得沒有蹊蹺的地方。
「或許我們等成檢察長醒來,這些問題才能一一弄清,檢察院內部,我們終歸是太不熟悉了,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現在突然發生這麼一起縱火的事,在檢察院裡,同樣不知道該去問誰才更值得信任。」黃海川眉頭緊擰著,他是覺得兩件事是前後關聯的,但路鳴態度雖然沒直說,卻是不大認同他的看法,路鳴更看重的是證據,黃海川知道路鳴也沒錯,他現在將兩件事連在一起,也是他的主動意識罷了,他覺得可疑,兩件事又發生得這麼近,所以覺得有聯繫,但卻沒證據。
「不錯,成檢察長要是醒來,一些問題估計就能弄清了。」路鳴點頭附和著,成容江能不能醒來著實是一件很關鍵的事,現在也就等成容江度過四十八小時的危險期了,只要成容江醒了,從成容江嘴裡了解一些情況,也許能讓案情豁然明朗起來。
「現在關鍵就等成檢察長度過危險期了,希望他能扛過去。」黃海川面色陰鬱,只能寄希望於成容江了,成容江能否度過危險期,關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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